蒙信稟報:"公子明鑑,南匈奴兵分兩路,右賢王正率精銳直撲石樓縣,五日內必至。”
"這麼快?"蒙忠驚詫。
"南匈奴狼子野心!"蒙信咬牙道,"這些年蠶食並州,先後殺害西河郡守邢紀與刺史張懿,此番卷土重來,我石樓縣危矣!"
蒙忠鬥志昂揚:"我扶村鄉勇本就精銳,再得黃金火騎兵訓練法,定不讓公子失望!"
秦昭轉向蒙信:"縣兵訓練就拜托蒙叔了。”
"公子放心。”蒙信鄭重道,"自公子主政以來,縣兵已大有改觀。
再輔以長城軍團訓練法,雖不能速成,戰力必更上層樓。”
秦昭目光堅毅。
想當年大秦帝國,長公子扶蘇親任監軍,蒙恬率三十萬雄師鎮守北疆,始皇更有遺訓...
**國家危亡之際,邊疆大軍絕不能輕動。
這是爲了守護華夏疆土,不讓異族鐵蹄踏入半步。
若那南征百越的五十萬大秦雄師,與戍守長城的三十萬精銳盡數回援,大秦怎會覆滅?
劉邦、項羽又豈能趁勢而起?
即便 ** ,大秦亦誓死捍衛華夏,絕不容外族染指寸土!
而漢室呢?
不僅丟了南越千裏沃土,更讓南匈奴侵占大半個並州。
並州乃華夏十三州之一,轄太原、上黨、西河、雲中、定襄、雁門、朔方、五原、上郡九郡。
如今僅餘太原、上黨及部分西河郡,其餘六郡盡陷胡虜之手。
華夏子民淪爲奴隸,飽受煎熬。
如此朝廷,也配稱“大漢”
?也配稱“帝國”
?
按原本歷史,建安十八年漢獻帝在位時,因並州疆域銳減,竟將其並入冀州。
這般昏聵之舉,終爲五胡亂華埋下禍根!
秦昭怒意翻涌。
若非上郡淪陷,若非漢室無能,他們何須南遷至西河郡?
既然漢室無力守護華夏,便由他來!
由大秦來護這泱泱山河!
第一步,便是奪回並州。
秦昭沉聲道:“蒙叔,西河郡我要定了。”
“不止西河,整個並州,我志在必得!”
並州民風剽悍,尚武成風,歷來是漢廷騎兵之源,亦曾是大秦長城軍團駐地。
呂布麾下並州鐵騎威震天下,足見此地兵源之優。
若能占據並州,何愁鐵騎不成?對重建大秦帝國更是如虎添翼!
蒙信、蒙忠聞言大喜。
身爲秦昭心腹,主君壯志凌雲,他們自然振奮。
秦昭思忖片刻,問道:“蒙叔,石樓縣現有多少兵力?”
蒙信拱手答:“自公子接管以來,按您吩咐收攏散兵。
西河郡城陷落後,潰兵更多。”
“數月來已聚攏千人,加上原有縣兵,共三千人馬。”
一千扶縣鄉勇,三千石樓縣兵,這便是全部根基。
秦昭指尖輕叩桌案:“繼續收攏殘兵,多多益善。”
蒙信領命。
四千兵力雖少,短期內難以擴充,唯有提升戰力。
秦昭忽生一計:“可將鄉勇與縣兵安置相鄰校場操練,諸位以爲如何?”
蒙信父子眼前一亮,蒙信擊掌贊道:“妙策!”
“妙啊!”
“把鄉勇和縣兵放在相鄰的校場操練,自然能激起競爭之心。”
“公子此計,當真高明!”
蒙忠連連拍腿,贊嘆不已。
“父親說得極是。”
“公子的法子,已得兵法精髓!”
“若我們再加以激勵,訓練效果必定更佳!”
“正是此理!”
蒙信朗聲附和。
二人神色急切,躍躍欲試。
見他們這般模樣,秦昭也不挽留。
“既如此,你們先去忙吧。”
蒙信、蒙忠不敢耽擱,立刻召集鄉勇與縣兵,各自操練起來。
此後數日,石樓縣校場上喊聲震天,一派熱火朝天之景。
蒙忠按黃金火騎兵之法訓練鄉勇,蒙信則以長城軍團之法操練兵卒。
望着校場上揮汗如雨的身影,秦昭暗自思忖。
欲重建大秦帝國,良將、謀士、精兵缺一不可。
是時候好好謀劃了。
正思索間,傳令兵匆匆來報。
“秦縣令,有人到縣衙門前挑釁。”
“哦?”
秦昭面露訝色。
民不與官鬥,何況他手握重兵,何人膽敢造次?
“來者何人?”
傳令兵答道:“是個黑臉壯漢,手持雙鐵戟,自稱應約而來。”
持雙鐵戟的黑臉壯漢?
莫非是典韋?
應約?難道是應了蒙忠的邀戰?
秦昭當即喚上蒙忠,趕往縣衙。
還未走近,便聽一聲雷鳴般的吼聲傳來——
“那姓蒙的小子何在?”
“你黑爺爺來了,還不速速出來,再與俺戰個痛快!”
“莫不是怕了俺,躲着不敢見人?”
秦昭抬眼望去,只見縣衙門前立着一人,身高九尺,膚如黑炭,膀大腰圓,活似一座鐵塔。
他雙手各執一柄玄鐵戟,卻舉重若輕,正沖着縣衙內高聲叫陣。
單看這架勢,秦昭已確信此人必是典韋無疑。
蒙忠被叫來本就疑惑,此刻聽到喝罵,頓時跳了出來。
“好個黑廝,竟敢背後辱罵你蒙爺爺!”
他手中驚雷槍往地上一杵,昂首喝道:“你蒙爺爺在此,待要如何?”
黑臉大漢不怒反喜:“來得正好!俺還以爲找錯了地方!”
不等蒙忠答話,典韋鐵戟一指:“上回未分勝負,俺回去苦練,如今本事更勝從前,可敢再戰?”
蒙忠聞言大笑:“黑廝,我勸你別自討沒趣。”
典韋眉頭一擰:“未戰先怯?你這小子何時這般慫了?”
蒙忠晃了晃手指:“我是怕你當衆出醜,下不來台!”
典韋雙眼瞪如銅鈴:“俺會輸給你?!”
“你這家夥,倒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典韋怒喝一聲,提起玄鐵雙戟便朝蒙忠沖去。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面發顫。
蒙忠卻紋絲不動,只將驚雷槍穩穩握在手中。
典韋冷哼一聲。
他武藝超群,雙戟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在陳留郡從未遇過敵手。
數月前蒙忠登門挑戰,二人戰成平手。
回去後典韋潛心鑽研,戟法又有突破。
今日特來尋蒙忠再戰,誓要一雪前恥。
誰知這蒙忠竟如此托大,站在原地就想接招?
簡直癡人說夢!
典韋怒火中燒,腳下步伐更快。
轉眼已至蒙忠面前。
"看招!"
雙戟破空而下,勢若雷霆。
嗤——
戟鋒撕裂空氣,發出尖銳嘯鳴。
蒙忠眼中精光暴漲:"來得好!"
他非但不退,反而挺槍迎上。
鐺!
金鐵交鳴聲中,二人各退三步。
典韋瞪圓雙眼。
這怎麼可能?
他借沖鋒之勢,力道平添兩成。
蒙忠竟能原地接下?
更令他震驚的是,蒙忠方才那招槍法返璞歸真,與數月前判若兩人。
難道......
"如何?"蒙忠咧嘴一笑,"早說過你不是我對手。”
"認輸?休想!"典韋怒吼着再次撲來。
蒙忠大笑:"那就讓你見識我的新招數!"
霎時間戟影槍芒交織。
典韋雙戟如瘋似狂,招招勢大力沉。
蒙忠槍出如龍,剛猛霸道。
二人戰作一團,難分高下。
蒙忠的槍法精妙絕倫,竟比典韋的瘋魔戟法更勝一籌。
戰局之中,典韋漸感壓力。
數月前,兩人曾激鬥一天一夜,雖未分勝負,但典韋略占上風。
如今他戟法已大有長進,卻反被蒙忠壓制。
若非天生神力,雙戟沉重,只怕早已落敗。
典韋清晰察覺,勝利的天平正緩緩傾向蒙忠。
更令他震驚的是,蒙忠的槍法與數月前截然不同。
先前那套雖剛猛霸道,與他戟法不相上下,如今卻穩穩壓他一頭,精妙程度前所未見。
他甚至懷疑,蒙忠是在拿他試招。
起初槍招銜接尚有滯澀,三十招後卻愈發純熟,典韋敗象漸顯。
“嘭!”
雙戟與長槍猛烈相擊,典韋連退數步,蒙忠僅退一步便穩住身形,挑眉笑道:“如何?黑廝,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接俺這一招!”
典韋暴喝,聲震耳膜。
他狂奔躍起,雙戟凌空劈落,正是絕招!
蒙忠大笑:“來得好!今日定叫你心服口服!”
驚雷槍挾威迎上。
“轟!”
巨響過後,典韋踉蹌後退,地面踏出深坑,而蒙忠僅退一步,穩如磐石。
敗了?
典韋難以置信。
縱橫陳留十餘載,竟在此刻落敗?
蒙忠得意道:“早說過你不是對手,偏不信!若非槍法初成,你敗得更快!”
典韋苦澀難言,卻磊落抱拳:“兀那蒙子,俺認輸,確非你敵手。”
蒙忠嘖嘖稱奇:“難得你這黑廝也會服軟!”
典韋悶哼:“俺是敗給槍法,非敗給你!”
蒙忠暢快大笑。
數月前立誓擊敗典韋,今日終償所願!
典韋自認戟法大有精進,實力突飛猛進。
在主動上門挑戰的情況下,這種暢 ** 愈發強烈。
蒙忠放聲大笑:"認輸就好!我這套燎原槍法才剛入門,若練到小成境界,你早就敗了。”
"入...入門?"典韋瞪圓了雙眼,被這番話驚到了。
這燎原槍法僅是入門就有如此威力?若練至小成乃至大成,該是何等恐怖?
回想方才蒙忠槍法從生澀到純熟的轉變,典韋確信他所言非虛。
心中好奇更甚,粗聲問道:"你這燎原槍法從何處得來?怎會如此厲害?"
蒙忠神秘一笑:"你猜?"
典韋急得一把摟住蒙忠脖子:"蒙子,快告訴俺!"
見火候已到,蒙忠笑道:"告訴你也無妨。
還記得我曾與你提起我家公子嗎?"
"怎不記得!"典韋咧嘴笑道,"你把公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秦昭聞言失笑,這蒙忠爲了替他揚名,當真不遺餘力。
典韋撓頭不解:"你的槍法與公子有何幹系?"
蒙忠朗聲道:"這燎原槍 ** 是公子爲我量身所創。”
"啊?"典韋徹底懵了。
自古只聞傳承武藝,何曾聽過量身定制?雖不明覺厲,但大致明白是秦昭爲蒙忠獨創槍法。
"蒙子你又誆俺!"典韋突然大笑,"上次你說公子不通槍法,如今又說槍法是公子所創,不通槍法之人怎能創出如此精妙招式?"
蒙忠攤手道:"我家公子天縱奇才,悟性逆天,創套槍法有何稀奇?"說着指向扛斧的徐晃,"公子還爲他獨創了斧法,你就說羨不羨慕吧?"
典韋呆立當場。
他與蒙忠相識雖短,卻知對方絕非妄言之人。
難道此事爲真?這完全超乎他的認知。
自幼癡武的典韋暗下決心:若真有這等人物,定要當面求教。
若能得其指點,武藝必能更上層樓。
時機一到,就能壓制蒙忠了。
想到這裏,典韋一把摟住蒙忠的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