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北方,王秀芹和桌上的人大多也都是北方人,她們做飯更喜歡大塊的肉大塊吃,燒出來一鍋直接盛了一盆,一個人一塊手拿着就吃。
其實挺香的,但童窈有些吃不習慣,她更喜歡精細點的小炒,一點肉片就能下兩碗米飯。
女人桌這邊不喝酒,沒多久就吃完了飯,開始收拾碗筷。
童窈下了桌,正要着要不要做做樣子搭把手時,徐稷走了過來。
他身上染了酒香,童窈聞着只以爲他也跟着喝了很多酒,她抬頭看了下他的臉,還好看起來倒不像喝多了的樣子。
徐稷:“回去嗎?”
童窈驚訝:“你不喝了?”
看着那邊的氣氛,正高漲呢,一個屋裏都是他們劃拳的聲音。
徐稷:“我沒喝。”
沒喝?
童窈朝徐稷靠近了些,鼻翼動了動,原來只是沾上的味道。
她眼眸亮了一些:“你怎麼沒喝?”
徐稷:“不能喝,萬一有任務。”
聽到他的話,童窈朝那邊的桌子看了眼,看起來有這個顧慮的人只有他一個。
雖然有些古板,但也能看出他的責任心。
和衆人告別後,兩人朝自家院子走。
已經九點多了,路上幾乎沒什麼人,剛走出門,徐稷就自覺的蹲在了童窈的面前。
童窈挑了挑眉,越發覺得自己找的這個男人還不錯。
他的力量很足,背上也很寬闊,童窈靠在他的肩膀上,有種小時候在童有才背上才有的安心。
到家後,徐稷去了廚房,上午買了煤炭和鍋,簡單的燒水是可以做到的,他燒了滿滿一鍋,提到房裏。
童窈正坐在床上,翻着一個小包,這是她帶來的東西,裏面有她大哥幫她買的書。
見徐稷提進來水,她下了床。
這個天她一般兩天洗一次澡,今晚沒打算洗,只準備擦一擦。
看着兩大桶水,她問徐稷:“你要洗澡嗎?我用不了這麼多。”
徐稷:“我下午洗過,你先洗,剩下的水我擦擦就行。”
說完他沒留在房裏,走了出去。
等擦完穿好衣服,童窈才開門叫徐稷。
兩人本來就是夫妻,童窈擦的時候是怕她不自在徐稷才出去的,他一個大男人就沒什麼不自在的了,脫了衣服就開始擦。
童窈拿着書看,能聽到那邊的動靜,但沒轉頭看。
但總歸書是看不下了,她用餘光朝那邊瞄,徐稷是背對着她的方向,此刻脫了上衣,只穿了一條深色的粗布短褲。
因爲手上的動作,肩背處的肌肉微微收緊,線條硬朗得像刻出來的一樣。
麥色皮膚被溫水浸得發亮,幾滴水珠掛在脊骨的凸起處,遲遲沒落下,順着腰背的弧度往下滑,沒入短褲邊緣,洇出一小片深色。
童窈的目光像被燙了似的縮回來,臉頰悄悄發熱。
手裏的書頁半天沒翻一頁,耳朵卻格外靈敏,能清晰聽到他撩水的譁啦聲,還有布料摩擦皮膚的輕響。
她忍不住又用餘光瞟了一眼,這回看清他後頸處還有塊淺淺的印記,像是舊傷留下的淺色疤痕,藏在黑發邊緣。
徐稷擦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粗布褂子,反手往身上套,動作間,胳膊上的肌肉線條一閃而過,結實卻不張揚。
轉身過來,他的小媳婦兒正低着頭,只是不知道在看什麼書。
不止臉,連耳尖都透了點薄紅。
把地收拾幹淨後,徐稷走過來:“睡嗎?”
“啊?你想睡也行。”
童窈腦子有點充血,所以聽到他的話後,條件反射的就回答了。
等回完,才意識到不對。
感覺似乎有點不對。
徐稷其實是想着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
但看童窈的反應,兩人說的似乎不是一件事。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麼漂亮一個媳婦兒在身邊,不可能沒想法,但想到她白天說的最近幾天都不想。
他不止是一個男人,更是一名軍人,自然要尊重婦女的意願,但若是她也想的話....
徐稷抿着唇,看着她。
童窈此刻愣愣的,也只看着他。
四目相對間,最容易擦出火花,徐稷看着她微微咬着的粉嫩唇瓣,微微抿了下唇。
他的視線太過火熱,童窈覺得自己嘴唇的位置都要被他看的燒起來了似的,躲開他的視線後,她幾下把書放好,躺進了被窩。
徐稷掀開被子,也躺了下去。
呼吸有些重。
特別是鼻尖縈繞着她的味道後。
喉間又重重的滾了下,在安靜的房裏很是突兀,聲音大到靠在裏面的童窈都聽到了。
徐稷閉上眼,只是今晚心底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腦子裏想的都是她帶着點水色的粉嫩唇瓣。
“你今天累嗎?”
不知過了多久,徐稷開口,聲音有點啞。
童窈:“一點點。”
徐稷閉了閉眼,想要壓下心底升起的一些燥熱。
本想算了的,但童窈動的時候,手碰到了他垂在身側的手臂。
幾乎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徐稷握住。
“你...你幹嘛。”
屋裏靜悄悄的,燈也關了,只有一些微弱的夜光照了進來,童窈覺得他的手好熱。
有點燙。
徐稷側身,從身後抱住了面朝裏側的人。
他的身子像是個火爐,被他抱着,童窈覺得自己的身子都一下熱了起來。
她覺得溫度很舒服,卻一點不敢動,僵住了身子。
不管她的脾氣多差,若是徐稷沒有遷就她的心,以她和他的力量懸殊,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就像現在,被他抱着,那只胳膊甚至還沒怎麼用力,她就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徐稷挑開她脖頸間的頭發,對着她的脖子親了下去。
火熱的唇舌燙人。
童窈哪兒經歷過,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徐稷。”她聲音有幾分慌亂。
埋在她的脖頸只覺得聞到的香味更濃鬱了,徐稷的嗓音又低又沉:“今晚不做。”
說完,他又朝着她細膩的脖子親了上去,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頸側。
童窈咬着唇:“那你...”
徐稷掰她的臉,讓她朝後轉頭,童窈迫不得已的對上他黑沉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