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禮當天,別墅裏一片熱鬧,無人在意林昭月的行蹤。
她帶上這些天收拾好的行李,裏面裝着她爲數不多的物品,身份證明及父母最後一次送她的禮物,一枚通透的玻璃種平安扣。
而席景曜這些年贈與她的一切奢侈品和衣服,她一件都沒帶,全部留在了原處。
梳妝台上,安靜地躺着一張銀行卡。
立馬是父母留下的一半遺產。
留下它,意味着與席景耀之間十二年的收養之恩從此一筆勾銷。
林昭月最後掃視一眼屋內的陳列,作爲無聲的告別。
“咔嚓”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部打開。
席景曜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漠不關心地視線掃過她拉住的行李箱,“別給我玩什麼離家出走失蹤的把戲,現在就給我去婚禮現場。”
林昭月胸口仿佛壓着千斤重的巨石,難以呼吸,這不是她阻止他婚禮的手段。
可是席景曜根本不會聽她的解釋,他耐心耗盡般攥住她的手腕,強硬地將她拖拽下樓,塞進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一輛黑色轎車裏。
“送她去婚禮現場,不準她離開半步。”
席景曜冷聲吩咐司機,隨後重重將門關上,轉身坐上了前面的婚車。
爲了讓她徹底死心,席景曜是打定主意要讓她見證自己和夏白薇的婚禮。
望着窗外飛速倒退的熟悉街景,她沉重的心緩緩麻木,她會識趣的放棄。
,行駛了大半距離後,林照月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窗外的景色愈發荒涼,這不是前往婚禮現場的路!
而前面的婚車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林昭月強裝鎮定,可不安而四處亂飄的視線還是暴露了她。
司機將車靠邊停下,邪笑着往後座來。
“本來還想帶你去屋內享用的,沒想到你這麼急,那就試試戶外也不錯。”
林昭月猛的去拉車門,卻發現早已被鎖死。
空氣中突兀的響起皮帶解開的脆響,司機淫笑着,愈發接近:“有人讓我好好招待你,總裁今天大婚,沒空管你,你就乖乖從了吧。”
是夏白薇!
即便把她逼成這樣,夏白薇也不願意放過她!
冬日厚實的衣衫被解開,露出她瑩白的肩頸。
司機肥胖的身子壓在了林昭月的身上,耐心漸無以致動作愈發粗魯,不斷散發着惡臭的唇還胡亂地在她的身上吻着。
恐懼與憤怒交織,即便她的力量無力反抗,但在絕望之際,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她目光落到一旁的保溫杯上,猛然爆發力氣,拼命握緊杯子。
然後拿着它,瘋了似地往司機腦後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男人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往後仰去,徹底失去意識,只餘腦後的鮮血直流。
林昭月這才顫抖着手把保溫杯扔掉,草草拉攏了身上凌亂的衣物,匆忙下了車。
郊外荒涼,她不敢停下,磨破了腳也一路堅持走到市區。
在確認自己真的安全後,林昭月攔下了一輛的士。
“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