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暉跟人事部確認後，又馬不停蹄回了總裁辦。
得到確認回答後，他察覺自家老板臉色變化莫測。
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嚴肅，又時而憤怒。
“那個，季總，您的衣服？”齊陽暉指了指老板胸口，考慮再三道。
西裝的胸袋被拉扯壞了，吊在胸口，甚是礙眼。
這該不會是庾小姐的傑作吧？
“送套西服過來。”季博看了看胸口，抬眼吩咐道。
“好的。”
齊陽暉離開後，季博撥通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個人。”他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誰？”對方更惜話。
“庾念澄澄。”
“好。”
“我要知道她最近五年詳細情況。”
對方，“沒問題。”
掛斷電話，季博陷入沉思。
蕭呈安，你究竟幹了什麼？
他的小蝴蝶，自己都舍不得讓她皺一下眉頭。
你怎麼敢的？
不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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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念澄澄惴惴不安等了一下午，也沒再接到人事部讓她走人的電話。
這麼說，她過關了？
收拾東西，拎包下班。
剛開門，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念澄，一周不見了，好想你哦。”於雯終於忙完回家。
庾念澄澄眼底閃過驚喜，嘴角勾起，用力抱了回去，“我也挺想你。”
說起來，她快一周沒有見過雯雯了。
她忙起來天南地北地飛，見不到一個人影。
回國這一個月，她總共也沒見過她幾回。
“這次忙完我就能好好休息一陣了，好好陪陪你！”於雯大大方方在庾念澄澄左臉親了一口，“寶，開心嗎？”
初次見面的欣慰和疏離感，兩人慢慢磨合和試探，漸漸又熟絡起來。
真好，雯雯還是那個雯雯。
她沒有將自己目前唯一的朋友弄丟。
本來準備脫鞋換上室內拖鞋，庾念澄澄想了想又打住了，“正好，我們去趟超市吧，去買菜，我給你做好吃的！”
“你還會做飯！？”於雯有點吃驚，“你啥時候學會做飯的！？”
庾念澄澄以前大小姐般地十指不沾陽春水，就蔬菜都認不全的，居然說會做飯。
“在國外自學的，國外的飯真的是食難下咽。”庾念澄澄淡淡道。
於雯有瞬間的心疼，念澄一個人在國外呆了四年，該多孤獨。
那個笑起來像太陽，被蕭呈安寵成小公主般的女孩，長大了。
想到蕭呈安，她忍不住皺眉，前面幾天，她還見到過一面。
他問庾念澄澄消息，她說不知。
可那時分明念澄已經住在她家。
“好啊！那我可得嚐嚐你的手藝了！”拋開那些不開心，於雯興奮道。
二人手挽手去了地下室，開車去超市。
然後，滿載而歸。
庾念澄澄掌廚，於雯打下手，八點前兩人終於吃上了晚飯。
滿滿一大桌菜，有葷有素，全部是兩人大學時最愛吃的。
麻辣小龍蝦，糖醋小排，辣子雞......
於雯開了罐啤酒，遞到對面，“來，念澄。”
又自己開了一罐。
“幹杯！”
“幹杯！”
一口啤酒，一口麻辣小龍蝦，絕配！
兩人吃得酣暢淋漓。
聊天，美食，對飲。
人生這樣，實在暢快。
“嗯好吃，對了念澄，這一個月在公司怎麼樣，還適應嗎？”於雯邊吃邊問。
“還行。季氏待遇挺好，同事都很好相處。”庾念澄澄淡淡道，“不過競爭是真的大，那些同事一個比一個牛，估計國內好多頂尖珠寶設計師都被季氏納入囊中了。”
於雯剝了只小龍蝦，放進對面碗裏，自己吮了吮手指，麻麻辣辣，好刺激，“那肯定的，也不看看季氏集團多久，珠寶行業只是它其中之一。”
說完又剝了只小龍蝦放庾念澄澄碗裏。
看了眼碗裏躺着的兩只蝦，庾念澄澄心底觸動，想到國外一個人那幾年，莫名心酸，眼底有了溼意。
然後接着喝酒，仰頭將淚咽了回去。
桌上已經丟了一大堆兩人的酒罐子。
兩人又左一句，右一句，閒聊起來，相互剝起小龍蝦來。
“對了雯雯，你，認識我們公司季總嗎？”庾念澄澄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問。
雯雯接觸的人比較多，不乏有豪門公子，公司老總，還有娛樂圈小鮮肉。
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好似還留有他的氣息。
那個讓人害怕、慌亂，又意亂情迷的吻浮現在腦海。
她不是沒有跟人擁吻過，蕭呈安的吻，像春風，柔進心底。
兩人接吻都是淺嚐輒止，蕭呈安笑說過，他怕擦槍走火。
他一向都是尊重她，且愛護她的。
季博的吻，炙熱，瘋狂，還有她也說不明的絕望，竟讓她心底升起絲絲漣漪。
她以爲經過那件事後，自己早已心如止水。
沒了愛人的能力。
季博......
於雯剝了小龍蝦，直接喂進庾念澄澄嘴裏，手上繼續忙碌着，“不認識，季總的腕兒我哪裏夠得着。”
又接着道，“怎麼，你對他有想法？”
“也不是，就是，挺好奇。”庾念澄澄眨巴眨巴眼，“你知道的，公司八卦多，季總的八卦隨處可見，有點好奇。”
於雯笑笑，開玩笑道，“那就好。寶，千萬不要好奇，對一個男人好奇很危險，小心淪陷哦。”
“季總嘛，寶，別想了，咱夠不着！”於雯實話實說道。
“真沒想。”她哪裏敢想，也不願想。
“不過說起來，我還真見過一回你們季總。”又抬頭看喝酒的庾念澄澄，問，“寶你見過你們季總了嗎？”
庾念澄澄被救嗆了一下，“咳！”
於雯趕緊起身，看了眼自己髒兮兮的爪子，改用手肘給她拍了拍，“慢點喝，寶！”
還不是被你嚇的？
庾念澄澄終於緩過來，搖了搖頭，“我沒事。”
“我就遠遠見過一次。”她下意識想隱瞞下午的事。
太駭人，她自己都沒有緩過來。
見她緩過來，於雯又開始娓娓道來，頗有種講故事的調調，“那是個風和日麗的夜晚.....”
庾念澄澄勾唇笑，好吧。
“在一個聚會上，我也曾遠遠見過你們季總一眼。”於雯曾經有個富二代男友，有點背景，在一次聚會上她見過季博。
那一眼真的是驚爲天人，“寶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男人帥成這樣，勾得我母愛泛濫，想給他生崽崽！”
庾念澄澄又嗆了。
緩過來後，繼續話題。
“不過像季總這種尤物，咱真的夠不着，仙人在雲端，我等只能仰望。”
庾念澄澄默默點頭，確實，所以她真的沒有多想。
“我聽前前前男友曾說過，季總從不讓女人近身。有位很勇的女人曾經摸到了季總的手，最後你猜怎麼着？”於雯拖着嗓音發問，吊人胃口。
“？”
“那女的被季總扭斷了手！哦不對，應該是踩斷的，聽說女人被一腳踢飛，然後被一腳踩斷了那只犯罪的手。”
庾念澄澄咽了咽口水，“真，真的？”
右手顫了顫。
“前前前前男友說保真。”
庾念澄澄右手抖得更凶了。
“不是寶，你手怎麼了？”
“有點抽筋......”
“算了，不嚇你了，還有好多據說沒有說呢，反正離你們那季總遠點，別到時候傷人傷身的，不好。更何況......”於雯故意頓了頓，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我懷疑你們季總沒準是個gay，或者......”
“或者什麼？”
於雯略微靠過去，壓低聲音，“不行。”
庾念澄澄一時沒太能理解。
於雯笑得有點壞，“你說呢？”
“咳咳！......”第三次被嗆着了。
“應該不能吧......”庾念澄澄悄悄紅了耳朵，眼神閃躲，想起電梯裏那個吻，胸口燥熱，兩人貼得很近，她好像感覺到對方身體起了反應。
“管他呢，反正咱也夠不着季總。剛好最近我有空，我給你多挑幾個咱夠得着的優質美男！”
庾念澄澄，“......真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