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小明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就尷尬了起來。
他遲疑地來到了總編的身邊。
“楚涵你好，我爲我之前的失誤替你道歉，我連合同都準備好了，這可是我們公司的a級合同。”
秦小明也不是職場小白了，在職場待了兩年，他知道應該怎麼應對楚涵。
楚涵卻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合同，又看了看王偉的臉色。
果然，王偉的臉色直接僵硬了起來。
伸出手，把秦小明手中的合同壓下！
“楚涵先生，你看，我們平台還是很有誠意的，合同都給好了。”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楚涵和這兩人約的是上午九點見面。
從見面的這半個小時裏，三人都是直入主題。
奔着所謂的版權合同廝殺至今。
楚涵想要追求更高的合同，王偉和劉幸想要的，是把合同往下壓壓。
楚涵在等，兩人誰的合同開的更高，他就和誰籤約。
他本身就是藝術學院畢業，上學的時候老師和他們聊過娛樂圈。
哪怕藝術學院畢業的學生真正進入娛樂圈的人並不多，那也比普通院校多得多。
社會上的一些坑，很早就已經在學校裏教過了。
這也是楚涵爲什麼這麼了解他們的原因。
可和這兩人聊了半天，他們都只是在b級合同上做文章。
比如把推薦位給得更高，把分成在提一個百分點。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看起來沒有絲毫作用的旁枝末節。
但楚涵始終都沒有鬆口。
這一切還要多虧了秦小明的電話，這是他的一步暗棋。
正好也能借助秦小明看看，他在網抑雲內部，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價值。
秦小明果然來了，第一件事情是道歉。
第二件事情，把合同展現了出來，直接就是a級合同。
這也是爲什麼王偉臉色大變的原因。
秦小明看到王偉的表現之後，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的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完蛋，被楚涵陰了！
“哈哈哈，王總編，我覺得這個a級合同就不錯。”楚涵笑道。
王偉也跟着笑，冷汗卻已經布滿額頭。
旁邊的劉幸同樣大吃一驚，似乎沒想到網抑雲那邊這麼豁得出去，給出了a級合同。
楚涵把咖啡拿起來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道：“其實網抑雲這邊最開始是有機會有c級合同把我籤下來的。”
王偉一愣，有些諂媚地笑道：“楚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您和我們平台還有其他的聯系？”
“是啊，我《後來》這首歌，投稿過貴編輯部，可惜第一次沒過，第二次也沒過，第三次我就直接打電話了，想讓貴編輯部聽一下，哪怕不過我也認了，但貴編輯部連聽都沒聽。”
秦小明的臉色越來越難堪，王偉狠狠地拍了一下咖啡桌。
“這踏馬的是嚴重的工作失誤！楚先生，編輯部對您的冒犯，我替他們給您道歉！”
王偉並沒有詢問是哪個編輯。
秦小明在來之前，主動方還在王偉和劉幸的手中。
但現在，因爲秦小明的一個合同，主動方已經牢牢地把握在了楚涵的手中。
尤其是劉幸，爲了爭奪楚涵，肯定也會給出a級合同。
說到底楚涵還不知道會籤約哪個平台，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哪怕追究責任，也不應該在外人面前追究。
“秦編輯，我投稿的是你吧？”
楚涵可沒想給他們留面子，直接就把投稿的編輯說了出來。
秦小明站在王偉的身邊，盡管旁邊就是座位。
但他始終都沒有坐下。
他有些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王偉，王偉面色不變，轉移話題。
“既然我們網抑雲這邊的A級合同都已經拿出來了，不知道楚先生有沒有想法呢？”
沒等楚涵回答，看了半天戲的劉幸急忙開口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未來楚涵的發展究竟如何，單單只是這兩首歌的質量，籤約一個a級合同，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楚先生，我們企鵝音樂這邊，也能給出A級合同！”
“哦？那兩位就和我好好地聊一聊，你們的A級合同，都有哪些區別吧。”
劉幸撓了一下臉，直接把合同細則說了出來，以此來證明對楚涵的重視。
王偉同樣如此，也把合同給拉了出來。
但兩人又默契地沒有無腦加碼，畢竟公司也不是他們的。
兩人都在提成的點，以及推薦上，一點一點地往上加。
楚涵就在旁邊靜靜的聽着，加到不能加之後，他們開始用語言勸說。
楚涵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還用問爲什麼嗎？肯定是因爲你的歌曲太爛了，什麼前來後來的，歌名就讓人沒有點開的欲望。”
這是秦小明跟他說的話。
楚涵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
他是一個成年人，重心肯定放在利益上。
不管是企鵝，還是網抑雲。
誰的條件更好，他就會和誰籤約，哪怕和秦小明有過矛盾。
他也不會和錢以及資源過不去。
但如果秦小明曾經的羞辱，能夠成爲楚涵的籌碼，讓對方繼續把條件提高，楚涵也不會介意拿出來使用。
到了這個時候，王偉知道不能轉移話題了。
他看了一眼秦小明，又看了一眼楚涵。
“楚先生，編輯部對您的冒犯我感覺非常的抱歉，那現在我自己提出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分成在提一個百分點，這確實已經是極限了！第二個條件，我把秦小明開除，但合同維持不變，您可以選一個！”
劉幸聽到這裏，就知道自己徹底沒希望了。
她這邊無法在做出任何提升。
網抑雲那邊，一個情緒價值，一個利益價值。
顯然從頭到尾，劉幸都是那條鮎魚。
被楚涵找過來哄抬合同的拖。
秦小明不可思議地看向王偉，又諂媚地看向楚涵。
“楚哥，楚哥......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楚涵從來不是什麼寬容大度的人，他看向秦小明。
“你說稿子沒過就沒過，爲什麼連聽都不聽？爲什麼要羞辱我呢？”
秦小明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容城，網抑雲大廠，工資起步八千！
幹到三十五歲哪怕被裁員，他都能積攢一百萬以上的財產。
但現在，沒了......
楚涵最終選擇了網抑雲的合同，也選了王偉提的第二個條件。
該報復的時候，楚涵也絕不手軟。
“楚先生，合作愉快。”王偉和楚涵握了握手。
劉幸倒也沒失了風度，同樣和楚涵握了握手。
“楚先生，未來有其他的好歌曲，可要念着我們平台啊，哪怕不是獨家也成。”
看着楚涵和劉幸離開咖啡館，秦小明急忙上前抱住了王偉的大腿。
“總編，我錯了，求求您不要開除把，您把我下放到其他部門也成啊。”
“不開除？協議都籤了，不開除這兩首歌的版權隨時都能收回去，秦小明，你要怪就怪自己吧！”
王偉狠狠地收回自己的腿，也離開了咖啡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