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頭閉了閉眼,克制住那些涌出來的本能沖動,將江阮阮攔腰抱起。
“我帶你去看醫生,再忍忍,再忍忍就不難受了。”
他邊安撫邊快步下樓。
看着他將江阮阮從樓上抱下來,李志如遭雷劈地坐在地板上,張大了嘴巴。
幾個保鏢摁住他。
傅知行走到門口時,高大的背影背着光。
他冷冷拋下一句話:“打。”
身後瞬間傳來拳打腳踢聲和慘叫聲。
傅知行將江阮阮放置在後車座裏,俯身時還沒來得及起開,脖頸就被勾住了。
江阮阮如玉的細臂緊緊攀着他脖頸,像是在攀着能夠爲她指引方向的明燈。
她急不可耐的往傅知行身上湊。
“小叔……幫我,我好難受,好熱……”
傅知行垂眸望着她。
女孩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被人用了手段要催熟,此刻已經向他展示花蕊的花心有多甜美。
傅知行心疼又生氣。
他頓了頓,直接坐進後車座,對着前頭的司機吩咐:“開車去醫院。”
“是。”
司機知道他說的是久清私人醫院。
那裏是傅氏集團掌控的地方,也是傅知行一手遮天的私立醫院。
極其隱蔽私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被外人傳出去。
傅知行緊緊摟着江阮阮的身子,感受到她肌膚表面的溫度越來越熱,能想象得出此刻她有多難受。
可他沒有辦法幫忙。
江阮阮難受得厲害,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咬。
她顧不得那麼多,一個勁兒往男人的胸膛上湊。
不開心似的,張開小嘴,一口咬在男人的喉結上!
“你壞,爲什麼不幫我?”
軟糯的嬌嗔並不像是在生氣,反而像一種調情和邀請。
傅知行渾身一僵,抬眼。
司機收到眼神警告,忙不迭地放下擋板。
傅知行克制着,將江阮阮的小手從衣服裏面拉出來,緊緊攥住。
“你現在中了藥很難受,我理解,到醫院就好了,不要動手動腳的,你看清楚我是誰。”
江阮阮眨了眨眼,湊到他面前認真辨認。
就在傅知行以爲她已經失去所有理智的時候,江阮阮紅唇微張,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傅知行。”
她的聲音輕柔,又像小溪一般沁人心脾,掠過傅知行的耳朵,像是刮起了一陣習習涼風。
傅知行說不清此刻的滋味,就像是心頭被什麼輕柔的東西輕撩了一下。
他還沒開口,江阮阮忽地往前一撞,貼住了他的薄唇。
接吻的刹那,傅知行只覺得腦袋空白。
近在咫尺的小臉並不方便他看清楚,他像是在看江阮阮,又像是在透過江阮阮看另外一個人。
傅知行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江阮阮立刻找到空檔,迫不及待地伸出丁香小舌,去探他口中津液。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緩解身體內的躁動。
等車停下的時候,江阮阮已經整個人都掛在了傅知行身上。
而傅知行如夢初醒,眼裏閃過一絲懊惱愧疚。
他將江阮阮推開,向來冷靜自持的男人在此刻帶了些許的慌亂無措。
他剛才竟然又把江阮阮當成了她,對這個中了藥的小姑娘占這種便宜……
前面,司機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
“傅總,您現在下來嗎?”
傅知行定了定神,快速理好衣服,將放在後車座的外套蓋在江阮阮身上。
接着,他俯身又將江阮阮抱起來,走進醫院。
所有人都籤了保密協議,在這裏工作,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
此刻看到傅知行抱着個絕色女孩進來,所有人連眼珠都沒胡亂動一下,望着前面。
就這樣,傅知行一路將江阮阮抱到了病房裏。
專門爲他診治的有兩個醫生。
一個姓宋,一個姓趙。
趙醫生玩得一手好針灸,看到他懷中女孩是個什麼情形,瞬間了然。
“被下藥了?”
傅知行微微頷首,將江阮阮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命令道:“你解藥的針法不會給人造成傷害,給她治。”
趙醫生吃了一驚。
他的針灸之術屬於秘傳。
傅知行知道他怕針法外傳出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並不輕易讓他用這套針法。
這個小姑娘只是中了迷藥而已,用其他的辦法治療,雖說會對身體造成一些損傷,但也不至於到要動用到他的地步吧?
看來這個小丫頭在傅知行的心裏很重要。
趙醫生心裏有數,也不敢怠慢。
他直接抽出幾根銀針,凝神對着江阮阮的幾個穴位扎下去,配以穴位按壓。
江阮阮難受地扭捏了幾下身子,接着哼哼兩聲,就直接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傅知行一直坐在旁邊看着。
見狀,他立刻起身。
“怎麼回事?”
趙醫生被他席卷過來的壓迫感嚇到,指尖都僵硬了一下。
他趕忙解釋:“這很正常,我讓她睡過去了,不然扎針的過程中會很難受,治療很順利,不用擔心。”
傅知行眉心淺蹙,俊臉上掛着幾分嚴峻的擔憂。
他坐下來,等江阮阮醒。
扎針還在繼續,特助金水走進來,對他點頭。
“都查清楚了。”
傅知行斂了雙眸,讓人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