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馬爾福和克拉布的惡行在教授們的雷霆手段下被迅速查明。斯內普在通往斯萊特林地窖的密道裏截住了狼狽逃竄的兩人,繳獲了剩餘的黑魔法道具(那個毒液噴壺和黑色種子袋)。在鐵證面前,盧修斯·馬爾福的咆哮信也無法改變結局。德拉科·馬爾福被處以留校察看(再有一次嚴重違紀直接開除),並被剝奪了斯萊特林魁地奇替補隊員的資格(他剛靠光輪2001混進去)。克拉布則被重罰禁閉和勞動服務。斯萊特林學院再次被扣掉五十分,沙漏徹底見底,整個學院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馬爾福在走廊裏看到艾略特時,眼神裏充滿了怨毒和恐懼,遠遠地就繞道走。

魁地奇賽季終於拉開了帷幕。格蘭芬多的首戰,對陣斯萊特林!

比賽日當天,天氣陰沉,鉛灰色的雲層低低壓着,寒風凜冽。但這絲毫無法冷卻格蘭芬多學生的熱情。看台上,紅金色的旗幟如同燃燒的海洋,歡呼聲、獅吼聲震耳欲聾。羅恩和赫敏舉着巨大的“艾略特·布萊克——我們的銀色閃電!”的橫幅。雙胞胎的父母韋斯萊夫婦也來了,激動地爲所有孩子加油。教師席上,麥格教授緊張地抓着望遠鏡,鄧布利多(已從倫敦返回)則笑眯眯地捋着胡子。

球員更衣室裏,氣氛凝重而火熱。伍德在做最後的戰術部署,聲音因爲激動而嘶啞:“……記住!艾略特!你是關鍵!找到飛賊!結束比賽!越快越好!斯萊特林那群卑鄙的毒蛇,尤其是他們的擊球手德裏克和博爾,肯定會針對你!用盡一切肮髒手段!弗雷德!喬治!保護好艾略特!用遊走球狠狠教訓那些敢下黑手的雜碎!追球手!全力進攻!撕開他們的防線!把鬼飛球狠狠砸進他們的球門!爲了格蘭芬多!爲了勝利!”

“爲了勝利!!”隊員們齊聲怒吼,士氣高昂。

艾略特換上了金紅相間的魁地奇隊袍,銀色的長發被束成一個利落的馬尾。他檢查了一下光輪2000的狀態,山茶紅的眼眸平靜無波。小小站在他旁邊的架子上,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小腦袋轉來轉去。

“別擔心,小小。”艾略特輕輕撫摸着它柔軟的羽毛,“在上面等我。”他能“聽”到小小傳遞過來的擔憂和加油的意念。

隨着霍琦夫人響亮的哨聲劃破寒冷的空氣,十五把掃帚如同離弦之箭,猛地沖上陰沉的天幕!

比賽瞬間進入白熱化!

斯萊特林果然如伍德所料,打法極其肮髒!他們的追球手(以隊長馬庫斯·弗林特爲首)根本不在乎鬼飛球,而是利用身體沖撞和掃帚擠壓,瘋狂地幹擾格蘭芬多的追球手!安吉麗娜、凱蒂和艾麗婭被撞得東倒西歪,傳球屢屢失誤!

“犯規!紅牌!”伍德在看台下方(守門員位置)氣得跳腳大罵,但霍琦夫人似乎對斯萊特林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只吹了幾個無關緊要的犯規。

更險惡的是針對艾略特!斯萊特林的兩名擊球手德裏克和博爾,根本不去管遊走球,而是操控着兩顆沉重的黑鐵球,如同長了眼睛般,專門朝着艾略特的方向猛砸!角度刁鑽,力量十足!好幾次都擦着艾略特的掃帚尾掠過,帶起凌厲的風聲!

“肮髒的臭蟲!!”弗雷德怒吼着,一記精準的抽擊,將一顆襲向艾略特後腦的遊走球狠狠打飛,球擦着德裏克的耳朵飛過,嚇得他差點從掃帚上掉下去!

“嚐嚐這個!毒蛇湯!”喬治怪笑着,將另一顆遊走球打向正在擠壓凱蒂的弗林特,迫使他狼狽躲閃。

艾略特在密集的攻擊中穿梭。他像一條滑不留手的銀色遊魚,光輪2000在他身下展現出驚人的靈性。面對呼嘯而來的遊走球,他總能以最小的角度、最極限的方式驚險避開,動作流暢優雅,仿佛在刀尖上跳舞。他山茶紅的眼眸沒有盯着遊走球,而是如同雷達般掃視着整個球場,感知着那獨特的、如同金色心跳般的魔法波動——金色飛賊!

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特倫斯·希格斯也死死地盯着艾略特,試圖幹擾他的搜尋。但艾略特的速度和感知遠超於他,他根本跟不上艾略特的節奏,只能徒勞地跟在後面吃灰。

比賽在斯萊特林肮髒的打法和格蘭芬多的頑強抵抗中膠着。斯萊特林利用犯規和幹擾,由弗林特抓住機會,率先攻入一球!0:10!

看台上的斯萊特林爆發出刺耳的歡呼和嘲諷!

格蘭芬多們則爆發出更大的怒吼和加油聲!

就在這時!

艾略特的眼神驟然一凝!他捕捉到了!在球場東南角靠近斯萊特林看台的高空雲層邊緣,一道微弱的金光一閃而逝!

沒有絲毫猶豫!艾略特猛地一壓掃帚柄!光輪2000發出一聲興奮的嘶鳴!化作一道撕裂陰霾的銀色閃電,朝着那個方向激射而去!速度之快,在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銀色殘影!

“他發現了!”哈利在看台上激動地大喊!

“艾略特!沖啊!”羅恩聲嘶力竭!

特倫斯·希格斯也看到了飛賊,拼命催動掃帚追趕,但距離被迅速拉開!

斯萊特林的擊球手德裏克和博爾臉色大變!他們不顧一切地操控着兩顆遊走球,如同兩發黑色的炮彈,帶着同歸於盡的氣勢,一左一右,狠狠砸向艾略特前進的必經之路!封鎖了他所有的閃避空間!

“艾略特!小心!”安吉麗娜驚叫!

看台上響起一片驚恐的抽氣聲!麥格教授捂住了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直盤旋在球場最高空、如同一個白色小點的小小雪鴞,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穿雲的鳴叫!它猛地收攏翅膀,如同銀色的流星,朝着下方那兩顆呼嘯的遊走球俯沖而下!速度快得驚人!

“小小!不要!”艾略特心中一驚!他能“聽”到小小傳遞過來的、不顧一切的意念:*“保護艾略特!”*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小小那嬌小的身軀,精準無比地撞在了其中一顆遊走球上!

砰!

一聲悶響!小小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撞飛出去!潔白的羽毛在空中散落!

“不——!!”艾略特山茶紅的眼眸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一股冰冷的、從未有過的情緒瞬間攫住了他!不是因爲疼痛,而是因爲小小的受傷!

那顆被小小撞到的遊走球,軌跡發生了微小的偏斜!

就是這毫厘之差!

艾略特眼中寒光一閃!身體在高速沖刺中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極限操作!他猛地將掃帚柄向左拉到底,同時身體向右傾斜到幾乎與地面平行!光輪2000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硬生生地在兩顆即將合攏的遊走球之間,擠出了一條狹窄的縫隙!

唰!

銀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過了死亡封鎖!兩顆沉重的遊走球在他身後猛烈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而艾略特!沒有絲毫停頓!他的速度甚至更快了!帶着一股冰冷的、從未有過的銳氣,如同復仇的銀箭,直射那道剛剛從雲層中鑽出的金光!

特倫斯·希格斯被剛才驚險的一幕驚呆了,等他反應過來,艾略特已經近在咫尺!

金光就在眼前!

艾略特的手,如同閃電般探出!帶着冰冷的決絕!

“啪!”

清脆的抓握聲,通過霍琦夫人施加的“聲音洪亮”咒,清晰地傳遍了整個球場!

艾略特·布萊克高高舉起了左手!那只白皙如玉的手中,緊緊攥着那只瘋狂掙扎、拍打着銀色翅膀的金色飛賊!

格蘭芬多獲勝!

短暫的死寂後!

“吼——!!!!!!”

格蘭芬多看台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足以掀翻球場的狂喜歡呼!紅金色的浪潮徹底淹沒了球場!羅恩和赫敏激動地抱在一起!韋斯萊夫婦熱淚盈眶!雙胞胎騎着掃帚在空中瘋狂地翻着跟鬥!

“贏了!我們贏了!艾略特!你是最棒的!!”伍德在球門柱前瘋狂地揮舞着拳頭,激動得語無倫次!

艾略特卻第一時間沖向了小小墜落的方向。他降落在球場邊緣的草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團潔白的、沾染了灰塵和血跡的小小身體。小小的翅膀以一種不自然的姿勢耷拉着,湛藍的眼睛緊閉,氣息微弱。

艾略特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了。他能清晰地“聽”到小小傳遞過來的微弱痛楚和依戀:*“艾略特……疼……飛不動了……”*

沒有猶豫。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艾略特將右手輕輕覆蓋在小小受傷的翅膀上。掌心向下。

柔和而聖潔的白色光芒再次涌現!帶着溫暖的生命氣息,將小小和他包裹。光芒中,小小的翅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位、愈合,散亂的羽毛重新變得潔白蓬鬆。它湛藍的眼睛緩緩睜開,發出一聲虛弱的、卻充滿喜悅的“咕咕”聲,親昵地蹭着艾略特的手指。

光芒散去,小小完好無損地站在艾略特掌心,精神抖擻地梳理着羽毛。艾略特將它輕輕放回肩頭。

整個過程雖然短暫,但那溫暖的白光、那生命復蘇的奇跡,清晰地映入了所有靠近球員和部分看台學生的眼中。歡呼聲中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隨即是更加狂熱的驚嘆和議論!

“梅林啊!他治好了那只鳥!”

“那白光!那是什麼魔法?”

“他果然是梅林的寵兒!”

奧利弗·伍德像一頭狂奔的犀牛沖了過來!他完全無視了周圍的目光和議論,眼中只有艾略特和他肩頭的小小。巨大的喜悅和感激淹沒了他!

“艾略特!寶貝!我的神!你沒事!小小也沒事!太好了!我們贏了!贏得太漂亮了!”伍德激動得滿臉通紅,語無倫次。他突然在艾略特面前蹲了下來,拍着自己寬闊結實的後背,聲音洪亮而真誠:“上來!我的找球手!我的大功臣!我背你回去!接受屬於你的歡呼!”

艾略特看着伍德那激動得有些憨厚的笑容和寬闊的後背,山茶紅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被純粹熱情感染的暖意。他沒有拒絕,輕輕趴在了伍德的背上。

伍德像得到了無上榮耀,小心翼翼地背起艾略特(仿佛背着一件稀世珍寶),挺直腰板,昂首闊步地朝着更衣室方向走去!弗雷德和喬治在旁邊護衛,吹着口哨。安吉麗娜她們笑着鼓掌。格蘭芬多的隊員們簇擁着他們的英雄,在紅金色海洋的歡呼聲中,如同凱旋的軍團!

“布萊克!布萊克!布萊克!”歡呼聲震天動地。

教師席上,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在半月形鏡片後閃爍着深邃的光芒。麥格教授激動地擦着眼角。斯內普的臉色陰沉得如同鍋底,看着艾略特被伍德背走的背影,和他肩頭那只精神抖擻的小小雪鴞,眼神深處翻涌着更加復雜的暗流。

當隊伍經過醫療翼帳篷時,龐弗雷夫人像一頭暴怒的母獅沖了出來,手裏揮舞着魔杖:“奧利弗·伍德!把布萊克給我放下來!立刻!馬上!我要給他做全面檢查!還有那只鳥!剛比賽完就敢背人?你的腦子被遊走球撞傻了嗎?!”

伍德瞬間蔫了,在龐弗雷夫人的咆哮聲中,小心翼翼地、像捧着易碎瓷器般,將艾略特放了下來。艾略特肩頭的小小,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像是在宣告勝利,也像是在安慰它那無奈的主人。

格蘭芬多的首戰,在驚險、勝利與小小的插曲中,落下了輝煌的帷幕。而艾略特·布萊克的名字,連同他掌心綻放的奇跡,注定將響徹整個霍格沃茨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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