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來的皮膚,微微泛着溫熱,這體溫,似乎比先前要燙。
她的手,慢慢往下,掠過他凸起的喉結,落到了他胸骨上,桑鹿五根指頭,指尖微彎了彎,隔着薄薄的襯衫,她能感受到那肌理分明的肌肉,在她指尖微動。
“我想親你。”
京淙沒有動,呼吸冗長。
“京淙。”
她喊他,尾音幹淨,又帶着入骨的綺綣。
“可以嗎?”
她征詢他的意見。
換作別的男人,面對她這麼個大美人,早已按奈不住,一親芳澤。
然而,他除了呼吸慢一點,身體燙一點,似乎並沒其他什麼反應。
桑鹿的手,開始在大片胸骨上揉搓,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允許了。”
不分由說,她已湊了過去,柔軟的唇覆蓋住了那片溼濡,帶着淡淡煙草氣息的男性嘴唇。
兩唇相貼,京淙的腦子,像是有記驚雷砰的一聲炸開,他的大手,慢慢往上,箍住了她纖細的腰,將她一把提了過去,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隔板升起時,他已化被動爲主動。
灼烈的吻,瘋狂到讓人窒息。
在這之前,桑鹿從來不認爲,京淙會有這麼瘋狂的一面。
他吻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熱辣滾燙的吻,終於結束。
兩人鼻尖貼着鼻尖,眉眼相對,氣息深深交融。
準確說,這是兩人婚後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
待氣息平穩,桑鹿從他身上滾落下去,半開的車窗,玻璃映着她嬌媚的臉,她伸手打理因剛才熱吻弄亂的發絲,口紅都親沒了,可見,剛剛他有多用力。
她拿出化妝鏡,很快補好口紅,靠在車座上歇息。
桑鹿沒敢看身邊的男人,窗外的旑旎夜色,注定今晚會是個旑旎的夜。
浪漫而又讓人回味無窮。
她絲毫不察,自己嘴角勾起的笑,有多陽光嫵媚。
下車時,她坐在那兒沒動,視線總圍着男人轉,許是沒見她下車,京淙站在外面,偏頭過來尋她,而整個人早已恢復了以往的淡定從容。
像剛剛與她猛親的男人,並不是他。
只是個虛幻的影子,是桑鹿做的一個旑旎的夢。
唇齒間,還餘留着冷調香,是他的味道,這味道提醒她,不是夢,剛剛,她們是真親了。
桑鹿吐納了口氣息,開門下車,緩步向他迎去。
回家後,兩人像以往一樣洗漱,一切按部就班。
她剛完澡,叮的一聲,她拿起手機一看,白湘湘發信息來了,
【喂,姐妹,今晚一定要做,把圖片發我。】
桑鹿瞥了眼浴室方向。
此時白湘湘關心的男主角,應該正站在花灑下,沖洗他全身的腱子肉。
車裏的那個吻,她手感不錯,男人身上的肌肉,均勻肌理分明,讓她很是享受。
她腦補着花灑下那矯健男性身軀。
寬肩長腿,八塊腹肌,巨大扇骨,讓人眼饞得不行。
【今晚,恐怕不行,要讓你失望了。】
白湘湘迫不及待,【爲什麼不行?】
【不打算犒勞犒勞人家,今晚如果不是他,咱們不一定能走出奢華樓。】
這到是大實話。
桑鹿怕閨蜜沒完沒了,直接一個字,
【累。 】
白湘湘瞥不住了,【他累,還是你累?小鹿鹿,如果是你累的話,就犧牲下。】
桑鹿無聲笑了,
【你是我閨蜜,還是他閨蜜?】、
白湘湘來一句,【你倆好了,我就是你倆好閨蜜。】
【你老公身材那麼好,你不主動點,就不怕他不守男德?今晚那麼多女人,眼珠子全黏在了他身上,你就沒點危機感?】
桑鹿被她逼得沒法,只隱隱說了句,
【才剛吻了個,循序漸進才好。】
白湘湘頓了下,又問,【感覺怎麼樣?】
誰說過好奇心害死人?看來,一點不假。
桑鹿,【就那樣唄。】
白湘湘,【別含含糊糊的,說清楚點啊。】
桑鹿,【手感不錯,滿身腱子肉。】
白湘湘發了個色饞的表情,【哇,好羨慕,我要去點個模子,照着京總那模樣點,也去體驗一下。】
頭頂忽然落下一層暗影,有了今晚這個吻,兩人距離似乎拉近不少。
“與誰聊天?”
桑鹿怕給他看見白湘湘的騷話,忙用手蓋住了屏幕,一滴水珠從他鼻尖落了下來,直直落到了她手背上,溫熱的感覺,在她肌膚上蔓延而開。
桑鹿,“白湘湘。”
京淙眨了眨眼,“白家二女兒?”
桑鹿輕點下頭,“對。”
京淙拿紙貼,擦去了她手背上的水,一邊擦自己溼發,一邊問,
“聊什麼?”
桑鹿盯着他清爽的眉眼,“女人間的私房話,不能告訴你。”
京淙擦幹頭發,去書房處理工作。
房間,忽然安靜下來。
桑鹿看着窗外,海面上升起的那輪明月,心情舒爽。
第二天,她彈開眼皮,枕邊那抹影子自然不在。
枕頭的餘溫,說明他昨晚是在這張床上睡的。
昨晚,她很辦,沾枕頭就睡。京淙幾時進來的,她並不知道。
白湘湘信息又來了,沒有文字,只有一張圖片。
白絨絨,可愛軟萌的泰迪狗,張着一對可憐巴巴的眼睛,像是在看着她。
桑鹿,【哪兒來的?】
白湘湘,【街邊發現的,要不?】
桑鹿猶豫了下,她一直想要只寵物,以前住家裏時,白女士不要她養。
現在,又與京淙住一起,如果他不喜歡,她肯定是辦沒法養的。
白湘湘,【是只雄的,像不像你家京總?】
隨即,白湘湘又發了兩張圖片過來,圖片裏的寶貝,頸部毛絨絨發絲豎起,眼神盯着面前的大黃狗,那犀利的眼神,還真與昨天牌桌上的京淙有些相似。
桑鹿終於明白閨蜜爲何要讓她養這只狗了。
【如果要,我給你送過來?】
桑鹿回復一字,【好。】
桑鹿洗漱完,走出主臥,整個客廳安安靜靜,餐桌上擺了一分早餐,是小籠蒸包,還有杯豆漿,豆漿杯下壓了張紙條:
去晨跑了。
十分鍾後,白湘湘來了,懷裏抱了個白色毛絨絨的東西,她將狗狗放了下來。
小東西可能是不太適合新環境,站在原地,東瞅瞅西望望。
身上毛發梳理整齊,幹幹淨淨。
白湘湘還爲它穿了件漂亮的粉色小外套,脖子上掛了顆小鈴鐺。
狗狗走一步,鈴檔響一聲。
桑鹿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