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昏暗的屋裏,柳杏兒跌倒在地,她身上鬆鬆垮垮套着陳虎的內衫,修長筆直的小腿兒從內衫下擺露出來一截兒。
在昏黃的燈光下,這截兒腿兒十分晃眼。
大大的領口也敞着,陳虎擦過的地方露出一大片來,隨着她的呼吸而蕩漾着。
陳虎看得腦仁兒直嗡嗡,他慌忙將人從地上抱起來塞進被窩裏,生怕晚一息就把人重新凍壞了。
他其實也來氣了,這個女人都病成這樣還不消停,折騰啥?
真想把自己折騰死麼?
“老子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要敢死,老子就把你扔上山喂狼?”
他的大手照着柳杏兒的腚打了一下:“好好地折騰啥?”
因着他是在被褥裏打的,聲音就蒙在被褥裏,可便是這樣,也把柳杏兒羞死了!
嗷嗷嗷,狗男人不做人!
居然打她屁股!
這簡直就是羞辱!
“我......我想......出恭!”柳杏兒實在是憋得不行了,她羞得帶了哭腔,雙手捂着臉,就這麼捂住,就當臉還沒丟吧!
自欺欺人!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等着!”陳虎沒想到是因爲這事兒,心裏的氣兒瞬間就消散一空,是他沒想周到。媳婦又是喝藥又是喝粥水的,可不就尿多!
陳虎去外頭趕緊將水桶裏騰出來,去灶房撒了一層草木灰進去,提溜回屋,好嘛,吃水的桶這回變恭桶了。
他將恭桶放到牆角,就去抱柳杏兒,連同被子一起抱,怕凍着她。
柳杏兒忽然騰空,忙抬手摟住男人的脖子,驚呼:“你幹嘛?”
“給你把......”陳虎將她抱到桶邊,真的就調整起姿勢來,柳杏兒嚇得魂都沒了。
她狠命掙扎:“你放我下來!”
真讓他把......,她不要活了!
幾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
“放我下來啊!”柳杏兒帶着哭腔,紅通通的臉上滿是抗拒和焦急,像是急眼了的兔子。
兔子急眼會把自己氣死的!
陳虎可不敢冒險,好不容易有了個他稀罕的女人,可不敢讓氣死了。
他無奈地將人放在地上,幫她攏着身上的被子:“桶是幹淨的,別人沒用過,以後也你一個人用。”
“你出去啊......”柳杏兒推他,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放在陳虎的身上更像是在摸。
陳虎騰出一只大手攥着她的小手:“要麼就老子給你把,要麼就老子攙扶着你!”
“不然再摔了咋整?”
“想害老子虧錢?”
“沒門兒!”
說完,陳虎放開她的手,改爲一手攙扶着她,一手幫她撩開被子。
柳杏兒沒法子,只能咬牙閉眼,自己提溜起衣擺,小心坐到木桶沿上。
嗯......
衣服都被這男人給扒下來了,她現在穿着男人的裏衣,裏面真空。
倒是也方便了些。
柳杏兒不敢往後靠,怕不小心掉桶裏去,可她沒勁兒,坐在桶上的時候沒力氣保持平衡,人就有點兒晃悠。
男人一把將她的臉扣到了自己的肚皮上,柳杏兒慌張之餘,下意識就抱住了他的腿。
時間漫長極了,柳杏兒從羞得想死,到最後的麻木擺爛,感覺經歷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她到底喝了多少水啊!
怎麼就沒個完了呢?
完事兒後被男人重新抱上床,她整個人都是木的。
陳虎把恭桶提溜出去洗刷幹淨,又裝了些草木灰進去,重新拿到屋裏,想了想,他又退了出來,將桶放到了門外。
等他忙完回屋,床上的女人緊緊閉着雙眼,把自己縮在被子裏,貼着牆,背對着門。
陳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吹滅了油燈,上床合衣躺下。
沒一會兒屋裏就響起不輕不重的鼾聲。
柳杏兒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她偷偷轉身,盯着男人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很是作了一番思想鬥爭才往男人身邊挪動了一下,扯開被子,勉強給男人蓋上了一點兒。
不是她摳門兒,是被子太窄!
給男人蓋住她的背脊就會漏風,給自己蓋住,男人就得有半邊身子露在外頭。
她只能盡力不碰着男人的身體,勉強用被子把兩人都給蓋住了。
爲了給男人蓋個被子,累她一身汗。
無論如何,若不是這個男人將自己扛回來照顧,她這條小命兒就交代了。
因爲靠得太近,柳杏兒的鼻尖縈繞的全是男人的氣息,幹淨的皂角味道。
她的精神在男人的鼾聲中慢慢放鬆,睡着之前想着,好難得啊,古代的村子裏還有這麼幹淨的男人。
柳杏兒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後,鼾聲就停止了。
男人的眼睛忽然睜開,他轉過身,將人一把拉入懷中,稀罕地親了親她的發頂。
他是有媳婦的人啦!
男人的臉在黑暗裏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懷裏的女人貓兒似的拱了拱,小臉兒貼在他的胸口,睡得香甜極了。
柳杏兒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並不知道身邊的男人一夜未眠,小心翼翼把她挼了一遍又一遍,挼的過程中生怕她醒來,她一哼唧,男人就立刻不動了。
許是怕被她發現什麼端倪,村裏的雞都還沒有叫頭遍,男人就悄悄起身,幫她蓋好被子,取了牆上掛的弓箭出屋。
柳杏兒早上是被雞湯的香味給饞醒的。
恍然間,她還以爲自己沒有穿越,直到睜開眼猝不及防對上小孩兒陰測測的小臉兒。
哎呀媽呀,這一眼差點將她嚇回娘胎!
小孩兒將一個豁口的陶碗重重杵在破櫃兒上,凶巴巴地朝她吼:“吃飯!”
“飯吃完了喝藥!”
“你敢死,讓我爹虧錢,我就把你的屍體賣給別人配陰婚!”
真是氣死他了,爹竟然讓他把野雞燉了熬粥!
一只野雞能賣五十錢兒呢!
自打這個女人進門,爹就開始敗家!
柳杏兒:。。。。。。
父子倆一個嘴凶,一個嘴毒,配得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