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循着原主的記憶,來到了知青點。
知青點前後有兩排房子,每排有5間房,楊肖和另一個知青趙誠住在最邊上的一間。
徐青青進到空間,往裏走了十幾米,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楊肖的房間。
這也是她空間的一個神奇的功能。
出入口並不是固定不變的。
從一個位置進入空間,也可以在方圓100米左右的地方出去。
上次在小樹林的時候,她就是靠着空間躲過了村民,順利的下了山。
房間裏有兩張床,趙誠呼呼大睡着,楊肖不在。
徐青青用意念將楊肖的東西收進空間,很快就在一個包裹裏發現了一打信箋紙。
她粗略看了看,全是她和楊肖通信的小紙條。
可以說,是肉麻麻的情書。
看得她頭皮發麻那種。
難怪楊肖那麼有恃無恐,手裏有這些情書,就有了他和徐青青相好的證據,他根本就不怕徐青青反悔!
徐青青收好信籤紙,又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發現包裹裏層有四十塊錢。
嚯! 沒想到,這小子錢包還挺鼓的!
徐青青毫不猶豫的將錢收下。
多出來的,就當楊肖給的利息了!
做完這些,她將楊肖的包裹放回去,離開了知青點。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楊肖說的李子樹下。
果然,遠遠的,就看到了楊肖,他百無聊賴的躺在草地上,嘴裏還嘟囔着什麼。
徐青青又走近了些,終於聽到他說的話了。
“青青,只要你一離婚,我就娶你!跟我回城享福去!”
“楚越那木頭兵有什麼好的,哪裏會有我疼人?”
“嗯哇,香啊!”楊肖捧着一件衣服,使勁的吸了兩口,表情猥瑣至極。
“青青,你快來啊!”
徐青青快吐了,那是一件女孩子的貼身衣服!
沒多會,她就聽到了楊肖不可描述的喘息聲。
!
徐青青到底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大概知道楊肖在幹嘛。
簡直是惡心至極。
徐青青將黑發散開蓋住臉,又抓了些西瓜瓤抹在手上臉上。
晃眼一看,血紅拉稀的,老實嚇人!
楊肖半眯着眼,一臉陶醉的快樂時,眼前突然冒出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女人,對着他獰笑。
“啊!鬼啊!”楊肖連跪帶爬起身,褲子都來不及穿。
人在前面跑,魂在後面追。
徐青青時隱時現,追着他跑了一段,時不時還發出兩句怪聲音。
楊肖簡直要瘋了,腳下一滑,順着田埂子摔了下去。
他幹脆將頭埋在草地裏,希望這是自己的錯覺。
徐青青:遭了,不會把他嚇死了吧!
正想下去查看一番的時候,楊肖拔腿就跑,很快沖回了知青點。
徐青青拍拍手,今天就這樣吧,如果楊肖不離開村子,明天繼續!
她在空間裏洗漱幹淨,把小紙條全燒了,這才回家。
院裏靜悄悄的,徐青青躡手躡腳回了屋,安心躺下,一秒入睡。
隔壁,楚越盯着徐青青回了屋,拳頭捏得嘎嘎作響。
這個女人,嘴上說着不再和楊肖有任何牽扯,跑得卻是比誰都還快。
大概知道他明天要走了,這是去送別呢!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
一抹強烈的失望涌上心頭,楚越突然感覺腿劇痛無比,他找了片止疼藥吞下,勉強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知青點就鬧了起來。
劉德良到知青點通知楊肖去修河壩,楊肖縮在被子裏不願起來。
“楊知青,這是上頭的決定,你躲也沒用,你得服從組織的安排!”
劉德良一生氣,猛地將楊肖的被子拉開。
只見楊肖縮在床上,抱着頭瑟瑟發抖,“鬼啊!鬼!別!別來找我!我是好人!”
劉德良皺眉:“楊知青,現在可是新社會,青天白日的,哪裏有鬼!”
“別以爲你這樣裝,就可以躲懶!快起來修河壩去!”
“我不去!我不去!我怕鬼!”楊肖滿臉通紅,嘴裏還胡言亂語。
劉德良皺眉,感覺楊肖的狀態不太對。
他轉身問楊肖的舍友趙誠,“楊肖這是怎麼了?”
趙誠一副看戲的模樣:“我也不知道啊,楊知青一向回來得很晚,甚至夜不歸宿,昨晚他突然大叫着跑回來,大概是被哪個男人打了吧!”
劉德良的手貼在楊肖額頭,滾燙,這是燒糊塗了。
河壩是修不了了。
“先把人送村衛生所吧!”劉德良安排着。
趙誠和幾個知青一起將楊肖送往衛生所。
在路上,楊肖的皮膚突然長出了大片的紅疹子。
他一邊撓一邊叫:“痛,好痛!”
“啊!楊知青這是碰了野漆樹,一曬到太陽,皮膚就像火燒的一樣!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好。”
“好端端的,怎麼會染上野漆樹,這次又去哪裏看的星星?”
“快別碰他了,小心被傳染!”
砰!
楊肖被丟在了衛生所的門口。
大家都不敢再碰他了,生怕被傳染。
衛生所老周連忙就地給他診斷了一下,“我這裏只有退燒藥,他身上這個野漆樹毒,得去縣醫院打針解毒,不然有的罪受了。”
沒人願意幫他,楊肖全身疼得厲害,也顧不上鬼不鬼的了。
只得承諾,“誰送我去醫院,我出10塊錢!”
趙誠幾人這才借來牛車,將他送往縣醫院。
楊肖一大早被送醫院的事情,立馬傳遍了整個杏花村。
“聽說楊肖又去偷人,被人家男人打了,嚇得發燒說胡話了呢!”
“不是,不是被打,是被抹了野漆樹毒,我都看到了,他渾身長滿了紅斑塊,嘖嘖,不敢想象有多疼!”
“聽說那裏也被毒廢了呢!”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楚家一家人正在吃早飯。
徐青青愣了一瞬,還有誰比她更恨楊肖?
野漆樹都用上了,那玩意搞不好會導致全身流膿潰爛的。
隨即,她嘴角彎了彎,管他是誰呢?
楊肖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她終於能安靜一段時間了!
楚越不動聲色的將徐青青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困惑。
難道楊肖身上的野漆樹毒,是她下的?
一向喜歡嘰裏呱啦說話的楚航,今天難得的安靜。
楚越將目光掃過兄弟倆,結合昨晚的異常,他秒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