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真的可以來吃飯?太好了,這下子我能吃飽飯了。”諸葛瑾興奮地搓手手。絲毫沒有注意到九曲那快要翻出天際的白眼。
尚書府
“好一個諸葛瑾。居然敢給老夫擺一道,老夫此生與他不共戴天。”李尚書氣的將自己最愛的裂冰白瓷茶盞摔了個粉碎,他依舊覺得不解氣。
“爹,您還是少生氣吧!這氣壞了身子豈不是如了別人的意?”李崇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你以爲老夫想嗎?還不是你不爭氣,老夫舍了你二姐一家才換來如今的太平,要不然就憑你做的那些蠢事,我們早就是一捧黃土了。”李尚書恨鐵不成鋼的氣的直哆嗦,那可是他嫡親的女兒啊!
別說,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一定會誇他是個好父親。
李崇忍不住腹誹:“你還真是好父親,爲了保全你自己把二姐一家推出去做替死鬼,現在倒是想起來自己是父親了?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當初在哪?說我不爭氣,不也是替你背了黑鍋嗎?”
“父親,二姐一家的恩情我這輩子難還,難道父親就沒有錯嗎?若不是您露了破綻,我也不至於想着替您遮掩而入了別人的圈套。父親若是以後我和父親只能二選一,您還會留着我嗎?”李崇看不懂父親,但是他看得懂自己,這幾年他偷偷的躲在無人的角落祭奠二姐一家的時候,都會想起那晚的慘相。
唐家一家十口都被斬了手,二姐的四個孩子,唐家的兩個老人,唐家的姨娘,和兩個庶子。
他們死不瞑目的人頭落地,而他身爲他們的舅舅就那麼眼睜睜看着看着他們身首分離不敢收屍。
“有些事若是不想讓人知道。父親就收手吧!”李崇耷拉着腦袋走出書房,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像是要將這污穢的世界沖洗一新,可即使這樣也磨滅不了他親手把自己的姐姐送下了地獄的事實。
“混賬東西。”李尚書氣的砸了整個書房,若不是無路可走,他何至於此?
紫雨森林附近的小鎮,幾個孩子第一次泡在浴桶,清風明月看到幾個小家夥終於露出符合他們年紀的笑容。
“清風,你說他們若是去平常百姓家的孩子那樣會不會更厲害?”明月看着他們傷痕累累的瘦弱脊背,難以想象那個場景。
“誰說不是呢?可這天下向來把人分三六九等,即使所國師那般的人物也不能改變什麼。平等不過是個期望。”清風坐着看幾個孩子嬉鬧,隔壁的房間,幾個女孩子也泡着澡。
唐淺拿着瓜瓤子把自己搓的的通紅,小小年紀就獨立的像個大人。
“老大,你這麼用力會搓壞了皮膚的,女孩子家漂亮的皮膚最重要了。”盧錦將瓜瓤子搶了過來,扔在一邊,她拿起細軟的棉布就要給她洗。
“不用了,我自己來。”唐淺拿過盧錦手裏的瓜瓤仔細洗洗,直到水換了三次,她才覺得渾身舒爽。
衣裳是明月清風新買的細棉布做的成衣,一個個換了衣服後變了個模樣,哪裏還有奴隸的影子?你要說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小廝都有人信。
“姐姐,這衣服好香。”最小的珠兒挽着袖子猛嗅衣服上的味道,她從出生就是奴隸。自然沒有穿過如此幹淨又舒服的衣裳,更別說熏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