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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錢要徹底廢了你的手,讓你以後做不了研究。”
那人說完,就將顧宴初從床上拽下來,狠狠踩住他手上的手,錐心刺骨的疼痛襲來,讓他清醒了幾分。
“放了我,我給你們雙倍的錢。”
“給錢也沒用,我們要定了你的手。” 說罷,那人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朝着他的手筋割去。
鋒利的刀尖刺破皮膚,顧宴初疼得渾身戰栗,他拼盡最後力氣猛地撞開了身邊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朝着一旁敞開的窗戶沖過去,沒有猶豫地一躍而下。
落地的瞬間,他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沈梔禾。
沈梔禾看見倒在地上的顧宴初,心慌了一瞬。
“宴初!”
她失控跑過去將他抱在懷裏,看着她緊張的樣子,他只覺得無比惡心。
顧宴初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臥室。
沈梔禾守在他床邊,面色鐵青地盯着他。
“你故意從二樓跳下來,讓別人認爲是我逼迫你無法出席成果匯報會?”
“你想讓時序遭到業界抵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心機了!”
沈梔禾眼裏的冷漠和厭惡像一把刀子刺進他的心髒,狠狠剜着他的血肉。
“沈梔禾,你胡說什麼?是......”
顧宴初一臉震驚,剛開口卻被沈梔禾冷聲打斷。
“又想說是時序幹的?時序因爲你跳樓的事情,都被嚇壞了。”
她的態度像根針,無情刺穿了顧宴初的心,他直直地看着她,心痛難忍。
他的眼神讓沈梔禾不舒服,她不由沉了面色,冷聲開口,“ 你立刻寫授權書,授權時序共享你的一切數據。”
顧宴初猩紅遮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沈梔禾,你真的要讓我一無所有嗎?”
“你有我,就不會失去一切。”沈梔禾沉聲說道。
顧宴初笑了,她怎麼有臉說這話?
他就是因爲她才失去了一切。
可他卻沒有說什麼,他不想再跟她糾纏,順從地籤下了授權書。
沈梔禾滿意地看着他,順手拿走了他的手機,“好好休息,匯報會之前哪都別去。”
“沈梔禾,你把手機還給我,你沒有權利關着我,讓我出去。”顧宴初下床追過去,踉蹌兩步倒在地上,眼睜睜看着房門被關上。
“沈梔禾,放我出去!”
他爬到門邊,用力拍門,卻無人回應。
傭人會準時將一日三餐送到門口,但一句話也不會跟他說。
沈梔禾再也沒有進他的房間,而是允許林時序搬進了別墅。
沈梔禾親自爲他重油重辣的川菜,陪他吃火鍋,吃燒烤,吃冰淇淋......
別墅裏常常回蕩着他對沈梔禾的誇贊和他們開懷的笑聲。
顧宴初聽着,內心出現一絲異樣,他很清楚,沈梔禾這也吃下去,身體很快就會出事。
她有家族遺傳,是癌症高風險人群。
可他不想再管,他只想離開這裏。
這日,他趁傭人送飯的時候躲在門後,撞倒傭人就在外跑。
跑下樓時,他看到了林時序抱着沈梔禾,笨拙地給她揉着額頭,姿態親密的像夫妻。
沈梔禾表情平靜,眼裏卻壓抑着難以言說的情欲。
看到他,林時序趕忙放開沈梔禾,走到他身邊認錯,一臉慌張,“顧老師,你別誤會。沈總不舒服,我替她按摩呢。”
沈梔禾穩穩坐在沙發上,目光卻緊隨林時序。
顧宴初看着他們郎情妾意的模樣只覺得惡心。
他不想理會,徑直走向門口,卻被林時序拉住。
“顧老師,你不能走。”
顧宴初冷冷看了他一眼,甩開手,“別碰我!”
林時序踉蹌想要假裝跌倒,顧宴初眼疾手快抓住他,等他穩住身形以後,又狠狠推了他一下。
“與其讓你誣陷我,不如我真動手教訓你!林時序,我等着看你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