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訓練師號離開可可西亞村的第七天,羅格鎮的輪廓出現在海平面上。

娜美站在瞭望台上,手中拿着望遠鏡和繪圖板,嘴裏念念有詞:“東北風,風速三級,海流平穩……羅格鎮港口現在應該是退潮期,需要從南側航道入港……”

林葉在甲板上指導由基拉訓練。小家夥正努力控制沙暴的範圍——從最初的五米直徑,現在已經能擴展到十米,沙塵的濃度也在增加。

“小岩,不要只追求範圍。”林葉蹲下來,指向甲板上的一排木樁,“試着讓沙暴中的沙礫旋轉得更快,增加切割力。”

“由基!”由基拉點頭,前足踏地,褐色能量涌動。沙暴範圍略微縮小,但內部的沙礫旋轉速度明顯加快,發出“咻咻”的破空聲。木樁表面很快出現細密的劃痕。

“很好!保持住!”

小火龍在另一邊練習龍息。經過兩周特訓,它的龍息已經能持續噴射五秒,而且顏色從淡紫變成了深紫色,腐蝕性更強。此刻它正瞄準海面上漂浮的木靶,一道龍息噴出,木靶被腐蝕出一個拳頭大的洞。

固拉多趴在小世界裏休息——阿龍公園一戰消耗了它不少力量,需要時間來恢復。林葉能感覺到,經過那場“大地重塑”的戰鬥,固拉多的等級雖然只升到LV.35,但對大地能量的掌控力提升了一個層次。現在它制造浮岩的持續時間延長到了十分鍾,而且可以同時維持二十塊以上。

“船長!”娜美從瞭望台下來,“我們半小時後靠港。需要我提前去海軍支部報備嗎?”

“不用。”林葉收回由基拉,“我們只是短暫停留,補充物資,然後就去顛倒山。”

“明白。”娜美眼中閃過期待,“偉大航路啊……我研究了這麼多年海圖,終於要親眼去看看了。”

她頓了頓,又說:“對了,我剛才看到港口停着一艘很有趣的船——羊頭造型的船首,紅色的船身。好像叫……黃金梅利號?沒聽說過的海賊團。”

林葉心中一動。

黃金梅利號?路飛他們已經到羅格鎮了?

按照原著時間線,路飛在可可西亞村擊敗阿龍後,應該會直接前往羅格鎮,然後進入偉大航路。現在因爲自己的介入,阿龍提前被擊敗,但路飛還是按原路線來了——可能中間去了其他島嶼。

“我們可能會遇到他們。”林葉說,“那艘船的主人,是個戴草帽的少年。”

“草帽?”娜美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懸賞金3000萬貝利的新人海賊,蒙奇·D·路飛?”

“就是他。”

娜美倒吸一口涼氣:“3000萬貝利?!這麼高?阿龍才2000萬……”

“阿龍的懸賞有水分,而且路飛擊敗了東海多個海賊團,包括小醜巴基。”林葉解釋道,“不過不必緊張,他們不是敵人。”

至少現在不是。林葉心想。在原著中,路飛是主角,理念是“自由”,與自己的目標沒有沖突。而且,如果能與未來會成爲海賊王的人建立良好關系,對長遠計劃有利。

半小時後,訓練師號駛入羅格鎮港口。

港口的景象讓娜美有些驚訝——比她想象中繁華得多。大小船只停泊得密密麻麻,碼頭上搬運工來往穿梭,叫賣聲、砍價聲、船笛聲響成一片。遠處,那座著名的處刑台矗立在廣場中央,在陽光下投出長長的影子。

“不愧是‘開始與結束的城鎮’。”娜美感慨,“海賊王被處死的地方……”

林葉將船停好,拋下船錨。他換上普通的深色外套,戴上一頂遮陽帽——在羅格鎮,他畢竟有過“案底”(擊敗碎刀傑克時被海軍注意到),低調些好。

“我去采購物資。”娜美主動請纓,“食物、淡水、藥品……還有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什麼?”

“記錄指針。”娜美認真地說,“進入偉大航路後,普通羅盤會失效,只能靠記錄指針指向下一個島嶼。羅格鎮是進入偉大航路前的最後一站,這裏肯定有賣的。”

林葉點頭:“需要多少錢?”

“市場價大約50萬貝利一個。”娜美說,“不過我認識幾個黑市商人,應該能講到40萬。”

林葉從系統兌換了100萬貝利給她:“買兩個,備用。剩下的錢買其他物資。”

娜美眼睛一亮:“放心,交給我!”

她背上挎包,身手矯健地跳下船,很快融入碼頭的人流中。

林葉則留在船上,意識沉入小世界。

小世界裏,固拉多正在“泡溫泉”——其實是它自己制造的一個岩漿池,躺在裏面恢復力量。小火龍在池邊小心翼翼地把爪子伸進去試探溫度,然後燙得“嗚”地跳開。由基拉則抱着一塊礦石啃得歡快。

“大家,我們到羅格鎮了。”林葉的虛影出現,“接下來可能會遇到一些有趣的人,也可能會有戰鬥。都做好準備。”

固拉多低吼一聲表示明白。小火龍興奮地噴出幾點火星,由基拉繼續啃礦石,顯然對“有趣的人”不感興趣。

退出小世界後,林葉開始檢查船體。訓練師號經過幾場戰鬥和長途航行,需要一些維護。他正在檢查船底是否有破損時,碼頭方向傳來騷動。

“站住!草帽小子!”

“別讓他跑了!”

“白獵人斯摩格大人親自追捕,他逃不掉的!”

林葉抬頭,看到一個戴草帽的少年正以驚人的速度在碼頭木板上奔跑,身後是滾滾濃煙——不,那不是煙,是自然系煙霧果實能力者斯摩格在追擊!

路飛一邊跑一邊大笑:“哈哈,追不上追不上!”

他身後,斯摩格騎着摩托車在碼頭上橫沖直撞,所過之處人群驚慌躲避。這位羅格鎮的海軍上校臉色鐵青,顯然被路飛的挑釁激怒了。

路飛跑着跑着,突然一個急轉彎,朝着訓練師號的方向沖來!

“啊,有船!”路飛眼睛一亮,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訓練師號的甲板!

林葉:“……”

路飛站穩後,這才注意到船上有人。他歪着頭看着林葉:“啊,抱歉!借你的船躲一下!”

話音未落,斯摩格已經追到船邊。他從摩托車上一躍而起,半身化爲煙霧,落在甲板上:“草帽路飛,你逃不掉了!”

“哇!煙霧人!”路飛瞪大眼睛,“好厲害!”

斯摩格沒理他,轉頭看向林葉:“你是這艘船的船主?與海賊勾結是重罪,現在離開,我可以不追究。”

林葉還沒回答,路飛就插話:“喂,煙霧大叔,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牽連別人!”

“閉嘴。”斯摩格冷冷地說,右手化爲煙霧長矛,刺向路飛!

路飛橡膠手臂伸長,抓住桅杆把自己甩到空中,躲過一擊。但斯摩格的煙霧如影隨形,在空中凝結成拳頭砸下!

就在這時,一個綠頭發、三把刀的男人從港口方向沖來,躍上甲板:“路飛!你跑太快了!”

索隆來了。他剛落地就看清局勢,三把刀瞬間出鞘:“二刀流·貳斬!”

刀光斬過煙霧,但自然系元素化讓攻擊無效。斯摩格皺眉:“羅羅諾亞·索隆,草帽海賊團劍士,懸賞金6000萬貝利……今天正好把你們一網打盡。”

“那可不一定。”索隆咧嘴一笑。

場面一時僵持。斯摩格要同時對付路飛和索隆,而且旁邊還有個身份不明的林葉。林葉則在思考——要不要插手?

從利益角度,幫路飛對付海軍沒好處;但從劇情角度,如果路飛在這裏被抓,整個海賊世界的未來都會改變。

最終,他做出了選擇。

“斯摩格上校。”林葉開口,“能否聽我一言?”

斯摩格看向他:“說。”

“草帽路飛是東海超新星,懸賞金3000萬貝利,抓他是你的職責,我理解。”林葉平靜地說,“但你現在只有一個人,而他們有兩個,還有我在這艘船上。如果打起來,波及港口和普通民衆,損失會很大。”

“你在威脅我?”斯摩格眯起眼睛。

“我在陳述事實。”林葉說,“不如這樣:今天你放他們離開,作爲交換,我欠你一個人情。未來任何時候,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

斯摩格盯着林葉看了幾秒,突然說:“我認得你。一個月前,碎刀傑克在這裏被一個能操控巨獸的神秘人擊敗。那個人就是你吧?”

林葉點頭。

“你的‘夥伴’呢?”斯摩格環顧四周,“讓它出來,也許我們還有得談。”

林葉嘆了口氣。他知道,斯摩格這種頑固的海軍,不見到實力是不會讓步的。

他取下紅色高級球:“如你所願。固拉多——”

紅光落在甲板上,三米高的橙紅巨獸現身。

這一次,固拉多刻意收斂了威壓,但龐大的身軀和背脊的火山柱依然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它低頭看着斯摩格,金黃豎瞳中沒有任何情緒,卻讓這位身經百戰的海軍上校後背滲出冷汗。

自然系能力者不怕物理攻擊,但固拉多身上那種“大地權能”的氣息,讓斯摩格本能地感到危險——那是規則層面的壓制。

“這就是……你的夥伴?”斯摩格聲音有些幹澀。

“它叫固拉多。”林葉說,“現在,可以重新考慮我的提議了嗎?”

斯摩格沉默良久。他看了看路飛和索隆,又看了看固拉多,最終咬牙:“今天,你們可以走。但草帽路飛,別以爲這就結束了——偉大航路再見時,我一定會逮捕你!”

路飛咧嘴笑:“那就到時候再說啦!謝謝你,煙霧大叔!還有你,不知名的好人!”

索隆收起刀,對林葉點點頭:“謝了。”

斯摩格化爲煙霧,飛回碼頭,騎上摩托車離開了。港口的海軍士兵們雖然不解,但不敢違抗命令,只能目送訓練師號起錨。

林葉收回固拉多,對路飛說:“你們該走了。斯摩格可能會改變主意。”

“嗯!”路飛點頭,“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林葉。一個訓練師。”

“訓練師?”路飛撓撓頭,“那是什麼?不過你的大個子夥伴好厲害!我能摸摸它嗎?”

“以後有機會的話。”林葉笑了,“你們是要去偉大航路吧?”

“對啊!我要成爲海賊王!”

“那也許我們還會見面。”林葉說,“快走吧,你的同伴在等你。”

港口方向,一個長鼻子(烏索普)和一個金發卷眉(山治)正在焦急地揮手。路飛和索隆跳下船,跑向黃金梅利號。

林葉站在船頭,看着他們離開,心中思緒翻涌。

改變劇情了。原著中路飛在羅格鎮被龍所救,現在因爲自己的介入,變成了和平解決。這意味着未來的發展可能已經偏離了原軌跡。

但這樣也好。作爲一個穿越者,他本就不想完全遵循原著劇情。

這時,娜美回來了。她抱着一個大箱子,氣喘籲籲地跳上船:“船、船長!我買到了!兩個記錄指針,還有……”

她突然停住,瞪大眼睛看着遠去的黃金梅利號:“那、那是……草帽海賊團?他們怎麼在這裏?剛才港口騷動是不是因爲他們?”

“是。”林葉簡單解釋了經過。

娜美聽完,若有所思:“所以你幫了他們……也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過船長,我們真的要和他們保持友好關系嗎?他們畢竟是海賊,而且懸賞金那麼高……”

“海賊不一定是敵人。”林葉說,“就像海軍不一定是朋友。重要的是理念和目標。”

娜美想了想,點頭:“我明白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直接去顛倒山?”

“補充完物資就走。”林葉說,“但在此之前,有人來了。”

他看向碼頭。一個披着綠色鬥篷的高大男人正緩步走來,鬥篷下隱約能看到臉上紅色的方紋刺青。

蒙奇·D·龍,革命軍領袖,路飛的父親。

龍走到訓練師號旁邊,抬頭看向林葉。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聲音低沉:“你改變了命運。”

“我只是做了我認爲正確的事。”林葉平靜地說。

“正確……”龍重復這個詞,“你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卻選擇幫助一個海賊小子。爲什麼?”

“因爲他有改變世界的潛力。”林葉說,“而且,我不是在幫他,我是在幫自己——這個世界需要更多變數,才能打破僵局。”

龍沉默片刻,然後笑了:“有趣。訓練師林葉,我記住你了。也許未來,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他轉身離開,鬥篷在風中翻飛,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娜美這才鬆了口氣:“那個人……好可怕的氣場。他是誰?”

“一個想要改變世界的人。”林葉說,“與我們無關。準備起航吧。”

“是!”

兩人開始忙碌。娜美將采購的物資搬進船艙:食物、淡水、藥品、航海用具,還有最重要的兩個記錄指針——那是兩個造型精致的羅盤,內部指針不是指向南北,而是會鎖定最近的島嶼磁力。

林葉則在檢查船體。訓練師號狀態良好,梅利的手藝確實精湛。他加固了船底,調整了帆索,確保能應對偉大航路的詭異天氣。

傍晚時分,一切準備就緒。

訓練師號緩緩駛出羅格鎮港口,駛向西方——那裏是顛倒山的入口,偉大航路的起點。

船駛出一段距離後,林葉突然感覺到什麼,回頭看向羅格鎮。

廣場的處刑台上,站着一個戴草帽的身影。路飛正高舉雙臂,對着大海呼喊什麼。雖然聽不清,但林葉知道那句話:

“我要成爲海賊王——!!!”

聲音在海風中飄散。

林葉笑了笑,轉回身。

“船長。”娜美走過來,手裏拿着海圖,“根據計算,我們三天後能到達顛倒山。不過……我有點緊張。偉大航路的天氣、海流、生物,都完全不同於四海。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沒有人在出發時就準備好了一切。”林葉說,“冒險的意義,就在於面對未知,然後戰勝它。”

他拍了拍腰間的精靈球:“而且,我們不是獨自面對。有固拉多,有小火和小岩,還有你這位東海最好的航海士。”

娜美眼睛亮起來,用力點頭:“嗯!我們一定可以!”

她回到航海士的工作台,開始仔細研究偉大航路的氣候資料。

林葉則來到甲板,放出三只寶可夢。

固拉多站在船頭,面朝大海,背脊的火山柱在夕陽下泛着金光。小火龍趴在它背上,好奇地張望。由基拉坐在旁邊,抱着礦石小口啃着。

“偉大航路……”林葉輕聲說,“那裏有更強大的對手,更神奇的島嶼,也藏匿着這個世界的真相。”

固拉多低吼,眼中閃過戰意。它渴望挑戰,渴望證明大地之神在任何環境中都是最強的。

小火龍噴出一串火星,似乎在說“我也要變強”。

由基拉……還在啃礦石。

林葉笑着搖搖頭,意識沉入系統光屏:

【東海篇完成度:100%】

【解鎖新篇章:偉大航路·顛倒山至阿拉巴斯坦】

【主線任務更新:抵達威士忌山峰】

【獎勵預覽:新寶可夢蛋×1,特性抽取次數×1】

【當前隊伍實力評估:】

【固拉多(LV.35):傳說級戰力,可對抗海軍中將級別】

【小火龍(LV.15):成長中,潛力巨大】

【由基拉(LV.14):成長中,沙暴核心】

【宿主能力:斷崖之劍(Lv.3)、大地硬化(Lv.2)、岩崩(Lv.1)】

【團隊綜合:東海無敵,偉大航路可立足】

還算不錯。林葉想。但進入偉大航路後,對手的強度會躍升一個層次。七武海、四皇幹部、海軍本部中將……現在的隊伍還不足以橫着走。

需要繼續變強。

夜色漸深,訓練師號在平靜的海面上航行。船艙裏,娜美已經睡着,懷裏還抱着海圖。甲板上,林葉盤膝而坐,進行每日的冥想訓練——感受大地能量,鞏固與固拉多的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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