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都傳她是惡毒後母,徹底坐實了她的壞名聲。
她一出門洗個衣服什麼的都被村裏的人指指點點,以後就更不愛出門了。
崔愈看了一遍原身的不作爲,氣都氣死了!沒見過這麼窩囊的!
拿着大把的銀子貼補元家全家,人家對她吃幹抹淨之後還造謠她人品不好!
她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解釋!崔愈真想跳起來打一頓原主,讓她腦子清醒過來。
崔愈本着先下手沾光,後下手遭殃的至理名言。
打算從牛車上的八卦開始。
哼,老元家,你們等着自己的名聲爛遍全村吧!
牛車又等了半天也沒人再來,老王大叔拿上鞭子坐在車頭慢悠悠打着牛背,車子開始往縣城方向走了。
“秀才娘子啊,你這剛新婚,那頭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兒呀?”
崔愈一聽,機會來了,連忙紅了眼,垂下頭來低聲道:“我婆婆不讓說”
大家一聽來勁頭了,張嬸子忙道:”呀,什麼事情啊,還捂着不讓說,秀才娘子你不用害怕,
現在你婆婆不在,咱們幾個給你支支招。
你放心,我們都不說出去,只是關心你這頭啊,這是流了多少血來着?
粗布都染紅了。”
劉小娘子在也連忙表態:“秀才娘子在,你別怕,你講一講,我們好給你合計合計”
崔愈又糾結了一會兒才期期艾艾道:“劉小娘子在,張嬸子,王大娘,我這頭是昨天早上被我那三個孩子給打破的!”
“什麼?那三個娃娃平時看着也是個會說話,很乖巧的孩子啊!”
“元李氏經常在村裏說自家龍鳳胎的男娃聰明着呢,隨他爹,以後也是要考狀元的料子呢!
過了年就把她送去鎮上的私塾裏讀書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結婚時丈夫就跟學堂裏的同窗們一起省城遊學去了,到現在半個多月了,還沒回來;
新婚第一天我是抱着公雞拜的堂。"
"第二天一早,我想着早起給全家煮餐新婦羹湯,誰知道一開門,我頭上就砸下來個裏面裝滿了髒水的罐子。
髒水潑了我一身,冷的我直打哆嗦,罐子掉下來砸到了我的頭,我沒躲開,頭上多了個血窟窿,
當時血汩汩地流,我一下子就暈倒了。”
“後面我婆婆他們過來把我抬回了屋,去村裏赤腳大夫那裏拿了一錢的止血藥撒到我頭上就不再管了。
我暈倒在房間裏一天一夜,他們全家都不過來看我一眼,連口水都沒給我端過。”
“第三天一早,我婆婆就在我房門口罵人,我還昏迷着沒醒來,她直接踹開門,我就被驚醒了。
剛站起來,我婆婆就揮手要來扇我巴掌,我往後躲了一下,她沒傷到我,一下子用的力氣太大,
前面沒擋的地方就摔倒了。她非要說是我打了她。”
“你們看我這瘦弱的樣子,再加上一天一夜沒吃沒喝,還流了那麼多血,
現在頭還又暈又疼,還老是想吐,看人都是重影的!我有那力氣打她嗎?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婆婆不喜歡我!結婚三天就找我的岔子。”
“ 呀,那你實在太可憐了,這破了相可就不好了,你丈夫畢竟也是個秀才,到時候嫌棄你怎麼辦!”
崔愈越發低了頭不說話,紅着眼圈,露出一副被欺負慣了的表情;
看的三位越發可憐她了!
這老元家真是表面和氣,內裏使勁折磨新媳婦;一家子都不是個東西,除了秀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