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用餐的時候,阮棠身體狀態好了一些,堅持起床吃飯。
大家安靜的吃飯,顧野冷不防的問:“你,吃不下?”
他做的比較清淡,花了一個多小時,結果就沒見她吃幾口。
陳叁和李歡齊刷刷的看向被問的阮棠,後者解釋。“不是你的原因,很好吃。”
可能是中暑的原因,她胃口不佳。
陳叁驚訝。“阮小姐,你居然知道是老大做的?”
“嗯。”
因爲她昨天有吃到過青椒炒肉這道菜,味道一模一樣。
顧野白了某人一眼。“吃飯你不知道少說話?”
陳叁趕緊比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專心吃飯。
某人不自在的說:“你中暑,那個,吃點,咳,清淡的。”
阮棠微微一笑。“好,辛苦了。”
陳叁聽着這不可思議的話,心裏不由得冒出許多問號,老大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別人了?
這頓飯吃的很安靜,比之前阮棠和顧野兩人吃飯還安靜很多。
話多的陳叁不敢再講話,而李歡也不敢多言。
倒是顧野,時不時的看向對面小口小口吃的女人。
飯後,陳叁積極收拾,李歡也幫忙。
阮棠的手剛碰到筷子,就被顧野教訓。
“你這個女人都中暑了,還收拾什麼?”
她還沒開口,男人已經奪過她手中的筷子。“還不去休息。”
“棠姐,你去休息吧。”李歡也附和。
三雙眼睛看着她,不,其中一雙眼睛是瞪,大有要打人的趨勢,阮棠呐呐收回手。
“麻煩你們了。”
於是,她就回到房間。
剛坐下,某人就走了進來。
“顧先生。”
他聽到她的稱呼就別扭,之前沒發現。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知道呀。”阮棠老實說。
“那你不知道叫名字?”
阮棠覺得他脾氣陰晴不定,怎麼突然讓自己叫他名字?
“顧 顧 野。”
這樣聽着沒那麼別扭,不過她叫什麼名字?顧野發現自己竟不知道。
“你叫阮什麼?”
“阮棠。”
“阮糖?我還棉花糖。”誰取一個糖果的名字?
她尷尬解釋。“不是糖果的糖,是海棠花的棠。”
“洗漱用品我讓陳叁拿給你同事,晚上自己看着辦。”
“好。”
見他要走,阮棠忙道:“等一下。”
男人看向她。“還有事?”
她的臉上綻開一抹笑。“謝謝。”
顧野微怔,這個女人又笑了,笑容甜甜的,真像棉花糖,一口咬下去······
艹!
他回神,得出結論。
她的笑容有毒。
阮棠看着快步離去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夜晚的橘棲園還算安靜,只偶爾聽到外面蟬蟲的聲音。
阮棠和李歡雖然沒住同一個房間,但她們在一起聊天。
而顧野,一個人在房間。
有時出來,見屋內燈光還亮着,這兩個女人有那麼多話談?
“棠姐,你說顧先生爲什麼不讓我們住一起?”
“可能房間多吧。”
阮棠沒多想,他怎麼安排就怎麼做,畢竟他是主人。
“李歡,你有沒有向陳叁提起過?”
之前就商量好,從他們那裏得到傅言肆的消息。
李歡壓低聲音。“我問過了,但他說他要問顧先生。”
在這時間雖然不長,但能看出陳叁聽從顧野的安排,要想從他口中知道什麼,所以只能從顧野那裏下手。
實際上,阮棠做了兩手準備,她在國內找傅言肆。
關於傅言肆弟弟傅峻川的行蹤,阮棠讓在D國的好友於思穎幫忙查,因爲傅峻川這一年來都在D國,她對那裏相對熟悉。
傅峻川雖然不負責橘子島的事宜,但如果認識他,再經過他的引薦也可以,只是思穎那裏也還沒進展。
······
第二天,阮棠和李歡早早起床,畢竟是在別人家裏,她們也不好賴床。
早飯是誰做的她們不知道,直到吃完飯也沒見這個男人有出去的想法。
眼看就到平時大家去橘園的時間,阮棠忍不住問:“顧先生,我們是不是該去果園了?”
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別扭。“不是讓你叫我名字?”
“我······”她一時忘記了。
“你什麼?我們難道不熟?”顧野不爽。
她略微尷尬,本來也不熟啊。
陳叁和李歡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只能幹看着。
“顧 野。”阮棠結結巴巴的喊了聲。
態度還算誠懇,顧野表情和緩。“說事。”
“我們今天不去果園嗎?”
“你中暑了,還想做什麼?”
這個女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棠拍了拍手臂證明。“沒關系的,我已經好了。”
顧野看了他一眼,沒有想動的意思。“休息,我有事。”
陳叁找準機會終於接上話。“阮小姐,我也有事。”
聽到他們這樣說,阮棠也不好再待下去。“那我和李歡明天再來吧。”
“明天?你要走?”男人的眉頭皺的更厲害。
“已經打擾你一天。”她哪能還賴着不走。
顧野又氣了,自己故意說有事休息,爲的就是讓她養病休息,免得被說虐待,結果她直接就要走。
“隨你。”
於是,他看着兩人離開。
顧野指着門口的方向,瞪向陳叁。
“看到沒有,她還真走了。”
陳叁是看的一清二楚,但人家也沒問題啊。
“老大,你不是說有事,她們走好像也是合理的。”
“我又沒要她走。”這個女人完全不懂。
陳叁一點也猜不透老大的心思。“沒事,明天阮小姐又來了。”
顧野切了一聲。“說的好像我期待她來,她走不走隨便她。”
這怎麼看起來不是那麼隨便啊?陳叁又不敢明說。
某人不快。“你還杵在這幹什麼?送她們。”
“是,老大。”
陳叁邊走邊在心裏嘀咕,這難道不是心疼阮小姐走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