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男人沒帶口罩,夕陽的餘輝落照在臉上,折射出淡淡的幽光,將他臉部輪廓襯得更清晰俊朗,果然不出她所料,是個極品男人,驚豔到讓她心底那底死水,好像有了復蘇跡象。
這男人的五官組合,簡直比花壇裏的兩束玫瑰更讓人賞心悅目。
到底是鄰居,總不能見着了,假裝沒看見。
溫念揚手,微微一笑,“嗨,你好。”
對於她友好的招呼,男人只是輕點了下巴,算是給了她回應。
男人低頭,拿起剪刀修剪花枝,那雙手骨節分明,指尖很細,像個女人的手,手背上有青筋鼓起,挽起的白色襯衣袖子,露出來的小截肘骨,遵勁有力,溫念不自禁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如果他住樓下,該多好。
那樣,她就可以看到他胸肌了。
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自己好一大跳。
她這是單身久了,想男人了?
該死的。
她都主動與他打招呼了,然而,對於她這個美貌女人的示好,對方好像視而不見,溫念心裏涌起了小小挫敗感。
對於自己的外貌,溫念是相當有自信的。
畢竟,從小到大,每當走在路上,就連路邊的異性,目光都會追逐着她不放。
她說自己沒人要,不過是找了個借口向李謙推脫拒收插班生而已,事實上,追她的男性,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只是,這幾年,她一心撲在工作上,再說,也沒一個男人能真正讓她動過心。
而眼前這個男人,她似乎有了絲興趣。
她摸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看着那抹身影,靜靜欣賞着……
男人對她的注視,完全視若無睹,擺弄完花草,拿着水壺進去時,那背影讓溫念心裏暗暗一驚。
背影殺。
而那水透過白欄杆,恰好滴落到花壇裏的那兩支玫瑰上,她看着嬌豔的花兒,心裏有了小小的期待。
半夜,模模糊糊中,有奇怪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溫念緊緊捂住耳朵,那聲音仍舊敲擊着她耳神經,明天有早課,六點五十就要起床,她煩得擊了下牆壁。
而那奇怪的聲音仍舊不見停歇。
男人的粗喘,夾雜着女人的嬌吟,聽得她臉紅心跳,又煩躁不已。
忽然腦子裏落進男人的那張臉,溫念眼皮倏地彈開,半夜三更的,做這種事,就不能小點兒聲。
驀地,她腦子裏閃過那張極品臉。
意識到是樓上傳來的聲音,溫念騰地坐了起來。
果然……清瘦的男人勇猛無敵。
她猜得一點不假。
勁兒也太大了,感覺天花板都晃動起來,晃得她心煩意亂。
遇到這種鄰居,該倒黴了。
絲毫都沒發現在這之前,她可是慶幸能與人家成爲鄰居。
沒這事兒前,她感覺不是很明顯,現在,她有些後悔讓舅舅買這兒的房子了。
溫念有些失落,男人已經結婚,她的希望要成泡影了。
她仔細回想,混沌腦子裏的那只碳筆,一筆筆勾畫着男人那立體的五官輪廓,男人雖長相出衆,但好像年紀看着不小了,保守估計三十五以上。
三十五未婚大齡青年很多,但這男人不是,她這兩天算是白想了。
溫念警告自己,別把熱情用於一個已婚男人身上,那是不道德的。
只是,樓上不停傳來的聲音,以及不停晃動的天花板,讓她開始想入非非,腦子全是黃色廢料,那張臉貼着自己,或者,那雙深邃的眼眸情深滿滿,氣喘籲籲看着自己,以及,那修長的腿,壓在自己身上時,是什麼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