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的糖紙,在陽光的折射下,泛着微淡的光澤。
剛剛由於心急,她都沒注意到男人的模樣。
樓上神秘口罩男鄰居。
天,溫念心裏驚呼了一聲。
她竟然用一顆糖,感謝人家把車讓給她。
她心裏清楚,男人並沒說要讓,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她居然跟他搶車?
而且,他之所以沒車上班,是昨天她不小心把人家的車給刮花了,應該是送去修理廠修了。
溫念心裏說不出來的別扭。
車子抵達學校門口時,溫念要付車錢,司機攔住了她,
“小姐,已經付過了。”
溫念納悶,
“誰付的?”
她沒有付,車是她是一個人坐的,誰會幫她付車錢?
司機,
“剛剛,那男人不是你老公嗎?”
溫念目光閃了閃,反應過來,
“你說戴口罩的那男人?”
司機點頭,“對啊,他包的車,已經付過了車錢,你一出來,就上了車,你上車時,他也沒什麼意見,而且,你還給了他一顆棒棒糖。”
這誤會鬧得可真大。
溫念不是個會占人便宜的人,
“師傅,他不是我老公,樓上鄰居而已。”
司機笑了,
“鄰居也算熟人,總之,他付過了,你……不用再付了,收兩次錢,當我什麼人。”
司機將車開走了。
溫念站在那兒,有些哭笑不得。
她昨晚撞了人家車,今早又搶人家車,還搶了人家付了車費的車。
想着男人低頭看着掌心裏糖的一幕,應該是覺得莫名其妙,才會盯着手裏的糖看。
棒棒糖,她竟然給了人家一顆棒棒糖,做爲讓車謝禮。
那是強迫人家讓她。
想到這兒,溫念啞然失笑。
今天沒有晚自習,溫念上完課,就回了家。
她坐在露台搖椅上,正欣賞着天邊那抹美麗的夕陽,有東西從樓上落了下來,她定睛一看,是只白色可愛的貓兒。
那貓兒可能是摔疼了,蜷縮在原地沒動。
溫念往樓上望了望,沒人也沒動靜,這只貓,也不知道是不是盛家的。
她起身走了過去,貓兒從疼痛中緩了過來,看着她露出驚恐的眼神,在她靠近時,它沖着她喵嗚了一聲。
溫念蹲下身,伸手碰了碰貓兒,貓兒身上的絨毛很細膩,很絲滑,主人把貓兒喂養的得很好,也洗涮得很幹淨,渾身皮毛白得發亮,沒一絲的污漬。
她進廚房拿了半個紅薯,將紅薯放到小盆子裏,又把小盆子端到了貓兒面前。
貓兒伸着脖子嗅了嗅,竟然又縮回了脖子。
她沒有喂寵物的經驗,不知道白貓喜歡吃什麼。
沒過一會,門響了。
外婆不在家,家裏根本沒人來串門。
中午吃得多,肚裏的食物還沒消化,她沒點外賣,最近,也沒在網上購物,物業剛交完,手續單還在她包裏,而家裏水電氣也沒任何問題,絕不可能是修理工什麼的。
溫念不知道是誰來了。
她打開房門,門外站了個戴着眼鏡的年輕男人,白襯衣,黑夾克,精神頭十足,一看就是體制內的人。
“溫老師,不好意思,我哥家的貓不小心掉下來了。”
原來是盛佑安弟弟。
溫念領着他往露台走,
“這只貓很可愛,我給了它些食物,它不願意吃。”
年輕男人沖着貓兒喊,
“花花,快過來,帶你回家。”
貓兒應該與他很熟,喵嗚了一聲,肥胖的身體立即跳進他懷裏。
男人抱着貓兒,對溫念道謝,
“溫老師,給你添麻煩了。”
溫念忽然想到了刮車的事,
“都是鄰居,沒關系的,對了,前兩天,我把盛先生車刮花了,今早,我又搶了他的車,不知道是他付過車費的包車,實在……起遲了,過於着急,麻煩你代我向他說聲對不起,同時,也麻煩先生問問你哥,修理費多少,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