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打開，一一擺放桌子上。
然後姜小凡來到了焱妃身後，聲音輕柔：“娘娘，奴婢的按摩手法很不錯，您慢點吃，奴婢趁這個功夫給您揉揉肩，舒緩舒緩筋骨。”
話音落下，雙手就搭在了香肩上。
焱妃身子一僵，臉色接連變化，她淡淡開口：“昨夜好夢被驚醒，久久無法入睡，今早睡眠不足，確實有些肩沉身弱。小凡子，好好按，待會兒有賞。”
“娘娘，什麼賞？”姜小凡詢問。
“賞你一嘴玉足之香。”
“也就是香蕉之香？”
“嗯？”
“您真的願意？”姜小凡眼睛明亮。
“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有這等癖好。”焱妃冷笑一聲，抬起了腳，將鞋踢掉，露出白嫩嫩的小腳丫，又晃了晃，“真想一腳將你踹飛。”
姜小凡身子一僵，訕訕笑道：“奴婢以爲是香蕉呢。”
“香蕉？”焱妃一怔，恍然大悟，臉色驟然一紅，就惡狠狠道，“小凡子，看着你老實本分，可誰能想到，你心裏住着一頭惡魔。”
這個世界有香蕉。
香皂都有。
“每個人心裏都住着一個惡魔。”姜小凡道，“壓住了就是佛，壓不住就是魔，左右搖擺方爲本我。”
“好一個本我！”焱妃贊嘆一聲，“你倒是有幾分機鋒。”
“娘娘，您和王修容的關系可好？”姜小凡轉過了話題。
“怎麼，你想打她的主意？”焱妃筷子一頓，聲音冷了幾分。
“這不是聽說她父親因爲大炎國而被殺嗎。”姜小凡好似沒有察覺，“奴婢想來，你們的關系應該不錯。”
“這你就錯了。”焱妃搖頭，“王修容的父親曾是戶部尚書，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權勢滔天，文臣典範，王家文道傳家何止百載，是真正的世家大族，文道豪強，背景絲毫不比勳貴差。這等人物，這等家世，幾能與國同休，大虞皇朝又是毫無疑問的霸主，他堂堂戶部尚書又豈會自毀家門？”
“您的意思是被嫁禍的？”姜小凡壓低了聲音。
若是弱國也就罷了，國滅之前勾結外邦，苟且偷生，也能說通幾分道理。
可大虞皇朝非常強大，威懾八方。
身爲一部尚書，官位已經達到了巔峰，還有何求？
名？不需要勾結。
利？更沒必要。
構架勢力？他本身就是大靠山。
勾結一個即將被滅的國家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不知道！”焱妃微微搖頭，“以前本宮從不理會政事，對於那些蠅營狗苟沒有參與過。有沒有，只有知情人知道。按理說不會，只是人性最爲復雜，誰又能說得準？”
姜小凡認可。
人性太過復雜。
看似認爲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就有人會選擇。
很快話題再次轉移到了王修容身上。
“本宮與她接觸不多，不過想來，她不願見到本宮，甚至會有幾分仇視。”焱妃娘娘調侃了一句，“你想借着本宮的名頭去接近是妄想。”
“那就太可惜了！”
“你這狗奴才，不會真打她的主意吧？真是好大的狗膽。”
“這不是閒着也是閒着嗎，隨意聊兩句而已。”姜小凡自然不會承認。
“你要是真打主意，也並不難。”焱妃話語一轉，“畢竟，她爹被斬了，她被打入了冷宮，也沒了希望。與其度日如年，不如樂呵一天，小凡子，你還是有機會的。”
“她性格怎麼樣？”
“你個狗東西，還真是想打主意。”
“這不是順着娘娘您的意嗎。”
“狗改不了吃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對於她，本宮以前聽說過，有大小姐的脾氣，畢竟是嬌生慣養，也有着才女的名頭，胸有傲氣。只是被打入了冷宮，見識到了人間的黑暗，想來沒了傲氣，沒了骨氣，沒了文氣，剩下的只有傷春悲秋，慢慢的等待着死亡降臨。”焱妃娘娘罵了一句，就講說自己知道的情況，也不知是真的想讓他去，還是打着其它主意。
她繼續道：“這種深閨怨女，一旦抓住脾性，應該很好釣到手。小凡子，要是成功，別忘了通知本宮一聲，到時候本宮給你守着門。”
“她那邊的床夠大嗎？”
“放心，足夠兩個人睡的。”
“娘娘，奴婢想問的是三個人夠嗎？”
聽到這一句，焱妃身子一僵，低聲怒斥道：“你個狗東西，竟敢有此妄想，本宮敢肯定，你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娘娘，奴婢願意死在這裏。”
“滾！”
焱妃大怒。
姜小凡收拾好餐具恭敬的退了出去。
聽着房門掩上。
焱妃臉上的怒氣消失，反而發出了輕哼之聲，身子扭動，臉上蒙上了別樣的羞紅。
“想左擁右抱？”
“想躺在老娘的肚皮上？”
“狗東西，還真敢想。”
“不過……”
“似乎……”
“那種場景，應該……”
焱妃舔了舔紅豔無比的嘴唇，一時間癡了。
公公小院。
諸人都已經回來，聚在一起，聊聊冷宮中的情況。
林翔也在，看着走過來的姜小凡，帶着幾分審視和冷意。
“修容娘娘看着枝頭，望着晨光，還是不言不語，不過地上用樹枝寫了很多字。”王輝說道，“唉，還是清冷清冷的。”
他有了幾分憐憫之心，卻不敢多說。
“唉！”楊九哀嘆道，“你們的活兒都不錯，就我難受。剛才給娘娘送飯，看着很正常，吃的也不少，只是吃過後拿起盤子就朝我砸來，要不是我夠機靈，腦袋非開個口子不可。”
“楊爺，小的懂你的苦。”姚平接過話茬，“每天那個馬桶，還有周圍，唉……”
他欲言又止，卻沒有真的說出來。
反正一塌糊塗，讓他惡心又無奈。
“姚爺，我們是難兄難弟！”魏三一臉苦色，“每天最怕的就是去那邊，收拾污穢之物也就罷了，怕就怕忽然飛過來一個東西。”
硬的還好，就怕軟的黏糊的。
衆人莞爾。
因爲沒少看到兩人慌張而回，然後去換衣洗澡。
“我那邊倒還好。”牛磊開口了，“今天昭儀娘娘的氣色很不錯，甚至對鏡梳妝，還將帶過去的飯菜全部吃完了。”
“只要不找事，就是對我們天大的恩賜。”王輝說着看向了林翔，“林爺，你那邊呢？”
“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特別，不過聽華妃娘娘提了一嘴，說最近玉公主可能會過來。”林翔也說出了他那邊的事兒，“娘娘的心情非常好。”
“華妃娘娘心情好了，林爺，那就少不了你的好處。”王輝羨慕道，“娘娘向來大方。”
“誰說不是呢！”林翔看向了姜小凡這邊，“小凡，你那邊呢？”
“娘娘和往常一樣。”姜小凡淡淡道，“沒事，才是最好的事兒！”
“然也！”王輝頗爲贊同。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散去。
修煉的修煉，打聽的消息打聽消息。
姜小凡依然盤坐在院子外面的青石上，緩緩打磨真氣的同時，也暗自推敲爆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