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霆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下了那只猞猁。
江菀瑤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靳湛霆已經從沙發上起身了,兩步就走到她的跟前。
溫熱的吐息打在她的頸側,江菀瑤的手心也跟着微微有些冒汗。
“你剛才是在回味昨晚......”
江菀瑤驚得後退了一步,靳湛霆伸手托住她的腰肢。
“我...我沒有。”
江菀瑤立馬出聲反駁,靳湛霆卻不以爲然。
“呵,沒有的話,臉怎麼紅了?”
江菀瑤下意識摸了摸發燙的臉頰,靳湛霆惡趣味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耳朵,也紅了。”
“靳先生,你......”
“我什麼?”
江菀瑤又羞又氣,磕磕巴巴地一句話也說不出。
靳湛霆低頭攫取她的紅唇,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
一吻結束後,靳湛霆抵着她的額頭,勉強拉開一絲距離,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很甜,跟昨晚一樣。”
江菀瑤臉頰發燙,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掙扎着想要推開靳湛霆。
男女的力氣懸殊過大,江菀瑤掙脫不了半分。
江菀瑤漂亮的杏色染上水汽,嬌軟的嗓音像是小貓一樣勾人。
“靳先生,我還要回學校上課。”
靳湛霆吻了吻她的手背,那雙藍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臉頰。
“先給它取個名字。”
“畜生有了名字,才會認主。”
江菀瑤低頭看着腳下的猞猁,又抬頭看了看靳湛霆。
“真的要我來取名字嗎?”
“嗯,取了名字,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
江菀瑤眼睫顫了顫,她根本不想當什麼猞猁的主人,她只想離開這裏。
可眼下,也只好先順着靳湛霆的意思。
這只猞猁毛光水滑,身上有着霸氣的灰褐色斑點。
江菀瑤思忖了幾秒,想了一個名字。
“點點。”
“就叫點點可以嗎?”
靳湛霆低笑,大手按着她的後腰,摩挲着她的腰上的軟肉。
“當然可以。”
“現在,我可以去學校了嗎?”
靳湛霆輕嗤了一聲,“急什麼,就這麼愛學習,連早餐不想吃了?”
緊接着,頭頂響起男人不容置喙的聲音。
“先去吃早餐,待會我親自送你去學校。”
江菀瑤聽到靳湛霆要親自送自己去學校,想要拒絕。
“靳先生,不用了,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只是順路而已。”
靳湛霆的態度十分強硬,江菀瑤也懶得跟他掰扯了。
吃完早餐後,靳湛霆真的送她到了學校。
靳湛霆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向江菀瑤。
“什麼時候放學?”
“靳先生,我下課後要去練琴,下午還要去學生家裏上課,我也不知道幾點才能結束......”
江菀瑤認真地說着自己的行程。
靳湛霆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盯着她的嘴唇。
“這麼忙,結束了打電話給我,我讓人去接你。”
“我的手機號碼存你手機了。”
江菀瑤驚得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很意外嗎?”
“你昨晚進去洗澡存的。”
靳湛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江菀瑤硬着頭皮開口問道。
“可是...我的手機設了密碼,你是怎麼知道的?”
靳湛霆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撐着太陽穴。
“用自己的生日設置密碼,試一試就開了。”
江菀瑤一時間噎住,這人居然連她的生日都記下來了。
“下次要是不想讓人知道,就別用生日來設置密碼。”
江菀瑤:“......”
“哪有正經人會隨便試人手機密碼。”
江菀瑤小聲嘟囔着。
可沒想到靳湛霆卻聽清了,“的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江菀瑤頓時變得語無倫次,“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靳湛霆湊到她的跟前,大手捏住她的後頸,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個淺嚐輒止的吻。
“像我這種不正經的人,討一個吻不過分吧。”
江菀瑤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連忙推開靳湛霆,逃也似的推開車門跑了下去。
靳湛霆看着江菀瑤慌忙逃竄的背影,眼裏多了一絲他自己的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江菀瑤心裏一陣後怕,靳湛霆居然這麼輕易就解鎖了她的手機密碼。
江菀瑤停下腳步立馬換了一個新的密碼,防止靳湛霆再次打開她的手機。
做完這一切後,江菀瑤才鬆了一口氣,往鋼琴教室走去。
她的鋼琴老師是個很有個性的老教授,喜歡穿色彩明豔的衣服,每次人還沒到教室,就先聽到了她的高跟鞋聲。
除此之外,她能準確的記住每一個學生的名字,回課的順序要看她的心情。
喜歡別人叫她比尤萊女士,而不是老師,因爲叫女士能讓她顯得更年輕。
江菀瑤有次差點遲到了,屁股還沒坐熱,兩人只是剛好四目相對,就被叫上去第一個回課了。
上課鈴聲響起,鋼琴教室的走廊外,準時傳來比尤萊女士的高跟鞋聲。
比尤萊女士今天穿了一件玫紅色的長裙,腳上搭配了一雙墨綠色的高跟鞋,這樣亮眼的配色,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突兀。
那雙鷹隼般的灰色眸子一來就鎖定了江菀瑤。
“菀瑤同學,你的奏鳴曲練好了嗎?”
江菀瑤禮貌地點了點頭,“練好了。”
“很好,上來回課吧。”
江菀瑤今天要彈的奏鳴曲是貝多芬的《暴風雨》第一樂章。
她需要完整的演奏完這第一樂章,並且不能彈錯一個音,這是身爲一個鋼琴專業學生的基本素養。
江菀瑤把平板放在琴架上,將自己調整到最舒適的狀態。
雙手覆在琴鍵上方,腳踩踏板,彈下第一個分解和弦,如雨點般緩慢落下。
將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輕重緩急躍然於琴鍵之上。
最後一個單音落下,這首奏鳴曲也就演奏結束了。
“很好,下個星期的觀摩,你就彈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