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接下來的幾天,軋鋼廠食堂的“熗炒白菜”成了工人們午餐時的小小期待。何雨柱嚴格按照李師傅定的標準操作,油和花椒辣椒的用量控制得恰到好處,既提升了風味,又沒超出成本。工人們反饋極好,連帶着食堂其他窗口的飯菜都似乎好賣了一些。後勤科的孫副科長在食堂轉悠時,又特意誇了幾句,王胖子那張肥臉上也難得見了點笑模樣。

但何雨柱沒有因此放鬆。他知道,一道改良的素菜,不過是錦上添花,要想在食堂真正立足,甚至將來有所作爲,必須拿出更硬的本事,尤其是在掌勺師傅們看重的“硬菜”上。

機會很快就來了。廠裏要接待一批來自東北的老工業基地參觀團,規格不低。食堂接到任務,要準備一桌體現“南北結合、粗獷與精細並存”的招待餐。李師傅被指定爲主廚,張師傅協助。在商量菜單時,李師傅特意把何雨柱也叫了過去。

“柱子,這次客人裏有幾位是四川籍的老同志,雖然離鄉多年,但口味應該還是偏重。”李師傅指着擬定的菜單,“這道‘回鍋肉’,是川菜招牌,也是咱們食堂偶爾能拿出手的硬菜。這次,我想讓你試試手。”

何雨柱心頭一震。回鍋肉!這可是真正的川菜功夫菜,看似家常,實則對選肉、煮肉、切片、煸炒、調味每一個環節都有極高要求。李師傅把這個任務交給他,既是莫大的信任,也是極其嚴峻的考驗。

“李師傅,我……我能行嗎?”何雨柱沒有立刻應承,而是謹慎地問道。他知道,這種場合,萬一失手,影響的不只是他自己。

“有什麼不行?”李師傅眼睛一瞪,“你在紡織廠跟周老頭學了那麼久,回鍋肉是必學的吧?我看你上次做的宮保雞丁,火候味道都不差,回鍋肉也一樣,關鍵在用心,在細節。我給你把關,你放手做。老張,你看呢?”

張師傅抽着煙袋,點了點頭:“柱子刀工穩,火候感也不錯。讓他試試,我在旁邊看着。”

兩位師傅都發了話,何雨柱不再猶豫,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是!李師傅,張師傅,我一定盡力做好!”

接下任務,何雨柱立刻進入狀態。他先去挑選豬肉。食堂采購的五花肉肥瘦層次不一,他仔細翻檢,挑出了幾塊肥瘦相間均勻、肉質緊實、皮薄肉嫩的上好五花。又檢查了豆瓣醬、豆豉、甜面醬等調料的成色。

煮肉是關鍵。水要寬,火要文,煮到筷子能輕鬆插入肉皮、但內部還未全熟的狀態,即所謂“斷生”。何雨柱守在鍋邊,不時用筷子試探,精準把握着出鍋時機。煮好的肉撈起,晾涼,然後切成薄厚均勻、大小一致的“燈盞片”。他的刀工早已爐火純青,肉片切得又快又好,肥瘦相連,薄如蟬翼,在案板上碼放得整整齊齊,引得旁邊幾個廚工都忍不住湊過來看。

備好青蒜苗、蒜片、姜片,將豆瓣醬細細剁碎,豆豉略斬幾刀,甜面醬調稀備用。

到了正式烹制的時候,後廚的氣氛有些緊張。參觀團的領導已經在隔壁小餐廳落座,這邊容不得半點差錯。李師傅主勺其他幾個菜,張師傅在旁邊壓陣,目光卻不時掃向何雨柱的灶台。

何雨柱心如止水。熱鍋,下入極少的底油潤鍋,然後下入切好的肉片,中火煸炒。肉片受熱,脂肪融化,逐漸卷曲,形成漂亮的“燈盞窩”。這一步火候至關重要,火大了肉片容易焦糊發硬,火小了“燈盞窩”出不來,油脂煸不淨,吃起來膩口。何雨柱手腕沉穩,鍋鏟翻動均勻,眼睛緊緊盯着肉片的變化。

待肉片卷曲、肥肉部分變得透明、鍋底滲出清亮的油脂時,他迅速將肉片撥到鍋邊,露出底油,下入剁細的豆瓣醬和豆豉,小火慢煸,炒出紅油和濃鬱的醬香味。接着下入甜面醬、少許料酒、醬油、白糖,與肉片一起翻炒均勻,讓每一片肉都裹上醬紅色的亮汁。最後,倒入青蒜苗和蒜片,大火快速翻炒幾下,待蒜苗斷生,立刻出鍋裝盤。

整個過程中,何雨柱動作行雲流水,對火候和時機的把握妙到毫巔。當那盤色澤紅亮、香氣撲鼻、肉片卷曲如燈盞、蒜苗碧綠點綴其間的回鍋肉端上備餐台時,連一向嚴肅的張師傅都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李師傅更是直接夾起一片嚐了嚐,咀嚼幾下,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好!就是這個味!肉煸得透,醬香足,蒜苗火候正好!柱子,出師了!”

周圍的廚工們發出一陣低低的贊嘆。劉嵐撇了撇嘴,想說什麼,但看到那盤色香味俱佳的回鍋肉,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桌招待餐獲得了參觀團的一致好評,尤其是那道回鍋肉,被幾位四川籍的老同志贊不絕口,說吃出了家鄉的味道,沒想到在四九城的軋鋼廠食堂能吃到這麼地道的川菜。廠領導臉上有光,對食堂提出了特別表揚。

消息傳開,何雨柱在食堂的地位再次飆升。如果說之前的熗炒白菜只是小打小鬧,那麼這回鍋肉的成功,則真正證明了他已經具備了獨立掌勺硬菜的實力。連王胖子再見到他,稱呼都從“傻柱”變成了“柱子”,雖然語氣還是那樣,但態度明顯不同了。

何雨柱自己心裏清楚,這離不開李師傅和張師傅的提攜,也離不開周師傅的傾囊相授。他更加謙遜,對兩位師傅的指點越發用心聽取,對食堂的各項工作也更加主動承擔。他知道,手藝是根本,但人緣和口碑同樣重要。

食堂裏的順風順水,暫時沖淡了院外的隱憂。但何雨柱沒有忘記劉光天和胡同口那些混混。

關於劉光天,他按照和許大茂商量的思路,開始悄悄布局。他先是“無意中”在院裏幾個半大孩子面前,提起後巷老吳家小子新得了一把棗木彈弓,打得又準又遠,是附近最好的。這話很快傳到了劉光天耳朵裏。

劉光天果然不服氣,拿着他那把被何雨柱掰斷後偷偷粘好的破彈弓,在院裏顯擺,說要跟老吳家小子比試比試。何雨柱又趁機“好心”提醒他:“光天,比試歸比試,可別亂打東西,打着人或者打着公家東西就不好了。前院三大爺那盆菊花雖然快死了,可也是公家的財產。”

劉光天正在興頭上,哪裏聽得進去,反而覺得何雨柱是在小看他,梗着脖子說:“要你管!我打得準着呢!”

時機差不多了。這天是周日,院裏人比平時多。前院,閻埠貴正心疼地侍弄着他那盆半死不活的菊花,這是街道發給先進居民的獎勵,雖然蔫了,但他還指望能救活。中院,幾個婦女在洗衣服晾曬,易中海和幾個老頭在門口下棋。何雨水和院裏其他幾個小女孩在跳格子。

劉光天拿着彈弓,在院裏轉悠,尋找目標顯擺他的“準頭”。老吳家小子沒在,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前院那盆孤零零的菊花上。

何雨柱站在自家門口,看似在修一個破板凳,眼角餘光卻一直盯着劉光天。他看到劉光天悄悄撿起一顆小石子,拉上皮筋,對準了閻埠貴的菊花盆。

就是現在!

何雨柱猛地站起身,沖着正在跳格子的何雨水和另外幾個小女孩的方向,用不大但足夠清晰的聲音喊道:“雨水!小心!別往那邊跑!”

他這一喊,院裏不少人都看了過來。劉光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手一抖,皮筋鬆開,石子“嗖”地飛出,不偏不倚,正打在閻埠貴那盆菊花的陶盆上!

“啪嚓!”一聲脆響,本就脆弱的陶盆應聲而裂,泥土和殘花撒了一地。

院子裏瞬間安靜了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閻埠貴第一個反應過來,看着自己心愛(雖然快死了)的寶貝花盆變成碎片,心疼得臉都扭曲了,眼鏡後面的小眼睛瞪得溜圓,手指顫抖地指向劉光天:“劉光天!你……你幹的好事!”

劉光天也傻眼了,手裏拿着彈弓,呆立在原地。

易中海眉頭緊鎖,放下棋子走了過來:“怎麼回事?光天,你怎麼能亂打彈弓?還打壞了三大爺的花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何雨柱他突然喊,嚇了我一跳……”劉光天結結巴巴地辯解,想把責任往何雨柱身上推。

何雨柱一臉“無辜”和“後怕”,快步走到何雨水身邊,把她護在身後,然後對易中海和閻埠貴說:“一大爺,三大爺,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看見光天拿着彈弓在那比劃,方向正好對着孩子們跳格子的地方,我怕他失手打到人,才趕緊喊了一聲提醒……誰知道……唉,都怪我,我不該喊那麼大聲。”

他這話,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我是爲了提醒孩子,避免傷人,是出於好心。至於劉光天被嚇到失手打壞花盆,那是他自己心理素質差,技術不過關,而且他拿着彈弓對着公共區域本身就是危險行爲。

果然,易中海聽完,臉色更沉了,看向劉光天:“光天!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院裏玩這種危險的東西!你看看,差點傷到人,還打壞了公物!這花盆是街道發的,是公共財產!你說怎麼辦?”

閻埠貴更是氣得直哆嗦:“就是!劉光天!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賠我的花盆!不,賠公家的花盆!”

劉海中聞聲從屋裏出來,看到這場面,尤其是看到兒子手裏還拿着“凶器”,而閻埠貴和易中海都臉色不善,心裏咯噔一下。他這個二大爺最好面子,兒子當衆闖禍,打壞公物,還被抓了現行,這臉可丟大了。

“小兔崽子!你又惹禍!”劉海中上前,一巴掌拍在劉光天後腦勺上,奪過彈弓,直接摔在地上,用腳踩碎,“我讓你玩!讓你玩!還不快給三大爺道歉!”

劉光天被打得一個趔趄,捂着腦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在父親和衆人目光的逼視下,不情不願地對閻埠貴說了聲:“三大爺,對不起……”

“光說對不起就行了?”閻埠貴不依不饒,“這花盆怎麼辦?”

劉海中臉上掛不住,咬着牙說:“老閻,你放心,這花盆……我賠!多少錢,你說!”

“賠?這是錢的事嗎?”閻埠貴扶了扶眼鏡,義正辭嚴,“這是破壞公物!是思想教育問題!光天這行爲太惡劣了,必須深刻檢討!我看,得開個全院大會,讓大家夥兒都聽聽,都受受教育!”

開全院大會?劉海中臉色更難看。那不等於把他家的醜事擺在全院人面前?他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又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閻埠貴說得在理,劉光天這行爲確實不妥,當衆處理也能起到警示作用。而且,最近賈家的事鬧得院裏氣氛有些壓抑,借這個機會整肅一下院裏風氣,重申一下規矩,也不錯。

“老閻說得對。”易中海開口道,“光天這行爲,不是小事。今天打壞的是花盆,明天萬一打到人呢?必須嚴肅處理。這樣,晚上七點,開個臨時全院大會,專門說說這個事。光天,你要在會上做深刻檢討!老劉,你是二大爺,更要帶頭教育好子女!”

劉海中啞口無言,只能鐵青着臉應下。劉光天更是嚇得臉都白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和這種當衆丟臉的場合。

何雨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個結果,比他預想的還好。劉光天當衆出醜,被勒令檢討,劉海中顏面掃地,以後劉光天再想欺負雨水,就得掂量掂量了。而且,經過這件事,院裏人都會知道劉光天是個“危險分子”,無形中增加了對他行爲的監督。

他拉着何雨水,默默退回自家屋裏。關上門,何雨水小聲問:“哥,劉光天會被罰得很重嗎?”

“他活該。”何雨柱淡淡地說,“雨水,記住,對欺負你的人,不能一味忍讓。有時候,得用點智慧,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受到懲罰。”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當晚的全院大會,劉光天在幾十號鄰居面前,哭喪着臉做了檢討,保證以後再也不在院裏玩彈弓,不亂打東西。劉海中雖然極力維持着威嚴,但誰都看得出他的尷尬和惱火。閻埠貴拿到了賠花盆的錢(劉海中私下多給了一點),也勉強消了氣。易中海借機又強調了院裏的規矩和團結,敲打了各家要管教好孩子。

大會散場時,何雨柱看到劉光天看他的眼神裏,除了怨恨,更多了一絲畏懼。他知道,短期內,劉光天應該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找麻煩了。

至於胡同口那些混混,街道和派出所果然加強了那片區域的巡邏。何雨柱有兩次下班,遠遠看到有戴着紅袖箍的街道幹部和民警在胡同附近轉悠,刀疤臉那幾個人不見了蹤影。壓力之下,他們至少暫時收斂了,或者換了地方。

內外兩邊的威脅,都暫時得到了緩解。何雨柱稍稍鬆了口氣,但他知道,這遠不是結束。劉海中家丟了面子,不會善罷甘休;那些混混只是暫時躲開,未必真的怕了;院裏的其他人和事,依舊復雜。

他必須繼續提升自己,積蓄力量。

這天休息,何雨柱決定去遠一點的集市看看。他帶上一點錢和全國糧票,背着舊包袱,出了門。他沒有去常去的合作社和菜站,而是往城郊結合部的方向走去。那裏偶爾會有附近的農民偷偷擺攤,賣點自家產的雞蛋、蔬菜、山貨,價格比城裏便宜,也不要票,但風險也大,屬於“黑市”邊緣。

何雨柱很小心,裝作閒逛的樣子,在幾個攤子前轉了轉。雞蛋比城裏貴一點,但品相好;有些曬幹的蘑菇、木耳,品相一般,但勝在是野生的;他甚至看到有人賣風幹的野兔肉,雖然幹癟,但也是難得的葷腥。

他斟酌着,用有限的現金和糧票,換了一些雞蛋、一小包幹蘑菇、還有兩條不大的幹鹹魚。東西不多,但都是能存放、能改善夥食的“硬貨”。在付錢拿貨的瞬間,他借着身體的遮擋,意念一動,將東西迅速收進了儲物空間,只留兩個雞蛋在外面做樣子。

做完這些,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在集市外圍轉悠,觀察着來往的人流和潛在的“商機”。他看到有人用舊衣服換糧食,有人用工業券換雞蛋,也有人低聲詢問有沒有肉票、油票……一個自發形成的、簡陋的以物易物市場。

何雨柱心中一動。儲物空間裏,他還有周師傅給的貢椒和五香粉,那是絕對的“硬通貨”。但他絕不會在這裏拿出來,太扎眼,也容易暴露。不過,這個市場的存在,讓他看到了未來可能的一條隱秘物資交換渠道。前提是,他必須擁有足夠的、別人需要的“籌碼”,並且有絕對安全的交易方式。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按捺住心思,準備離開。

剛走出集市沒多遠,在一個相對僻靜的土路拐角,他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和重物拖行的聲音。拐過去一看,只見一個頭發花白、衣衫破舊、背着個巨大破麻袋的老農,正靠在一棵樹下,劇烈地咳嗽着,臉色蠟黃,腳邊放着一個破舊的竹籃,裏面似乎是一些曬幹的草藥和幾根品相不好的山參。

老農看到何雨柱,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警惕,下意識地把竹籃往身後挪了挪,咳嗽得更厲害了。

何雨柱停下腳步。這老農看起來病得不輕,而且似乎很防備。他本想直接走開,但目光掃過那竹籃裏的東西時,忽然頓住了。

那幾根山參,雖然細小幹癟,須子也殘缺,但看那蘆頭和紋理,似乎……有點年頭?他前世接觸過不少高檔食材和藥材,對人參有些基本的了解。這幾根參,品相是差,但感覺不像是一兩年的園參。

他心中一動,走上前幾步,但沒有靠得太近,語氣盡量平和:“大爺,您這是……不舒服?需要幫忙嗎?”

老農警惕地看着他,咳嗽着擺擺手,聲音嘶啞:“沒……沒事。小夥子,你走你的。”

何雨柱沒走,反而從懷裏(空間裏)拿出早上準備路上喝的水壺(裏面是涼開水),遞過去:“大爺,喝口水順順吧。我看您咳得厲害。”

老農猶豫了一下,看着何雨柱清亮的眼神和遞過來的水壺,戒備心稍減,接過水壺,喝了兩口,緩了緩氣,啞聲道:“謝謝……小夥子。”

“您這背的是……”何雨柱指了指那個巨大的破麻袋。

“一點……山貨。想換點錢,抓藥。”老農嘆了口氣,臉上皺紋更深了,“家裏老婆子也病了,等錢用。可這兒……沒人識貨,都嫌我的東西差,給不上價。”

何雨柱看了一眼竹籃裏的草藥和山參,問道:“大爺,您這些參……是野生的?長在哪兒?”

老農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老林子邊上挖的,年頭是有點,可長得不好,又小又瘦,賣相不行。藥鋪都不收,說不夠格。”

何雨柱蹲下身,仔細看了看那幾根山參。確實品相差,但蘆碗密集,主體上的橫紋細密清晰,須子雖然殘了,但殘留的部分韌性很足。這的確是有些年頭的野山參,只是生長環境可能惡劣,或者采挖時損傷了,導致品相不佳,藥效恐怕也打了折扣,但對普通人家來說,依然是難得的補品。

他心裏快速盤算着。這老農急需用錢,這幾根參在懂行的人手裏或許能看出價值,但在這種集市,確實很難賣上價。自己要不要賭一把?用有限的錢,換下這幾根參?就算藥效一般,關鍵時刻或許也能救命,或者用來做人情?

風險在於,他並不完全確定這參的真實年份和藥效,也可能看走眼。而且,他身上錢也不多。

猶豫片刻,何雨柱抬起頭,看着老農憔悴的臉,下定了決心。他掏出身上剩下的所有現金——大概還有四塊多錢,又拿出一斤全國糧票,遞到老農面前:“大爺,我身上就這些錢和糧票。我買您兩根參,行嗎?再多我也拿不出了。”

老農看着何雨柱手裏的錢和糧票,又看了看他誠懇的臉,渾濁的眼睛裏泛起一絲水光。他顫抖着手,從竹籃裏挑出兩根相對最好的參,又抓了一大把曬幹的、何雨柱不認識的草藥,一起塞給何雨柱:“孩子……你是個善心的。這些,都給你。參是不好,但真是老山上的……這些草藥,是治咳嗽的土方子,你也拿着……”

何雨柱接過參和草藥,將錢和糧票塞到老農手裏:“大爺,您快回去抓藥吧,保重身體。”

老農連連點頭,背起麻袋,腳步蹣跚地走了。

何雨柱看着手裏的兩根幹癟山參和一把草藥,小心地包好,收入空間。他不知道這筆交易是賺是虧,但那一刻,他遵從了自己的本心。在這個艱難的時代,誰都不容易。他能做的有限,但問心無愧。

回到四合院時,天色已晚。他將兩個雞蛋拿出來,做了雞蛋羹,和何雨水分着吃了。至於山參和草藥,他暫時不打算動用,好好收在空間裏。

夜裏,他再次感應儲物空間。存放了山參和草藥後,那木盒虛影的光暈,似乎又凝實了一絲,而且隱約散發出一種更加沉靜、醇和的氣息,與之前放入花椒辣椒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難道,存放藥材這類有‘生命力’或特殊‘藥性’的東西,對它的‘成長’方向也有影響?”何雨柱心中浮現出一個新的猜想。

這個神秘的木盒,似乎越來越有趣了。而他的路,也在這不斷的探索、學習、周旋和一點點善意的積累中,緩緩向前延伸。

前路依舊未知,但手中的“籌碼”,似乎又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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