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拼，就什麼都不可能。”代建柏想，就算談戀愛，養她，也要錢。
蔡康行覺得也是，羨慕能有這麼一位女婿，有想法，會掙大錢，還會投資，人長得健碩高大。
“可惜，我就兩個兒子，現在還在讀高中，要是有個女兒，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婿。”
代建柏沒回話，撩起衣角擦了把額頭的汗，六塊膨脹的腹肌惹得路過的女生紅了臉。
“啊啊啊！腹肌耶！有那麼大！”
“快看，快看，他好高，腹肌緊實，一股一股的啊啊啊啊！”
“…黑色型男內褲，啊啊我剛看到什麼了？！我可百度過，正常形態下腹肌不充血根本沒那麼明顯，怎麼有男人那麼帥啊！”
代建柏下意識將衣角扯平，眼神冷冽掃了眼幾個女生。
這一眼，讓其中一位十七八歲的女生看全了臉，倒吸一口氣，扯了扯身邊姐妹的袖子，“他長得也好野，姐妹！”
“膚色黑了點，但臉是說不上的帥。”
蔡康行本想跟代建柏聊幾句，忽然兩個女生問他要微信。
“有對象，不約。”代建柏本想抬起手腕露出發圈給她們看，才想起路過劉家時拿下給她扎低馬尾了。
抬起的手放下，也不管那兩位失落的女生，關上三輪車門，繞開兩人上車回村。
……
許臻放下毛筆，周圍圍了不少大嬸大叔，拿起寫好的喜帖來回觀摩。
林秀芳聽着大家都認同她孫女的字，說好看，大氣，比鎮上賣的還要標準，她頓時感覺倍有面。
許臻沒覺得什麼稀奇，也沒在意，看來客也到了大半，她剛想走，身後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
“你寫得一手好字，筆墨韻轉穩中帶偏鋒，不知能不能交個朋友？”
許臻回頭。
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人，穿着打扮像體制內的人員。
她本意想離開，可林秀芳卻熱情似火介紹她來，說了一堆廢話，相聚是緣，愣是拉着許臻的手腕往膠凳坐下，像撿錢似的笑着說，“她叫許臻，你們以前沒見過，她也是最近回村，之前在勵如一中讀重點呢。”
“婆。”許臻腦殼脹痛，這什麼跟什麼，自來熟也是要分對象的，她又想作什麼妖。
被迫留到大中午，開了口就說要去幫忙，要許臻好好跟人聊，許臻無法脫身，但自家婆又三兩句把人給留下，她只能跟他聊着。
男人是位高中老師，叫馮濤，剛來勵如中學的新教師，是受劉可青的父親邀請來做客。
“剛入行？”許臻就說，他看着不像被學生吸幹精氣的班主任。
“任教一年多，帶過兩批嗷嗷待哺的學生。”馮濤勾唇，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工作。
林秀芳擅作主張搭線認人，許臻有心理準備，嘴上也只能繼續客套，“辛勤工作的育書人，不好意思剛多有冒味，我家老婆子說了什麼不重要，重要她那人見誰都能自來熟，還請馮老師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馮濤笑着說，“村裏人都好客，風氣好，人也質樸，那沒什麼。”
許臻抿唇笑笑，算客氣。
“你在哪高就？”馮濤問。
“無業遊民。”
“啊？”他似乎很意外。
許臻耐心解釋，笑意依舊客套，“就是現在的啃老族。”
“啃老的啊，那就你的不對了。”他一聽，倒是不認同了。
許臻笑了，“都啃大半年咯，哎，天天一睡到自然醒，就差飯喂到嘴，日子是那個舒服，我都想不起上班打卡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要不然你看我這樣的臉，白白嫩嫩怎麼養的，都是躲着不見太陽，十指不沾陽春水，細指芊芊，飯不做水不碰，網上沖浪到凌晨四五點都不舍得睡的夜貓，我自已都懷疑得了月亮不睡我不睡的大病了……”
“……”馮濤表情管理失控，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孩可以墮落到這種地步。
她剛執筆寫字氣質跟村裏大媽大嬸截然不同，面貌沒看清，抬頭發現長相是他喜歡的類型，標準鵝蛋臉，一雙澄亮的杏眸，眉眼清冷，隱約透着一股倨傲，單看臉，竟然比出嫁新娘子還美，而穿着打扮像會過日子的人，卻不想是個有公主病的女人。
他還是保持距離好，“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有事，先告辭。”
許臻沒當回事，但不少大嬸聽到兩人對話，還沒回到家就傳到林秀芳耳中。
回家路上對她兜頭盤問。
“喊你結識多帶些人，你怎麼比過年的豬難摁，不就多在村裏交朋友，你倒是怎麼臭就怎麼說，你還嫌自已的名聲還不夠響？”
許臻像沒看到她恨鐵不成鋼的捉急，淡定說，“還好吧。”
“哎，你啊你啊。”林秀芳氣了一路，對她又是一番語重心長的說法。
許臻左耳進右耳出。
……
晚上，陪着林秀芳看電視時，許臻手機接到代建柏的電話。
看了下時間，六點四十七分。
“我在你家籬笆門口。”他說。
許臻穿上鞋子出門隔着距離，她也看到男人身影，問他，“下班了？”
“嗯。”
“要不進來坐坐？”
“好。”
“行吧，我跟阿婆說聲。”許臻電話沒掛，轉頭對林秀芳說代建柏要來。
隔着電話，代建柏聽到她說話綿綿的，像撒嬌似的，他心頭不由發軟。
林秀芳給他泡了茶，關小電視聲音，笑着說，“以後見屋裏有人，你就進來坐，這個家燈亮，那一定是我這老婆子守着，怪清冷的地方，你進來還能熱鬧有人氣。”
代建柏看向許臻，嗑着瓜子的許臻同時接到自家婆的警告，無辜眨巴兩下眼眸看向代建柏，乖乖點頭，“是啊，人多熱鬧，你有空就進來喝口茶。”
代建柏眼裏帶笑，她怎麼能那麼可愛。
小臉鼓鼓的，眼神透着一股清澈的茫然，笑起來眉眼彎彎。
桌前很快嗑出一座“小山”，電視劇都放完兩集了，林秀芳起身去洗澡，許臻疑惑看向還不走的男人，“你怎麼不回家？”
代建柏很早發現，她的唇像櫻桃熟透水嫩，他想着，周圍沒什麼人，瘋狂想將她壓着狠狠欺負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