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開她的手腳,躺在最外邊,只占據了最邊上的一條。
這一夜睡得還算平靜。
柳依醒來,身體上的疲憊全都消失不見,整個人充滿了活力。
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罕見的沒有睡懶覺,醒來準備穿衣服下樓。
床最外邊,陸維渾身冒着寒氣的看着她。
柳依挺起了胸脯,“你看什麼?難道喜歡上我了?”
他要在這麼看下去,柳依會自信以爲他愛上自己了。
自己長的花容月貌,不會有人不喜歡的。
“哼。”陸維從喉嚨間哼出一聲,“喜歡你不可能,上你我還能考慮考慮。”
“陸維,你不要臉!”
他怎麼能說這種渾話,太過分了。
昨天晚上,自己的肚子被她的胳膊肘打了不下五次。
腿被踹了三次。
臉被扇了兩次,要不是她閉着眼睛,陸維合理的懷疑她是在報復自己。
“你睡覺的時候就是八爪魚,恨不得整個床都給占完了。”
“你看看,我肚子上的紅印就是你打出來的。”
陸維氣憤的撩開了自己的背心。
柳依定睛一看,“哇哦~~吸溜吸溜。”
好完美的八塊腹肌,小麥色的皮膚,八塊腹肌界限分明,人魚線延伸到褲邊消失不見,點點紅痕鑲嵌在上面,充滿了男性的魅力和野性。
柳依擦掉嘴角邊的口水,“我就沒有打你胸口?要不我給你看看?”
說着還想動手往上掀。
柳依不只自己長得美,同樣喜歡漂亮的事物。
他美麗的腹肌就占一條。
之前那一晚她都忘了,錯過這麼頂級的美景真是罪過。
柳依可是個好青年,不允許自己出現這麼大的錯誤,所以要看回來。
陸維震驚的把自己的衣服拉下來,緊緊的拽着。
“柳依,你住手!”她還想掀自己的衣服?不要臉的程度堪稱頂級。
“狗改不了吃屎,把你的口水擦擦,髒到我眼睛了。”
有一種自己身體被侮辱的感覺。
柳依挑釁的看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他撲倒。
埋在他的腹肌上狠狠咬了一口。
陸維咬緊牙關,“柳依,你給我鬆嘴!”
腹肌上酥酥麻麻的觸感傳到全身,讓他半邊身子都麻了,更是隱隱有抬頭的趨勢,他雙拳緊握,竭力忍耐。
腹肌的口感QQ彈彈的,柳依很滿意。
抬起頭,砸吧砸吧嘴,“陸維,我知道了,屎是香的。”
看着自己腹肌上留下的晶瑩液體,陸維再也忍不住直接把她趕了出去。
怒吼道:“柳依,你給我滾!”
“好的,好的,小的這就走,我要去二叔家了。”
柳依狡黠一笑,一個閃身消失在臥室。
陸維仰頭長呼了幾口氣,等身體難以言說的燥熱平靜下來才睜開眼。
他有些懷疑自己到底該不該和她一起生活下去了。
可能沒被別人害死,也被她玩死了。
早知道這樣,那晚就應該哭死她!
不應該對她心軟的!
她那張嘴,簡直比五點的黃瓜還硬!
從陸家出來後,柳依沒有耽擱,很快到了紡織廠家屬院。
她二叔家就住在這裏。
抬眼望去,家屬院灰撲撲的樓房十分老舊,比他爸家可差多了。
但這樣的樓房也是他爸幫着弄到的。
當年要不是他爸拿着1000塊錢幫二嬸買來紡織廠的工作,別說房子了,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那個土坑裏啃土呢。
想到上輩子自己死了之後,他們不僅逼得她爸把鋼鐵廠的工作讓出去,還把鋼鐵廠分的房子也給占了。
美其名曰讓堂哥給她爸養老送終,他不能這麼自私。
她爸臨終之前只有張嬸子在床頭照顧,他們屁都沒有放一個,想到這柳依就生氣。
憋着一口氣,來到了二樓。
“咚咚咚!”
“咚!咚!咚!”
“柳雲!你快出來。”
“我知道你在家,你別躲着不出聲!”
“你有本事朝我要錢,怎麼沒本事開門呢!”
“你快開門!”
“丫頭,你這是幹什麼呢?一大清早的過來打仗啊?”
柳雲家隔壁的劉嬸子一聽到有熱鬧看,立馬就出來了。
有人出來了,那好戲就開場了。
柳依收起自己的囂張樣子,眼睛眨巴眨巴,立馬變得淚汪汪的。
“劉嬸,對不起吵到你了。”
“我要跟我丈夫隨軍去,手頭缺錢,正好想起來堂姐從我手裏借走了一千五百塊錢。”
“還有很多衣服和鞋子都被她拿走了。”
“我上門來要,她不出來見我。”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唔唔唔……”
柳依長得跟仙女似得,哭起來更是讓人心疼。
劉嬸子沒想到柳雲那小丫頭竟然借了這麼多錢,心裏也替柳依着急。
“丫頭,你再喊喊,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沒看見他們家有人出門,肯定都在家裏呢。”
聽到這件事,別的鄰居也都出來了。
圍在柳家門口議論個不停。
屋裏柳雲正扒在門縫裏往外看,想不通柳依哪根筋不對了,竟然來找她要錢。
這件事她並沒有完全告訴家裏人,所以有點心虛。
柳強正吃着雞蛋,“小雲啊,你快把門打開,再不開門,咱們家的門都要被砸了。”
“哥……”柳雲把着門,不想開。
要是讓家裏人知道自己瞞了他們,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你起來,我來,你怕她幹什麼?”
柳強把柳雲拽到一邊,把門打開,看到柳依,臉上的厭煩一閃而過,“柳依,你來我們家幹什麼?”
柳依笑了笑,“柳強,你是不是忘了你媽的工作是怎麼來的?我當然想過來就過來。”
柳強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這麼多年憑着他媽在紡織廠的工作,才養活了他們一家老小。
一開始他們很感謝大爺的幫助,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也沒來找事,誰還記得他們那點恩情啊。
難不成要讓他們家記一輩子?
柳雲看見柳依白皙水嫩的臉蛋嫉妒的牙根癢癢,也顧不上心虛和害怕了。
裝作好脾氣的走上前。
“依依,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想着你怎麼突然就過來了,要不然我還能給你煮個雞蛋吃呢。”
“我當是那個小祖宗來了,還要專門伺候她啊?”
二嬸錢招娣,擦着大紅色的口紅,扭着腰就出來了。
錢招娣不管活幹的好不好,那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哄的紡織廠的領導都對她另眼相看。
如今也混出個人樣來了。
柳雲還在一邊提醒,“依依,你這次來是離婚了嗎?”眼中還藏着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