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強橫對待她的時候,秦淮茹覺得自己像浪裏的一只小船,。
**,驚心動魄!
還有那種賈東旭從未給過她的滿足與**!
她心裏害怕,怕有一天會徹底沉溺在這種被楊安逸強勢占有的滋味裏。
“傻柱,別整天揮着個拳頭,你以爲你能打過幾個人?以後再在我楊安逸面前耍橫,我讓你變得和賈東旭一樣,成個殘廢!”
楊安逸說完,不再理睬傻柱,拿着飯盒往四車間走去,準備去一食堂打飯。
其實楊安逸根本不需要打飯,他完全可以用情緒值抽獎換吃的。
他發現,每到快吃飯的時候抽獎,只要普通抽獎五次,一定能得到一頓好飯菜。
他去食堂,不過是不想引人注意。
要是被人發現他從來不去打飯,那就麻煩了。
楊安逸不想在這個年代顯得特殊。
他吃飯總是躲着別人。
不然別人啃窩頭、吃二合面,他卻頓頓大魚大肉,晚飯更是擺滿酒菜——被人知道,還不被舉報?
大家都窮,日子苦,沒人眼紅。
可你要是冒了尖,就不行。
這就叫不怕窮,就怕不平均。
傻柱使勁甩着手。
剛才被楊安逸攥住,就像被鐵鉗死死夾住一樣。
“這楊安逸力氣怎麼這麼大?”
傻柱心裏又驚又惱。
“楊安逸還想去打菜?昨天你沒打菜,光啃饅頭,今天我可特意給你留了兩個饅頭!”
楊安逸夾着鋁飯盒往食堂走。
傻柱也撒腿往食堂跑。
等楊安逸到了一食堂,傻柱已經鑽進打菜窗口後面。
這時候食堂裏吃飯的人已經不多。
傻柱讓馬華他們只留自己這一個窗口開着。
看見楊安逸不緊不慢走進來,傻柱一臉壞笑地等着他。
“楊安逸,白面饅頭給你備好了!”
傻柱咧着嘴,似笑非笑地盯着楊安逸。
“打一份素菜。”
楊安逸丟下五分錢飯票。
傻柱一愣。
“楊安逸,你不是只吃饅頭不吃菜嗎?怎麼今天光要素菜,不要饅頭?”
傻柱,我剛才在四車間旁邊的倉庫吃過了,現在就想來點清淡的。你一個廚子還操心我吃什麼?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傻柱腦子裏突然閃過秦淮茹頭發亂糟糟、腳步不穩地從那倉庫出來的樣子。
“楊安逸,你對秦姐做了什麼!”
傻柱握着飯勺的手直發抖。
【叮,收到來自何雨柱的情緒值999點!】
“傻柱,你再亂說話,我就撕爛你的嘴!”秦淮茹也拿着鋁飯盒過來打飯,冷着臉警告他。
“秦淮茹,傻柱這嘴真該管管。你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我可不一樣,還得找對象呢。名聲要是被他搞壞了,以後怎麼找?傻柱,別愣着,趕緊給我打份素菜。”
楊安逸話音剛落。
【叮,收到來自秦淮茹的情緒值499點。】
【叮,收到來自傻柱的情緒值699點。】
馬華在一旁看着,怕他倆吵起來,連忙另拿勺子給楊安逸打了份素菜。
楊安逸對馬華點點頭,蓋上飯盒走了。
“馬華,誰讓你給他打菜的?”傻柱瞪了徒弟一眼。
“馬華,給我打份素菜,再加兩個饅頭。”
秦淮茹懶得理傻柱,直接讓馬華打飯。
“楊安逸怎麼就吃一個素菜?晚上哪有力氣……呸!我想這個幹嘛,他沒力氣才好!今天可把我折騰得夠嗆。”
秦淮茹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
“秦姐,你的飯票不用給,這頓我請你。”傻柱賠着笑臉討好她。
“傻柱,我男人還沒死呢,你就想養我?行啊,下班跟我回家,親自跟我男人說你要養我!”
秦淮茹硬邦邦地扔下這句話。
傻柱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接不上話。
他雖然對秦淮茹有心思,但沒那個膽子。不像楊安逸,膽大包天,借着秦淮茹來借肉,就把人抱上了炕。
從那之後,借肉就成了秦淮茹噩夢的開始。其實那天也是賈東旭和婆婆賈張氏逼她去楊安逸家借肉的——這麼一想,他倆倒像是楊安逸的幫凶。
這麼一想,秦淮茹心裏的愧疚就少了,反而生出一種對賈東旭背叛的報復快意。
楊安逸沒吃鋁飯盒裏的素菜。他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舒舒服服吃了一頓午飯。
鋁飯盒裏的素菜沒扔,送給了廠子附近一對日子緊巴的老兩口。
中午吃完飯,楊安逸去許大茂那兒看內參片。
易中海一整天沒露面,不知忙什麼去了。
下午上班時候,廠裏廣播站發了重要通知:楊廠長工作調動,去軋鋼廠下屬的機械分廠當副廠長,李副廠長成了代理廠長。
“這麼快?”
楊安逸有點意外,昨天才舉報楊廠長,今天李懷德就把他弄下去了。
這李副廠長,能量真是不小。
下午上班,秦淮茹實在撐不住了。
她找了塊木板,墊上幾張舊報紙,蜷着身子想眯一會兒。
剛合眼,李代廠長李懷德就興沖沖地進了四車間。
“淮茹,快起來!”
易中海下午也回來上班了,但看着心事重重。
一見李廠長來了,他趕緊把秦淮茹喊醒。
“安逸同志,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點事和你談。”
李代廠長一進車間就找楊安逸。
他那滿臉興奮,簡直像寫了“小人得志”四個字。
“李廠長,我就是個車工,能談什麼事?”
楊安逸話說得挺謙虛。
“哎,話不能這麼說!工作不分高低,都是爲建設國家嘛。不過有能力的人,我肯定重用。安逸同志,我想讓你當廠辦秘書。”
李懷德嗓門很大,這話一出,年輕工人們都炸了鍋。
廠辦秘書可是肥差,天天吃小灶。看以前楊廠長身邊的馬秘書就知道,哪天不是喝得臉紅脖子粗?這年頭普通人是困難,但有權的照樣大魚大肉,好酒不斷。
“楊安逸真是走狗屎運了,當上廠辦秘書可太爽了!”
“我要能當上,回家抽我爸兩巴掌,他都得誇我能耐!”
“我把祖墳刨了,我爸都得說刨得好!”
一幫小青工羨慕得眼紅。
易中海臉色發沉。他早就懷疑是楊安逸背後搞鬼,現在能肯定了——就是楊安逸舉報了楊廠長。
楊廠長因爲賈東旭的事倒了黴,被調去分廠。易中海自己也挨了處分。
工資連着降了兩回。
五九年那會兒,易中海還是七級鉗工,一個月能拿八十四塊五。
這下掉兩級,只能領五級工的工資,六十一塊七毛。
易中海這人最講究面子,降他工資簡直跟打他臉沒兩樣。
可這還不算他最頭疼的。
真正讓他揪心的是後院聾老太太被人舉報成敵特。
公安局副局長親自帶人來,把她抓走了。
查來查去,沒找到直接證據證明她是敵特。
街道辦王主任也幫忙說了幾句話。
敵特這身份算是摘掉了,但她私下倒賣糧票卻是實打實的。
國家管吃管住,聾老太太吃飽喝足還偷賣糧票,這要扣上個“破壞金融秩序”的帽子,那可夠她受的。
公安局看她年紀大,沒收了她的銀元,又和街道辦王主任商量,把她五保戶的待遇給取消了。
“肯定又是楊安逸找人舉報的!這人太可怕了……”
易中海看向楊安逸的眼神裏帶着點怕。
秦淮茹眼睛一亮,心想楊安逸這**居然要去廠辦當秘書了!
以後要是找他弄點肉、面粉什麼的,還不容易?
她居然有點得意起來——楊安逸成了廠辦秘書,那不就等於說是楊秘書跟她有過一段嗎?
楊安逸卻笑着搖頭:“李廠長,我自己幾斤幾兩清楚,不是當秘書的料。”
“哎,安逸同志,什麼事不都是學出來的?誰天生會當秘書?我當廠長不也是慢慢學會的嘛。我看好你!”
李代廠長李懷德這話很明白:我說你行,你就行。
“李廠長,秘書我真幹不了。您真要提拔我,就讓我去一食堂當主任吧。”
楊安逸笑呵呵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當主任太委屈你了。這樣吧,我把一食堂提成股級單位,你去當股長。就這麼定了,我讓廠辦馬上發文!”
李懷德是真心想謝楊安逸。
要不是楊安逸舉報楊廠長違規給賈東旭辦工傷費,他也抓不到楊廠長的把柄。
楊廠長調走,李懷德上了位。
雖然還掛着“代”字,但很快轉正的通知就會下來。
對李懷德來說,楊安逸可是大功臣,當然得拉攏。正好原來的馬秘書是楊廠長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李懷德肯定得用自己信得過的人。
楊安逸是最合適的人選。
李代廠長李懷德這樣評價楊安逸:懂得分寸,不會坐地起價,也不居功自傲。
“安逸同志,明天你就到一食堂報到。有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李懷德對楊安逸十分滿意。
“謝謝李廠長信任。”楊安逸笑着答應。
李懷德離開時,無意中瞥見了剛睡醒的秦淮茹。她睡眼朦朧,反而更顯出一種惹人憐愛的模樣。秦淮茹天生嫵媚,即便穿着寬大的工作服,也遮不住她豐腴動人的身段。
李懷德眼睛一亮,沒想到四車間還有這樣美貌的女工。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差點撞上旁邊的機器。
楊安逸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暗道:這個好色的,還敢打秦淮茹的主意?
在他心裏,秦淮茹已是他的專屬,絕不容他人沾染。
李懷德走後,四車間的年輕工友們紛紛向楊安逸道賀。
“安逸,當上股長可別忘了咱們這些老夥計啊!”
“以後能不能跟何師傅說說,打菜時別抖勺子呀?”
“安逸,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果然當上幹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