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酒的他
我以爲聽錯了。
他的嘴唇還在我的唇邊摩挲,他的右手摟着我的腰,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他說吃我的醋......難道他對我還有感覺嗎?
可是他已經和萬芸芸在一起了,我要是現在橫插一腳,不就是小三了?
我已經腦補出一萬種苦情戲,在內心中上演。
並且一直在糾結要不要不計前嫌,和他重新開始。
“我說這句話,你是不是很開心?”
“開心!”我壓下心底一萬種想法,問道:“彥總今天這麼閒?叫我來就是爲了調戲下屬?”
他一定很開心,就因爲他的幾句話,我的內心又開始波濤洶涌。
我都可以想象到,他一定覺得我自作多情,明明分手了,心裏還留着不該有的奢望。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既沒有她優渥的背景,又沒有她迷人的臉蛋,不敢對你還存有心思,倒是您剛才那個意味不明的吻,要是被別人看了去,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齷齪的詞匯呢!你這總裁位置才剛坐穩,最好還是小心着點!”
他將我逼到牆角,與我靠的很近。
“彥琦,你怕是忘了吧?這裏可是在騰飛!”
我的本意是警告他做人不要太猖狂了,可他卻會錯了意,身上的囂張氣焰大大增加!
“你就是這麼挑撥彥佑的?”
他的話使我臉色微紅,明明這話中沒有一絲曖昧,甚至還帶着責怪的意味......
“和彥佑在一起有什麼用?不如費盡心思來討好我,現在我才是騰飛正兒八經的總裁,我有的是錢,那些名貴的包,還有房和車我都會買給你,要不要考慮做我的女人?”
這是變相讓我當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羞辱感瞬間充斥着的大腦,他還想再補充點什麼,可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伸手摸到一個煙灰缸,抓起來果斷的砸向了他的腦袋。
他摟着我腰間的手瞬間就鬆開了,我看到他的額頭上滲出了鮮血。
那猩紅的顏色,與那日我在醫院裏墮胎時流出的液體,一樣的刺眼。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對這種人渣還有一絲幻想!
“彥總這麼大方,一開口就是名牌包、車子和房子,是不是末了還要給我一個晴婦的名分?”
“我從前可是連你糟糠之妻的名分都不要,要成全你和萬芸芸,那時我以爲你只是喜新厭舊,沒想到你是對感情三心二意,看到我和你弟弟在一起,就忍不住用那些虛的東西迷惑我,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告訴你,我和彥佑已經商量着要結婚了!”
“往後我們會換個身份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前夫!”
說到“前夫”兩個字,我特意咬重。挺直了胸膛說這番話,就是想提醒他,他彥琦再好,也已經是我的前夫了,不該再管我跟誰在一起的閒事。
彥琦額頭上的鮮血緩緩地流了下來,他微微眯眼,睫毛上還有細小的血珠沾着。
“陳月靈,你怎麼就那麼確信,我們已經離婚了呢?”
我一愣,腦中有萬千種猜測呼嘯而過,這些想法終結在他的一句話中。
“你沒想到吧?我和你還是合法夫妻,你還妄想嫁給彥佑?白日做夢!”
門口的秘書聽到巨大的響聲,沒有敲門直接沖了進來,看到彥琦臉上的傷痕,連忙打電話叫醫生。
大家簇擁着彥琦噓寒問暖,把我擠到的另一邊,獨自走出了這間辦公室,去了廁所,坐在馬桶上腦海中反反復復的播放着彥琦那句“我和你還是合法夫妻”的話!
沒有心思上班了,我下午請假回家,看着出租屋內的離婚證看的心裏直發毛。
第二天一早,窗外下起了毛毛細雨,我躺在床上不想起來,一會兒看看牆上的離婚證,再看看那些個欠條,我真想去問問彥琦,到底是什麼回事。
可我又怕他嘲諷的回答我說:“怎麼,你是不是還妄想沒有和我離婚?”
他說的話,總是能準備無誤地直捅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以至於到現在,我的心髒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叮......
短信來了的聲音打斷我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我打開手機一看,原來是工資到賬的消息,看到上面的數字,我立刻聯系借給我錢的同學。
工資只是以數字的形式在我的銀行卡內存留不過一天,就要轉給別人了......
還錢的時候,還要對借債的人噓寒問暖一番,再吹噓一番,再說還錢的事情,這樣就比較自然而然。
當錢打到對方的銀行卡內,同學卻問道:“你是不是和彥琦和好了?”
關於彥琦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不過礙於她曾在我爲難之時出手借錢,我只說現在與他毫無關系,然後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手機放在另一邊,困意席卷我的大腦,我有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被門口“咚咚咚”的敲門聲驚醒的!
我走到門口,小聲的問:“誰呀?”
門外沒有應答,我又從貓眼裏往外看,竟然看到臉色微紅的彥琦。
他似乎是喝醉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還被弄得溼透了......
額頭上的傷滲出來的血將紗布都染紅了,他的面色蒼白,看到這麼虛弱的他使我的心狠狠地揪疼。
曾經萬人矚目的校草變成了這樣,都是因爲我嗎?
我將門打開,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不管我怎麼喊他,他都醒不過來。
我皺了皺眉,將他關在門外,可轉念一想,這麼冷的天,他額頭上還有傷,萬一凍感冒了怎麼辦?
於是又把門打開,將他拉了進來,小心的照顧他。
彥琦是個自尊自愛的人,出去喝醉的次數不算多,有次他襯衫上有一個口紅印,還是我幫他處理的。
他的身體健壯,又有八塊腹肌,每次靠近他的時候,我都會止不住的緊張起來。
我將他抬到我的床上,又細心地給他蓋好被子,往被子裏塞了一個暖水袋,爭取讓他能夠暖和起來。
做好這些,我準備出去,根本不願意與他共處一室,他卻拉住了我的手,輕聲的說道:“月靈,你不要走!”
聽到他在夢裏都能喊我的名字,我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在他面前,我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本來想走,卻落入了他的懷抱裏。
彥琦的身體涼涼的,冷的我只想打冷戰,而他的額頭又特別的熱,顯然是發燒了......
“你生病了,我把你送到醫院裏去吧!”
“不,我哪也不去,就呆在這裏!靈兒,我要和你在一起!”
彥琦的聲音異常的堅定,我真不知道他是迷糊了,還是裝的迷糊,他醉酒的勁還沒有過,但......他又吻了我!
如雨點般的吻,一個接一個落在我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