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暖先去了厲家二嬸子家裏，比起報仇她更在乎銀子。
昨晚幾家漏網之魚她還沒清算，先偷了再說。
最後光顧皇宮，見皇帝睡在金絲楠木上，不由得感慨還是做皇帝好，昨晚金床不見了，今天就有其他好貨。
給皇帝剃了個陰陽頭，臉上寫上傻逼後，匆匆光顧其他院子。
皇帝有了好東西，他的寵妃一定不會差，御膳房說不定這會子也在做好吃的。
今晚，皇帝的妃子集體沒了頭發，臉上集體多了“傻逼”二字，隔空不止能取物，更能剃頭殺人。
這招，她在末世用的爐火純青。
“臥槽！”
她趕緊躲進空間。
看着扎滿箭矢的地面，她拍了拍胸口：“嚇死寶寶了……”
然後眼睛一亮，“這麼多箭？皇帝好人啊！知道我沒武器，這就送來了！”
小手一揮，所有弓箭連弓帶箭全進了空間。
好人，大大的好人！
“我弓呢？”
“我箭呢？”
弓箭手發現射出去的箭和手裏的弓全不見了。
想殺她是吧？
顧小暖把人全部收進空間，再放出來時候所有人全部斷氣。
皇帝聽到消息，差點嚇破膽，“什、什麼？都死了？！”
太監哆哆嗦嗦，“是，是的陛下……賊人還會隔空殺人……”
所以他之前的擔心是對的，能收走他如此多的東西，也能要走他命。
沒要他命，怕是因爲他乃天子，不敢殺。
光想想，皇帝渾身發寒。
“吩咐下去，朕睡覺時候必須有人守着，屋內屋外全部要有人看着。”
“是！”
太監壓根不敢抬頭，陛下的臉和頭發，他看的觸目驚心。
還好鏡子也被收走了，如果陛下看見自己這副德行，一定會雷霆震怒，他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皇帝在屋內來回踱步，新桌椅沒了，新龍榻也沒了，今晚上他又要躺地上將就一夜。
到底得罪哪路神仙這樣整他？
不行不行，他要祭天，要告訴老天有人欺負他！
等明日早朝，就和大臣們商量商量祭天的事兒。
今日後宮特別安靜，出此大事無一人告狀，全都龜縮在自己宮裏哭泣，如果陛下看見他們沒了頭發和美貌，一定會失寵吧？
陛下出了名以貌看人，只愛美人。
嚶嚶嚶……
壞事越幹越順手，顧小暖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回到流放地，等她回來，侍衛才鬆口氣。
他都害怕夫人出事，甚至不惜叫醒受傷的將軍。
只是將軍叫他不要管，囑咐他不許出去找人，官差盯着他們呢。
一個多時辰，他和主子過的煎熬。
直到夫人回來，兩人才同時鬆口氣，將軍才安心睡覺。
顧小暖累慘了，躺下立即睡着，甚至打起小呼嚕。
這苦逼日子啥時候是個頭，不行，等出了京城地界，到達下一個城池，找官差問問能不能買輛騾車，她不走了，誰愛走誰走。
才一天，顧小暖就想擺爛。
鍛煉也沒這麼個鍛煉法子，一天走一兩個時辰足矣。
次日天剛微微亮，官差就開始催促他們起身。
“今兒個要走一天，水多裝點，全都打好精神，一會吃過早食立刻趕路。”
早飯依舊是窩頭配涼水。
不，一路上除了窩頭不會有其他食物。
顧小暖洗漱一番後去馬車前挑食物。
“夫人早啊，看看喜歡啥，你點好我給你送過去。”
不愧是丞相千金，吃食上真一點不將就。
很好很不錯，日日吃夜夜吃，一路下來就她一人就能賺不少。
對待肥羊，他們很是恭敬。
“米粥一人一碗，雞蛋三個，小菜來一個。”
得了，他們一路上提供的菜只有鹹菜了。
“好嘞，”官差低聲說，“我們這還有肉幹，夫人要買些嗎？”
肉幹？
不不不，她空間多的是肉，昨晚上太累，今兒個等休息時候她就打算打只野雞啥的回來加點餐，順道摘點野菜。
趁着這會子有，一定要多薅大自然給的饋贈。
“肉暫時不買，吃不起。”
官差：……
早食，生意明顯差太多。
看來都在精打細算着呢？
官差不急，他們經驗十足，等到了流放地，這些人兜裏的銀子起碼一大半在他們兜裏。
厲寒洲感覺到一只柔軟小手探上他額頭。
“退燒了。”
體質真不賴，這麼快就退燒了。
難怪皇帝看他不順眼，男人最恨比他強壯的男人。
“我沒事了。”
昨晚上他以爲她準備逃跑，吃了一天苦受不住，想跑回家很正常。
誰知道她竟然又回來了。
厲寒洲想不通，昨晚上她到底是準備跑路還是不跑路？
“厲寒洲，你既然已經醒來，就該給我們個交代，大家因爲你而被流放，是不是該給我們補償。你哪來的臉吃香喝辣？良心呢？”
良心？
侍衛在他醒後就跟他說了家裏發生的所有事，他們好意思問他良心？
“二叔若是覺得我拖累於你，與我斷親就是。”
“厲寒洲！”
原先跟厲家交好，這次也被流放的官員。
“厲將軍，我們因爲你才慘遭流放，如今你吃白米粥，我們食梆硬的窩頭，你就不覺得羞愧？
你我同僚一場，我們還如此支持你，只顧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
厲寒洲自顧不暇，自然不會管別人。
現在他看的清楚，什麼跟他交好，不過看中他手裏兵權罷了。
他們沒抄家，不是跟他交好，而是投靠錯了二王爺，被丞相報復罷了。
真正跟他交好的只有陳家，昨日他醒後陳家老爺子也來看望過，只說一路大家互相扶持，盡量所有人全須全尾到北城。
其他責怪的話可是一字未會說。
“我沒怎麼大本事害你們被流放，自己投靠誰自己清楚。如今我已身陷囹圇，。自顧不暇，自己還是個吃夫人軟飯的廢物，自然幫襯不到諸位。
以後你們好壞與我無關，大家各自安好。”
上來討說法的人無語透了，厲寒洲個不要臉的爲了不負責任竟然說自己吃軟飯？
小劇場：皇帝的“新造型”
第二天早朝，大臣們看着坐在台階上的皇帝，集體沉默了。
皇帝頂着陰陽頭，臉上“傻逼”二字格外醒目，雖然他自己不知道。
“諸位愛卿，”皇帝嚴肅地說，“朕決定祭天！”
大臣們面面相覷，陛下這造型……是祭天還是祭自己？
“陛下，”顧丞相（同樣頂着陰陽頭）小心翼翼地問，“您的頭發……”
“頭發？”皇帝摸了摸腦袋，“怎麼了？”
太監們拼命使眼色，不能說！說了要掉腦袋！
“沒、沒什麼……”顧丞相咽了口唾沫，“陛下新發型……很時尚。”
皇帝滿意點頭：“朕也覺得。”
下朝後，大臣們竊竊私語，
“陛下臉上那倆字……誰寫的？”
“還能有誰？那位唄！”
“真是個人才……”
“話說，你們昨晚聽見沒？後宮娘娘們哭了一夜……”
“聽說全被剃了光頭，臉上也都寫了字……”
“該！讓她們平時囂張！”
流放隊伍中：
顧小暖坐在板車上，悠哉悠哉地啃着蘋果。
厲寒洲看着她：“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啥？”顧小暖眨眨眼，“我有吃有喝有車坐，還有美男看，多好~”
厲寒洲耳朵微紅：“油嘴滑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