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朝在外面又拍了兩下門,見沒人理又開始打電話,很快沙發上許今的手機又開始振動。
在安靜到能聆聽對方心跳的房間裏,格外明顯,就像噪音惹人厭煩。
謝嶼執被外頭的人搞得很煩躁,低低用粵語罵了句髒後,幹脆把許今的手機丟遠了,又摸到自己手機打字發消息給程景川。
許今鬆了手,挪開點距離看他,他壓着躁鬱的眉眼,眼底卻還翻涌着沒有退下去的情欲。
謝嶼執被她這眼神看的有點發毛,特別是蔣朝還在外面,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吊在一根鋼絲上,說不出來那種心情起伏的感受。
就在他要問她在看什麼的時候,許今卻先小聲的問道:“你剛剛罵了什麼?”
他說太快了,她沒聽清。
謝嶼執:“……”
剛剛那字有點髒,不太想說。
但許今估計都想不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情形,領口被拉的有點亂,露出了大半的肩,腰圍緋紅,唇也紅腫,頸側還有丁點印記,一看就是剛剛被狠狠蹂躪過的樣子。
謝嶼執沒感覺身體的躁動隨着吻停下來也就停下來了,反而越燒越烈。
偏偏許今還睜着那水汪汪的杏眼,一臉求知欲的樣子,謝嶼執有種誘拐無知少女的錯覺。
特別是外面還有兩個專門來尋人的“家長”,這感覺真是太他X的操蛋了。
“喂,說話啊。”
許今看他眼底很沉的看着自己,卻又不說話,剛剛接過吻的謝嶼執,唯有唇色最深,整個人都透露着一股頹靡的欲氣,她又不禁感嘆這男人近看五官更精致立體。
謝嶼執輕咳了聲,壓下那股不自在的情緒,“小姑娘什麼不學好,淨學髒話。”
許今:“……”
她感覺在被長輩教訓?
有毒吧!
突然外面又響起了聲音,好像是程景川上來,在外頭跟蔣朝他們說話。
蔣朝問程景川謝嶼執哪兒去了,別看程景川戴個眼鏡長得斯斯文文,也是張口就來:“半小時前說有事就坐小遊艇回岸上了,估計還得一會才回來吧。”
蕭燃點頭:“難怪敲門沒人應。”
“你們找他什麼事兒?”程景川:“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蔣朝:“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他看沒看到許今,我給她打電話沒人接,準備讓謝嶼執幫忙調一下船上監控。”
程景川:“許今?我好像不久前才看到她吧,肯定還在船上好好找找,監控的事兒別想了,除了甲板都關了,主要是怕監控被有心人拿到,你懂得。”
蔣朝清楚,今天來了很多人,上船時手機統一收起來,下船才給。
程景川:“放心吧,許小姐人總歸是還在船上,你不放心我就派兩個工作人員幫你找找,樓下所有人都在等你這壽星喝酒,快走吧。”
後面幾人在外面又說了兩句,許今沒有注意去聽了,反正程景川會把他們打發走。
許今手還坐在謝嶼執腿上,外面說話聲還沒有走遠,兩人對視,男人眼神裏帶着晦澀不明的暗火,是清醒克制又心甘情願的瘋狂。
不用說一句話,一個傾身,一個迎上去,觸碰到一瞬好像撞出了火星,唇齒間吻得愈發激烈,房間回蕩着黏膩又曖昧的聲音。
謝嶼執突然很亢奮,牙齒有時磕碰撞在一起,舌頭也會因爲攪動太急躁被她那顆尖尖虎牙劃到。
不知不覺,許今什麼時候被壓到謝嶼執壓到沙發上親的都不知道,她被摁着後腦勺不準動,胸腔裏的氧氣越來越少,呼吸也越來越喘,不止是她的,也有他的。
他怕手邊硌着她,急切地摘下來扔在茶幾上,很響一聲,許今睜眼正眼去看,謝嶼執壓下來捏住她下巴,不讓她動,繼續親。
程景川好不容易把蔣朝和蕭燃兩個打發走,又讓葉靈禾過來牽制住了蔣朝的腳步,轉頭本來想上樓,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於是給謝嶼執發了短信。
「人我幫你支走了。」
「趕緊讓許今下來,人家男朋友到處找。」
見不回,最後一條消息過來有點跳腳。
「謝嶼執,你別做男小三做上癮了!!」
*
謝嶼執扔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又一下,但都無人理會。
許今仰着脖子,頸側的地方被叼起了一塊皮肉輾轉研磨,她忍不住眯眼輕哼了聲。
謝嶼執被這聲音刺激得簡直要到發瘋地步,但唇齒挪到鎖骨往下的位置時,他好像終於清醒過來,突然不動了。
許今慢慢睜開的眼睛裏,迷茫疑惑他怎麼突然停下了。
謝嶼執翻身挨着許今躺下,手臂搭在眼睛上,胸膛劇烈起伏着。
也虧得謝嶼執休息室客廳裏的沙發大,許今也不占地兒,才勉勉強強躺下兩個人。
許今心跳很快,感覺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不知道究竟是心髒的悸動,還是謝嶼執給她帶來的刺激。
她忍不住側頭去看謝嶼執,小聲說道:“謝嶼執,我們做愛吧?”
說出口的聲音軟綿綿,好像沒什麼力氣,卻又格外的撩人。
謝嶼執呼吸僵滯了下,他已經又廢了很大力氣才壓下心裏那些肮髒下流的念頭,偏偏許今又不知死活,什麼話都敢說。
許今覺得那句話殺傷力對謝嶼執還不夠,看他平躺着,喉結鋒利突出的樣子,好奇伸手在上面戳了戳,指腹才剛剛碰到,就被謝嶼執力道很凶狠的捉住,他睜開眼睛看她,眼神晦澀難辨,眉眼卻很中凶冷。
他凶巴巴的威脅道:“許今,別作死。”
許今看他接過吻後性感的樣子,咽了咽口水,“爲什麼,你不想做嗎?”
視線往下瞥,還沒等她看着,謝嶼執就已經單手撐起身體,鼓着手臂肌肉,長腿曲着,讓下面看着那麼不明顯,同時捏住許今下巴,把她臉往上抬。
謝嶼執是又無奈又無語,咬牙切齒道:“往哪兒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