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
胖男人一臉婬笑的說,“不就是十五萬?開就開。”
這裏的幹淨姑娘第一次坐台的價格,也有十萬。
還不能三個人同時玩。
他們現在三個人玩兒。
一合算。
一個人也就五萬塊。
很劃算。
瘦男人直接去酒櫃裏拎出來三瓶酒。
溫南枝:“我來開。”
瘦男人目光玩味的看着溫南枝,“這妞怎麼突然這麼乖?”
溫南枝垂眉順眼。
握緊馬爹利的瓶頸,勾勾手指,聲音又純又欲,“你們知道,馬爹利怎麼開才最帶勁嗎?”
瘦男人湊上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溫南枝的香味,“不知道呢。”
溫南枝抿唇,莞爾一笑。
猛地舉起手裏的馬爹利,用上了自己吃奶的力氣,狠狠地砸在了瘦男人的腦袋上。
瞬間。
水花四濺。
酒水,和血水。
同時染紅了溫南枝的臉。
瘦男人的身子軟綿綿的倒下來。
另外兩人直接傻眼了。
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夥伴的腦袋被開瓢,估計活不了了,一動不敢動。
溫南枝吞咽喉嚨。
從地上爬起來。
飛奔出去。
推開門。
溫南枝雙腿一軟,差一點倒在地上。
渾身的力氣,都被剛才的那一擊,吸納去了。
她跑的酸軟無力,渾身虛弱。
在拐角處。
溫南枝膝蓋軟的像是被摘掉了骨頭。
直直跪在地上。
熟悉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溫南枝被一個懷抱接住。
預想中的硬邦邦的地面,變成了男人有力的胸肌。
溫南枝驚嚇過度。
意識到是男人。
依舊是瑟瑟發抖的抬起頭。
看着對方熟悉的眼睛,竟然是西門。
此時此刻。
溫南枝甚至忘記了西門也只是自己認識一天的男人,她甚至將西門當成了自己的老朋友。
溫南枝抬手抹了一把臉。
手上都是刺目的鮮血。
溫南枝聲音顫巍巍的,帶着恐懼,“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西門握住溫南枝的腰。
穩住溫南枝不停地下墜的身子。
他的手掌力氣很大,他的心跳蓬勃有力,他整個人都……有點可靠。
西門一只手握着溫南枝的腰。
緊緊地攥着。
是不盈一握的。
西門的聲音在溫南枝的耳邊,沉沉的響起來,“他們該死嗎?”
溫南枝咬牙,“該死。”
西門的笑聲沉遂,“那你怕什麼?”
溫南枝:“……”
是啊。
他們是壞人,是想要欺負女人的禽獸。
她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自保。
她根本沒做錯什麼。
她沒錯。
溫南枝沒錯。
溫南枝點點頭,醍醐灌頂,“對,我沒錯,該死的是他們。”
西門勾唇。
眼睛在燈光的映襯下,亮的攝人,“該死的是他、們,還差一個們。”
溫南枝剛剛經歷了一場體力搏鬥。
已經沒有多餘的能力去思考西門的話。
他們?
下一秒。
溫南枝被西門打橫抱起來。
西門微微側眸。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跑出來四個黑西裝,直接給兩人開路。
西門抱着溫南枝。
大步流星,長腿闊步。
走的很急。
但是呼吸始終平穩,不曾亂。
好像懷裏的人,沒什麼重量。
直到西門走進包廂。
瘦男人依舊趴在地上昏迷着,生死未卜。
另外兩個男人被保鏢按在地上,寸步難行。
西門穩穩落在沙發上。
溫南枝自然而然坐在了西門的懷裏。
西門抬起手。
一把袖珍小刀,落在了西門的手心裏。
西門輕輕地掰開溫南枝的緊握的手,將小刀塞進溫南枝的手心裏。
西門的唇瓣碰到了溫南枝的耳垂,“南團團,去做你想做的。”
溫南枝渾身戰栗。
她想。
但是她不敢。
現在不是自己被侵害的時候,自己若是現在動手,就是故意傷害。
西門似乎看出來溫南枝的心思。
拍拍溫南枝的小臉,“出任何事,有……西門少爺擔着。”
旁邊的黑西裝保鏢,下意識的垂眸,看了一眼男人。
溫南枝還是沒動。
西門握着溫南枝的手,一步步上前,“你們毫無瓜葛,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你,憑什麼?團團,你甘心嗎?難道還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糕,嗯?”
溫南枝如同醍醐灌頂。
是啊。
還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糕。
她都這樣了,滿身污穢,和流言蜚語,所有人都覺得她是該死的惡女,她還在猶豫什麼?
溫南枝閉上眼睛。
手裏開了刃的小刀。
被主人高高的舉起來。
溫南枝眼睛睜的很大,看着自己的手中的刀,一下一下的刺進兩個男人的身上。
刀刃不長,四五厘米。
兩人膘肥體壯,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能讓他們疼。
胖男人挨第一刀的時候。
痛的尖叫出聲。
緊接着。
就被堵住了嘴巴。
溫南枝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將面前的兩個男人,捅成了血篩子。
兩人滿臉惶恐。
眼神接近呆滯。
依舊帶着對溫南枝的祈求。
就像……
就像是溫南枝剛才的樣子。
溫南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她雙手握着刀。
扭過身。
臉上的血跡,幹澀的地方,又添上新鮮的,濃稠的血滴。
溫南枝就這樣對着西門笑靨如花。
西門眸色涌動。
眼睜睜的看着溫南枝身子一歪,倒在了自己腳邊。
西門迅速伸手。
扶住溫南枝暈倒的身子。
起身。
將人抱起來。
西裝搭在溫南枝的身上,遮住臉。
走到門口。
西門腳步停頓,英俊的臉上清冷無溫,漆黑如黑曜石的眸子幽冷,“處理了。”
身後的四個人異口同聲的應聲,“是!”
西門抱着溫南枝走出去。
在溫雪寧的包廂門口。
撞見了傅瑾瑜。
燈光灰暗。
傅瑾瑜只覺得面前的男人,渾身暴戾,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也自然而然的看見了男人懷裏的女人。
被寬大的西裝遮擋大半個身子。
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隨着男人行走,而不停地搖曳。
裙擺生姿。
兩個男人擦肩而過。
傅瑾瑜的目光忍不住跟着西門一直走。
等到西門轉彎到拐角。
傅瑾瑜皺眉。
忍不住想起溫南枝,溫南枝今天的裙子,是什麼顏色的?
他忘記了。
溫雪寧走出來,拉住傅瑾瑜的手,“怎麼了?”
傅瑾瑜推開溫雪寧的觸碰,“我去看看南枝。”
溫雪寧忙道,“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