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鹽水制鹽術！低成本賺得第一桶金
官差勒索事件過後，沈珩在沈家村的聲望徹底穩固。鄉鄰們不僅感激他幫大家避開了勒索，更敬佩他能憑一己之力抗衡官差的膽識與智慧，對他提出的“鹽水制鹽術”和“農耕合作社”愈發信服，不少人家主動找上門，想跟着他一起幹。
沈珩沒有耽擱，第二天一早就召集了村裏幾個手腳勤快、做事踏實的鄉鄰，還有李大叔和剛痊愈的沈老實，在自家小院裏召開了一場簡易的“制鹽籌備會”。他鋪開提前畫好的制鹽裝置圖樣，指着上面的曬鹽池、濾鹽槽、熬鹽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講解起來。
“制鹽分三步，第一步是曬滷，咱們去海邊挖幾個長方形的池子，鋪上黏土夯實，防止漏水，再把海水引進去，靠太陽曬蒸發水分，把海水濃縮成鹽滷；第二步是濾滷，把曬好的鹽滷倒進鋪了草木灰和細沙的濾槽，過濾掉裏面的泥沙和雜質，得到幹淨的鹽滷；第三步是熬鹽，把幹淨的鹽滷倒進大鍋裏，用柴火熬煮，等水分蒸發完，鍋底剩下的就是幹淨的食鹽了。”
李大叔湊上前，指着圖樣上的曬鹽池：“珩兒，海邊的沙子鬆軟，挖池子會不會容易塌？而且海水引過來，怎麼保證能流進池子裏？”
“這個我早想到了。”沈珩笑着解釋，“挖池子的時候，先在池壁外側堆上沙袋加固，池底多夯幾遍黏土，再鋪一層曬幹的海草，防水效果更好；至於引水，咱們可以沿着地勢挖一條淺溝，把海水引到曬鹽池，再在溝口裝個簡易的木閘，控制海水的進出。”
鄉鄰們聽得頻頻點頭，原本心裏的疑慮漸漸消散。有了之前改良曲轅犁的成功案例，他們對沈珩的技術充滿信心。“珩兒，你說咋幹，我們就咋幹！”“需要人手還是工具，你盡管開口！”
沈珩見狀，心裏安定不少。他當即分工：沈老實帶着幾個鄉鄰去海邊選址挖曬鹽池、修引水溝；李大叔負責打造濾鹽槽和幾口大熬鹽鍋，還要加固用來裝食鹽的陶罐；他自己則留在村裏，準備過濾用的草木灰和細沙，同時指導大家處理黏土、制作防水層。
籌備工作緊鑼密鼓地展開。沈家村離海邊不遠，也就兩裏多地，沈老實帶着鄉鄰們天不亮就出發，頂着烈日挖池子、修水溝。海邊的沙子燙得腳疼，大家卻沒人叫苦，一個個幹勁十足——他們都知道，這制鹽的事要是成了，不僅能解決自家吃鹽難的問題，還能賺銀子，徹底擺脫貧困。
李大叔的木匠活也不含糊，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打造出了三個寬大的濾鹽槽和四口厚實的熬鹽鍋。濾鹽槽底部鋪着細密的木格，剛好能架住草木灰和細沙；熬鹽鍋則用了厚實的生鐵，不易燒穿，還能均勻受熱。
沈珩則帶着剩下的鄉鄰，在曬鹽池周圍的空地上晾曬黏土和海草。他還特意教大家用草木灰和石灰混合，制作出簡易的“防水灰漿”，塗抹在曬鹽池的內壁和池底，進一步增強防水效果。這是他結合現代建築防水的基礎原理想到的辦法，雖然材料簡陋，但效果卻很顯著。
五天後，三個曬鹽池、一條引水溝、三個濾鹽槽和四口熬鹽鍋全部準備就緒。沈珩選了一個晴空萬裏的日子，帶着大家開啓了第一次制鹽嚐試。他打開引水溝的木閘，海水順着淺溝緩緩流進曬鹽池，直到沒過池底兩尺多深，才關上木閘。
接下來的幾天，天氣格外給力，日日晴空萬裏。陽光猛烈地照射在曬鹽池上，海水漸漸蒸發，水面慢慢下降，池子裏的海水越來越渾濁、越來越黏稠。鄉鄰們每天都跑到海邊查看，看着海水一點點濃縮，一個個既緊張又期待。
到了第四天傍晚，沈珩發現曬鹽池裏的海水已經濃縮成了深褐色的鹽滷，用木棍挑起，能拉出細細的絲。“可以開始濾滷了！”他一聲令下，鄉鄰們立刻圍了上來，用木瓢小心翼翼地把鹽滷舀進濾鹽槽。
鹽滷順着濾鹽槽裏的草木灰和細沙慢慢滲透，原本渾濁的鹽滷變得清澈透亮，從濾鹽槽底部的出口緩緩流出，滴進下面擺放的陶罐裏。“真幹淨啊！”鄉鄰們看着陶罐裏清澈的鹽滷，忍不住驚嘆道。
濾滷工作持續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沈珩把過濾幹淨的鹽滷倒進熬鹽鍋，點燃了鍋底的柴火。四個熬鹽鍋同時開火，熊熊的火焰舔舐着鍋底，鹽滷漸漸升溫，冒出細密的氣泡。沈珩守在鍋邊，不時用木鏟攪拌，防止鹽滷粘鍋。
隨着水分不斷蒸發，鹽滷的表面漸漸浮現出白色的結晶。鄉鄰們都圍在鍋邊，伸長脖子看着，眼神裏滿是期待。“出來了！白色的東西出來了！”一個鄉鄰激動地喊道。
沈珩笑了笑，繼續攪拌。又過了一個時辰，鍋底已經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結晶。他關掉柴火，等熬鹽鍋稍稍冷卻，用木鏟把鍋底的白色結晶鏟了出來——這正是純淨的食鹽！
“是鹽！真的是鹽！”鄉鄰們爆發出一陣歡呼，一個個激動得手舞足蹈。他們拿起一點食鹽，放進嘴裏嚐了嚐，鹹中帶鮮，沒有市面上食鹽那種苦澀的雜味，比官府壟斷的食鹽還要好！
第一次制鹽，三個曬鹽池的海水，最終產出了足足五十多斤純淨的食鹽。沈珩把這些食鹽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分給參與制鹽的鄉鄰，讓大家帶回家嚐嚐鮮；另一部分則裝在幹淨的陶罐裏，準備拿到鎮上去售賣。
第二天一早，沈珩帶着李大叔，推着一輛裝滿食鹽的木車，前往鎮上的集市。剛到集市入口，就有幾個鹽販圍了上來。大虞朝的食鹽大多被官府和權貴壟斷，市面上的私鹽價格昂貴，而且質量很差，摻雜着不少泥沙和雜質。
“你們這是啥鹽？看着倒挺幹淨。”一個鹽販湊上前，打量着木車裏的食鹽，語氣帶着懷疑。
沈珩拿起一點食鹽，遞到鹽販面前：“這是我們用海水提煉的純淨食鹽，沒有任何雜質，味道比官鹽還好。你可以嚐嚐。”
鹽販半信半疑地接過食鹽，放進嘴裏嚐了嚐，眼睛瞬間亮了：“好鹽！真是好鹽！比官鹽還純！多少錢一斤？”
“二十文一斤。”沈珩報出了價格。官鹽的價格是三十文一斤，而且質量差；他的食鹽質量更好，價格卻比官鹽低，就是爲了打開市場。
“二十文？太便宜了！”鹽販驚喜地說，“我全要了！”
周圍的幾個鹽販和趕集的農戶也都圍了上來，紛紛品嚐沈珩的食鹽，一個個都贊不絕口。沒用半個時辰，木車裏的三十多斤食鹽就被搶購一空，沈珩手裏攥着六百多文銅錢，心裏滿是喜悅——這是他穿越到大虞朝後，靠自己的技術賺到的第一桶金！
“珩兒，咱們成功了！”李大叔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六百多文銅錢，抵得上普通佃農半個月的收入了！
沈珩笑着點頭：“這只是開始。等我們把曬鹽池再擴建幾個，改進一下制鹽工藝，產量還能再提高，到時候就能賺更多的銀子。”
兩人剛要離開集市，就見趙德昌的管家匆匆跑了過來：“沈小郎君，李大叔，可算找到你們了！我家老爺聽說你們制出了好鹽，特意讓我來請你們去府裏一敘！”
沈珩心裏一動，知道趙德昌肯定是聽到了消息，想和他合作制鹽。他笑着答應：“好，我們這就跟你走。”
來到趙府，趙德昌早已在客廳等候。見到沈珩，他連忙起身迎接，語氣熱切：“沈小郎君，聽聞你制出了純淨的食鹽，價格還比官鹽便宜，真是了不起！”
“老丈過獎了，只是一點粗淺的制鹽技巧。”沈珩謙遜地說。
“粗淺技巧？”趙德昌搖了搖頭，“沈小郎君太謙虛了。官府壟斷食鹽多年，鹽價高昂，質量卻差，百姓苦不堪言。你這制鹽術，若是能推廣開來，不僅能讓百姓吃到便宜的好鹽，還能賺得巨額利潤！老夫想跟你合作制鹽，不知小郎君意下如何？”
沈珩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知道，趙德昌有雄厚的資金和廣泛的銷售渠道，與他合作制鹽，能快速擴大生產規模，把食鹽賣到更多的地方。“老丈有合作的意願，晚輩自然樂意。”沈珩說，“不過，制鹽的核心技術在晚輩手裏，而且制鹽需要用到海邊的土地，還需要組織大量的人手。”
“這些都不是問題！”趙德昌立刻說道，“海邊的土地，老夫可以出面租賃；需要的人手，老夫可以幫着招募；制作制鹽裝置的材料、柴火等費用，都由老夫承擔。老夫只要求，制鹽的利潤，我們五五分成！另外，老夫可以幫你打通銷售渠道，把食鹽賣到周邊幾個縣，甚至州府！”
五五分成？還幫着解決土地、人手和銷售渠道？沈珩心裏暗暗贊許趙德昌的爽快。這合作條件，比他預想的還要好。“好！就按老丈說的辦！”沈珩當即答應，“我們現在就立字據，明確雙方的權利和義務。”
很快，合作字據擬定完成。字據上明確規定：沈珩提供制鹽技術和技術指導，趙德昌負責提供土地、資金、人手和銷售渠道，雙方各占五成利潤；沈珩擁有制鹽技術的獨家使用權，未經沈珩同意，趙德昌不得將制鹽技術傳授給他人。
籤完字據，趙德昌讓管家拿出五百兩銀子作爲定金，遞給沈珩：“沈小郎君，這是定金，你先用着。後續的生產事宜，咱們盡快安排。”
沈珩接過銀子，心裏充滿了信心。有了趙德昌的支持，鹽水制鹽術一定能快速推廣開來，他也能賺到更多的銀子，爲後續組建農耕合作社、推廣新糧種打下堅實的經濟基礎。
離開趙府，沈珩和李大叔推着空木車，開開心心地往沈家村走。路上，李大叔忍不住問：“珩兒，咱們現在有了制鹽的生意，還能和趙鄉紳合作，以後是不是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會的。”沈珩堅定地說，“不僅我們能過上好日子，還要讓村裏的鄉親們都過上好日子。等制鹽生意穩定了，我們就正式組建農耕合作社，把改良農具、新糧種、制鹽術都推廣開來，讓大家一起致富。”
回到村裏，沈珩把賺到的六百多文銅錢和與趙德昌合作制鹽的消息告訴了鄉鄰們。鄉鄰們都激動得歡呼起來，一個個圍着沈珩，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珩兒，跟着你幹，真的有盼頭了！”“以後再也不用怕吃不上飯、交不起租了！”
沈老實和劉氏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裏滿是欣慰。他們的兒子，真的帶領着大家，一步步走出了貧困的絕境。
而另一邊，周扒皮也聽到了沈珩制鹽成功、還和趙德昌合作的消息。他坐在自家的客廳裏，手裏的茶杯“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好你個沈珩！竟然越來越本事了！還和趙德昌勾結在一起，眼裏根本沒有我！”周扒皮咬牙切齒地說，眼神裏滿是陰鷙。
一旁的管家連忙說道：“老爺，沈珩現在有趙德昌撐腰，還有制鹽和改良農具的生意，勢力越來越大了。咱們不能再小看他了！”
“我當然知道！”周扒皮冷哼一聲，“他想安安穩穩地做生意？沒那麼容易！食鹽是官府壟斷的生意，他私自制鹽、售賣，本就是違法的！我這就去縣衙告發他，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眼睛一亮：“老爺英明！官府最忌諱私鹽買賣，只要告發他，他不僅要被抓進大牢，制鹽的生意也會泡湯！”
周扒皮陰笑着，立刻讓人備車，前往縣衙。他心裏盤算着，這次一定要把沈珩徹底搞垮，讓他知道，在這地界上，還是自己說了算。
沈珩對此早有防備。他知道，私鹽買賣在大虞朝確實違法，周扒皮肯定會抓住這一點來陷害他。不過，他已經和趙德昌商量好了，由趙德昌出面，向縣衙報備制鹽事宜，以“改良鹽品、惠及百姓”爲由，申請官府的許可。趙德昌在縣裏有一定的人脈和聲望，只要打點好相關官員，拿到制鹽許可並不是難事。
夜色漸深，沈珩坐在燈下，一邊整理制鹽技術的細節，一邊思考着後續的計劃。鹽水制鹽術的成功，讓他賺到了第一桶金，也讓他看到了逆襲的希望。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組建農耕合作社、應對周扒皮的陷害、推廣新糧種等一系列事情要做。
他抬頭看向窗外的月光，眼神堅定。有現代的知識和技術在手，有趙德昌的支持，還有鄉鄰們的信任，他有信心應對一切挑戰，在這個大虞朝，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逆襲之路，讓更多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