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月牙想帶何麗去參觀小舅劉明月的房間時,楊溪先一步開口,“小舅媽,讓我媽帶你去小舅房間吧!我經常聽媽媽說起小舅小時候的趣事,媽媽知道的可多了!”
劉明月幾乎是劉月娥帶大的,他們的關系一直都很好,哪裏是劉月牙能比的,劉月牙當場僵在原地,尷尬的不知所措。
正這時,劉月娥進來了,楊溪立馬拉過劉月娥,“媽,你快帶小舅媽去參觀下小舅的房間,給小舅媽講講小舅以前的事!”
一說到這,劉月娥立馬來了精神,“弟妹,你可算找對人了,明月小時候的事我知道的可比爸媽還多。”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劉月牙咬了咬牙,暗暗的跺了跺腳。
明明自己才和嫂子是同一類人,長姐那個土包子算什麼!
楊溪聳聳肩,看着劉月牙一副吃癟的樣子,在心裏冷笑了下,曾經她就是這樣在小舅媽面前找存在感,套近乎,刻意疏遠媽媽。
眼見舅舅出息了,有錢了,就拼命的去巴結討好,一味嫌棄窮酸的媽媽。
但她卻忘了,曾經媽媽對於他們兩個弟弟妹妹可是像父母一樣照顧。
所以,像這樣忘恩負義,勢利眼的親情,不要也罷。
很快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楊溪發現了外婆家多了一個人,她仔細看去,發現是一個挺着大肚的孕婦。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以後的大舅媽,只是好像時間點有些不對。
自從自己來到這個時光逆流空間後,發生的事和之前有很多時間點對不上,她明明記得這個女人是在一年後才認識大舅的。
所以,時光逆流空間因爲她的闖入,又或者因爲她改變了原有的事件發生,導致了時間錯位?
“你就是小溪吧!”
正思緒間,挺着孕肚的婦人走到了楊溪面前。
楊溪冷眼看向她,“你是?”
孕婦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攬着女人的腰說,“小溪,快叫大舅媽!”
楊溪當然知道這是誰,只是她故意這樣問的,畢竟懷着別人的野種也要嫁過來的女人,楊溪也是第一次見。
這件事是楊溪成年後家族裏鬧矛盾,無意間從媽媽劉月娥口中得知的。
她還一直以爲這個女人懷的是大舅的種。
楊溪一直搞不明白,爲什麼大舅會娶這樣的女人,在懷着別人的孩子,還和別人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就來找接盤俠,到底是對感情不負責,還是對自己不負責,又或者對孩子不負責!
不明不白的結束上一段感情,又隨隨便便開始下一段感情!
或許每個人的婚姻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苦難,但楊溪還是不能苟同這種對感情和婚姻太過不負責的態度。
女人要麼懷着前任的孩子和前任好好在一起,要麼打掉孩子和下一任重新開始,又或者生完孩子,再決定孩子是跟他爹還是跟自己一起改嫁。
偏偏這個女人兩種都不是,硬是懷着別人的孩子,在大舅家生下來,甚至生產期間都是外婆忙前忙後的照顧,最後連孩子都一手幫她帶大。
這個女人就是選擇以這種方式來膈應人,硬是以這種方式生下了大舅的第一個孩子,外婆的第一個孫子。
外公外婆對待她像親生女兒般,大舅更是對她百般寵愛。
以至於後來女人提出要給她前面生的大女兒接過來一起生活,大舅和外公外婆也欣然同意了。
於是,這個女人硬是厚着臉皮讓大舅舅給別人養了兩個孩子,以至於大舅舅中年得子時,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後面更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一個人養活一大家人,最終勞累過度,三十幾歲就早早病逝了。
在大舅舅病逝後,這個女人馬上就變了態度,暴露出她惡劣的本性。
她拒絕贍養兩個老人,硬是把兩個老人趕了出去,最後不得已,小舅才將外公外婆接了過去。
可兩個老人一輩子都生活在農村,在農村待習慣了,怎麼能適應城裏的生活,所以,可想而知,後面在城市的生活不僅受盡小舅媽白眼,而且和城市生活格格不入,不過那些都是後話。
楊溪氣不過的是,這個死女人,不養兩個老人就算了,還霸占着兩個老人的家業,更過分的是還找了一個野男人上門,上門就算了,野男人還好吃懶做,虐待大舅的兩個親兒子,而這個女人只管和野男人廝混,對野男人虐待孩子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女人帶來的兩個孩子早早就出門打工了,免受了野男人的摧殘。
家裏就只剩下大舅的兩個小兒子,在家受盡了野男人的折磨,小小年紀就被野男人指使着做飯,伺候他吃喝。
後來媽媽劉月娥看不下去,就來找女人理論,女人爲了和野男人在一起,和媽媽撕破臉,還大打出手,最後甚至指使野男人上門毆打媽媽。
媽媽脾氣也不好惹,氣不過他們的囂張態度,將打進門來的野男人砍傷了。
那是媽媽第一次傷人,也是楊溪一輩子的陰影。
想到這裏,楊溪眼裏就閃過濃濃的恨意,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水性楊花,本性惡劣,自私自利,不配爲人母,爲人妻的賤女人,到底有什麼資格嫁給自己一生品行端正的大舅!
這種女人就應該配人渣才行,她根本不配得到良人!
重來一次,楊溪絕不會讓大舅再重蹈覆轍!她要改變大舅的命運。
“小溪,愣着幹嘛,快叫大舅媽啊”,劉明陽催促的聲音再次響起。
楊溪回過神來,掃了一眼故作矜持的女人,隨後看向劉明陽,“大舅,你不是還沒結婚嗎?哪裏來的大舅媽!”
“你這孩子,讓你叫就叫,結婚是遲早的事!”
“可是大舅,這個阿姨肚子都這麼大了,你們應該才認識吧!這樣倉促的結婚,真的沒問題嗎?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孩子他爹找上門來了?……,”。
後面的話,楊溪沒有說完,她看向女人意味不明道,“你說呢,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