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頓時有些無語,甚至懷疑紀南洲該檢查的,不僅僅是那方面,他腦子估計也不大好。
她一言不發,撞開紀南洲的肩膀朝着停車場走了過去。
連續三天,二人沒再見面。
秦安安倒是無所謂的,她只需要再等十二天就好了,而紀南洲,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天還沒亮就跑到了趙達家裏,輸入密碼,直接沖進主臥,將一臉懵逼的人從床上撈起來。
“你不急嗎,還有十二天我就要被離婚了,想辦法啊!”
趙達,“……”
見他不說話,紀南洲起身,去洗手間把毛巾打溼,回到臥室,直接扔到趙達臉上。
“臥艹!紀南洲你有病吧,大早上的你不睡覺,人家還睡覺呢,這也就是我,換個人早給你打死了!”
“換個人我也不去。”
紀南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漠的看着他發瘋罵人。
趙達發泄夠了,這才看到,紀南洲那黑眼圈都要趕上熊貓了。
“也挺好,大早上的沒收我門票,熊貓自己送上門了,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安生的睡一覺?”
紀南洲也想睡覺,可是眼睛一閉上,他就滿腦子都是民政局,工作人員惡魔一樣的,把魔爪伸向他的結婚證,不顧他的掙扎,直接搶走,然後撕掉。
噩夢做的多了,他壓根就不敢睡。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六次,紀南洲就這樣,突然沖過來,然後一言不發的坐着。
趙達實在受不了這個折磨,主動的給他想辦法。
“我說的辦法試了嗎?”
“試了,送了珠寶,還是安安母親的遺物,她對戒指應該挺滿意的,但是對我……”
紀南洲搖搖頭,“好像不滿意,阿梅姐的事情我也解釋清楚了,還讓她去公司找我,她原來想要的,我都給,可是她一直都沒去。”
從前,秦安安也說過,能不能去公司找紀南洲,但是那會,紀南洲滿腦子逃避,壓根就不願意見到秦安安,給他並沒有直說,給出來的理由是,他們只是聯姻,公司上不要幹涉對方太多。
秦安安識趣的不再打擾,而現在,紀南洲就算是求着她去,她都不願意露面了。
趙達盤腿坐在床上,發型亂的跟被十級大風吹過一樣,他摸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一個損招。
“秦安安堅定的要離婚,你又沒有原則上的問題,那理由只有一個!你得罪她了,她很生氣,覺得跟你過不下去!”
這一點,不用他說,紀南洲自己也清楚,可是他嘴欠是天生的,一個從小沒被注意過情感需求的人,也不會處理關於情緒上的問題。
“那、我怎麼辦,我已經很少見她了,她肯定是因爲什麼生氣了。”
“嗯……”趙達摸着下巴,賤嗖嗖的笑了,“紫腚能行!”
“什麼?”紀南洲沒聽懂的追問。
趙達跪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把剛剛那句重復了一下,然後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紀南洲,我跟你說,我之前有一次撞到過你老婆揍弟弟,那叫一個狠啊,她要是實在生氣,你回去挨一頓!”
“你放……”紀南洲後半句生憋了回去,他不能粗魯,秦安安不喜歡,“我一個大男人的,怎麼可能啊,再說了,她要是打我一頓就能不離婚,她就不會跟我提出這件事,都怪蔣逢時!”
紀南洲覺得,他還是該先解決蔣逢時這個麻煩。
彼時——
咖啡廳內,蔣逢時揉了揉眉心,將手機推到秦安安面前。
“你看吧,我也不是想查他,但是紀南洲搞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太擔心你了。”
半年前,紀南洲買了一塊地,手續下來後,就在上面建造了一個小房子,一個不算大的二層小樓,看着面積不足三百平。
房子整體風格倒是好看,只是窗戶很少,沒有後門,四周監控攝像頭非常多。
秦安安能看出來,這個角度是航拍器拍攝到的,只是她不明白,蔣逢時這樣做的原因。
“你偷拍人家幹嘛啊。”
“你說呢?”蔣逢時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傻瓜,他就是個瘋子,他打算囚禁你啊!我告訴你,一直到你們離婚之前,不要再見紀南洲,他如果說要帶你去哪裏,一定要拒絕,必要的時候,我會派人保護你。”
秦安安確實沒想到,紀南洲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看着雖然腦子略微有點不好,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精神病, 囚禁狂。
可蔣逢時是她的發小,他們從小就一起玩,蔣逢時的人品她心裏還是清楚,所以這件事肯定是真的,只是其中還是不是另有隱情,秦安安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解決吧,相信我。”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憑蔣家是無法對抗紀南洲的,秦安安不願意給蔣逢時添麻煩,這件事她要自己查。
蔣逢時推了推眼鏡,垂眸間,一雙狐狸眼略顯柔情。
“是啊,我是不如紀總,如果我蔣家的實力更強,或許就不需要你去跟別人聯姻了。”
“我跟你聯姻嗎?”秦安安無奈的也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咱倆聯姻,哪裏會有結果啊,咱倆撞號了!”
蔣逢時無奈的搖頭笑笑。
“其實也不一定是撞號,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是哪個號的。”
“你不是說,你是……”秦安安伸出食指,彎曲了一下,小聲的說,“彎的。”
“嗯,是的。”
蔣逢時再次承認。
服務生過來,將一塊小蛋糕放到了桌子上,“您好,您點的栗子糕。”
秦安安看到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一下。
“哇,栗子蛋糕,好久沒吃了。”
她拿起叉子,挖了一塊,剛要送到嘴邊,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秦安安嚇了一跳,瞬間彈起來,一轉頭就看到紀南洲陰沉着一張臉,而他身邊跟着一個不大的小男孩,這孩子秦安安見過。
“你怎麼在這?”
她脫口而出的問。
紀南洲都被她這話氣笑了,“你在我公司樓下,跟別的男人喝咖啡,然後問我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