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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輾轉我聯系到了陳彥在非洲時候的一個同行過的同事。
“你一個女孩子,真的要去當戰地記者?”
“哎,要是陳彥還在...”
“陳彥也絕對不會同意的。不然他當初也不會那麼堅決的要你跟着大使館先回國。”
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我這還有當初咱們三個的舊視頻。”
他擦了擦相機上落得灰,相機開機,我和陳彥的臉出現在鏡頭正中央。
相機主人喊着“開機了!可以開始了!”
“下面有請陳彥,以及我們今天的特邀記者,知名畫家周寧馨爲我們記錄具體情況。”
我一本正經的對着鏡頭煞有介事的播報新聞,看起來激動的有些手舞足蹈。
而在我之前沒注意到的身側,陳彥沒有看鏡頭。
他眼睛亮亮的,帶着笑意,歪着頭,不時點頭附和。
從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我的眼睛。
我淚如雨下。
同事拍了拍我,卸下來內存卡,“晚些我把這張卡跟我有關的東西導出去,然後留給你做紀念吧。”
“雖然陳彥絕不想看見你有危險,但我知道,他會永遠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我抬起頭,出神的看着相機屏幕。
“我不是去求死。”
“我只是想重走一遍他的來時路。”
我在機場候機,卻遇到了匆匆趕來的程淮。
他穿着白襯衫焦急的跑過來,一把把我擁入懷裏。
“你去哪周寧馨,你都不看新聞的麼,全世界都知道我愛你,你怎麼還不明白。”
程淮是真的變了。
新聞說他以底層員工身份入職自家公司,兢兢業業,腳踏實地,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張揚。
新聞還說程家小少爺自曝已訂婚,神秘未婚妻是一個畫家,程家已經布局文娛產業,想給未婚妻事業助力。
還有記者翻出他以前的花邊新聞,問他是否與自己的舅媽曾糾纏不清。
他矢口否認,並在鏡頭前面大聲承認,“我從前是不正經了一些,但是自從遇到了我的未婚妻,我已經決定做一個能爲她遮風擋雨的人,我會努力的!”
我緩慢而堅定的推開他,卻看見了他身後跟來的孟盈。
孟盈難掩妒意,卻裝作替他着急的樣子,“妹妹,我知道你讀書少,你們這種學歷的女孩子都愛看言情小說,把自己當女主角,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別搞消失那一套了。”
“程淮已經給了你名分,你到底還在鬧什麼,還是見好就收吧。”
“以你的情況,以後真的遇不到像程淮這樣條件又好對你又深情的人了。”
我嗤笑道,“是麼?你覺得程淮這麼好,你自己怎麼不嫁給他?爲什麼要丟下他嫁給他小舅舅?”
“總不會是因爲他小舅舅比他有錢有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