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孫良娣面露不忍開口:“阮妹妹,你別怕,不過是讓嬤嬤驗一下就好,這樣也能給你正名,少去以後的流言蜚語。”
“就連我們入東宮都是要經歷這一遭的,很快的。”
阮玉琢拼命掙扎,可還是被強行拖着進了屋子,兩個嬤嬤上前撕扯她的衣服。
她紅着眼眶,唇瓣被咬出了血:“滾開,我不要驗身。”
“阮侍妾您別掙扎了,只是讓老奴看一眼檢查一下就好,老奴很有經驗。”那個嬤嬤早就得了話哪裏肯罷休,給旁邊的人使眼色。
“將小主的裙子拉下去......”
霎時間一股強烈羞憤讓她眼前開始發白,精心修剪圓潤的指甲在被褥上劃出一道血痕。
砰的一聲。
外面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月色下將男人的影子拉的斜長,而在他身邊的護衛們低着頭並不敢看屋內的情景。
聞蒼玉淡淡的掃了一眼屋內場景,而幾人的動作因爲他的到來停住了,那老婆子也是嚇了一跳。
她神情變了變連忙行禮:“見過殿下。”
而趁着這個時候,床上的阮玉琢慌亂的拉過裙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她滿臉的淚痕死死咬唇。
外面有夜風吹了進來,她的褲子被褪到了膝蓋位置,涼風吹在裸露在外白皙的大腿上讓她越發覺得屈辱。
而她受到這份羞辱,全都是因爲面前這個男人。
“殿下何故如此羞辱我,我是什麼身份你再清楚不過了,卻還是縱容你的姬妾讓人給我來驗身。”女子抬起一張滿是淚痕的臉,一張眼中都是悲憤看着他質問。
“我本就不願做什麼侍妾,殿下如此嫌棄,何不放了我離去。”
這次是這樣,上次還懷疑她有什麼髒病,她根本就不想當侍妾。
而聽到這話,那三個跪在地上的婆子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完全不敢去看面前那尊貴主子的臉色。
尤其是那要驗身的婆子,更是冷汗順着額頭低落,心中告誡自己沒關系的,她是得了白良娣的命令才來辦的。
何況剛剛孫良娣也是默許的。
她搶先開口:“殿下,這按照宮中的規矩,入東宮的女子都是要查明來歷身份驗身的。”
“阮侍妾是您從宮外帶回來的,雖然她曾經是王府的丫鬟,但是驗身這一步也不能少了,因此良娣娘娘才讓老奴過來經手。”
聞蒼玉沒有看她,視線落在那個縮在角落中狼狽不堪的女子身上,手指摩挲着腰間的玉佩神色莫名。
而此時白良娣孫良娣等人也匆匆趕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白良娣心裏一個咯噔。
她上前親密的挽住男人的胳膊,語氣嬌軟撒嬌:“殿下妾身做的不對嗎,您讓妾身協同孫姐姐一起打理東宮事務,阮侍妾沒有驗身就進了東宮,這才讓嬤嬤檢查一下而已。”
“殿下您是清楚的,這是宮規,妾身也不過是按規矩辦事。”
“好了,讓這幾個婆子下去吧,孤親自帶回來的人,孤難道還會不清楚阮侍妾是否清白嗎?”
男人語氣淡淡,但是也並無責備。
他抽回了被女子挽着的胳膊,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阮玉琢:“收拾好了,今晚你侍寢。”
外間的蘇禾終於有機會進來了,匆忙朝着他福了福身,而後跑到了床前給自家小主穿衣。
其他人這才全都出去了。
等屋內只剩下主仆二人後,阮玉琢一把抓住了蘇禾的手腕,紅着眼眶:“蘇禾,我要沐浴。”
太髒了。
剛剛那幾個婆子粗糙手碰到她的觸感,怎麼都去不掉。
“好,奴婢帶您回去,立即讓廚房燒水。”蘇禾替她將衣服都重新系好,只是那凌亂的頭發只能用鬥篷遮住了。
然後她扶着女子出了門。
這場接風宴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這邊白良娣被男人甩開了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回去的路上也有些心神不寧。
她問身邊的貼身宮女:“你說殿下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但雖然是我找的婆子,明明孫良娣也默許了啊。”
“哼!殿下竟然阻攔婆子驗身,我看那阮玉琢分明就有問題,長得那麼美,沒有被老王爺受用過我才不信呢。”
腦海中又不禁浮現了當日馬車上的驚鴻一瞥,那幅絕色的容顏到現在她都記憶猶新忘不掉。
“小主放心,殿下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呢,你可是在殿下身邊都已經陪了三年多了,哪裏是阮侍妾那剛剛入東宮的能比的。”
身側的小丫鬟扶着她討巧的回答。
“這......應該不能吧,殿下可是有嚴重潔癖的,平常自己的東西都不讓別人碰的,阮侍妾若是已經被老王爺收用過了,殿下怕是看都不會看一眼。”
夜色下順着小路慢慢走着,白良娣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殿下潔癖十分嚴重。
她們4人中誰去貼身伺候都得焚香沐浴三次,上一次柳侍妾因爲用染口指的手碰了殿下,被殿下冷落了三個月。
隨即又想到了阮玉琢那張臉,眼中露出了一抹嫉恨:“怎麼不可能,你是沒看到阮玉琢臉沒毀容時,那張臉有多美,別說是殿下了,這天下是個男人看了都想占爲己有。”
“哼,最好別讓我查出什麼。”
......
而這邊阮玉琢也足足洗了三次澡,最後一次她將特制的香膏抹在身上,渾身肌膚已經被熱氣蒸的泛紅。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覺得惡心。
有些泄憤一般死死搓着自己白皙的肌膚。
蘇禾在後邊給她澆水,而聞蒼玉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下人們都跪了一地沒有出聲。
“你下去吧。”
他看向蘇禾開了口,阮玉琢聽到動靜猛地回頭見到他,下意識的身子往水裏縮了縮。
一雙眼中滿滿都是警惕憤恨。
她咬了咬唇:“殿下能不能先出去,讓我換上幹淨的衣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