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三的早讀課,張安妮剛把顧言澤給的隱匿符塞進校服內袋,就覺得後頸一陣發涼。

不是天冷的那種涼,是像被冰塊貼了一下,帶着點刺人的陰寒。她筆尖一頓,餘光飛快掃過教室後排——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趴在桌上補覺的同學,連呼吸聲都透着困倦。

是錯覺嗎?

她皺了皺眉,指尖悄悄摸向口袋裏的破煞符。符紙粗糙的邊緣硌着掌心,那點微弱的靈力透過布料傳來,讓她稍微定了定神。

顧言澤說過,隱匿符能擋住低級邪修的探查,除非對方離得極近,或者修爲遠超於她。那個影衛敢在學校附近露面,修爲應該高不到哪去,難道是……

“安妮,你看這道題!”李月萌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嚇得她手一抖,鉛筆在練習冊上劃出一道歪線。

“怎麼了?”張安妮壓下心頭的警惕,轉頭看向同桌。

“這道物理題的受力分析,我怎麼畫都不對。”李月萌指着圖上的斜面小車,苦着臉,“你說這個摩擦力到底是沿斜面向上還是向下啊?”

張安妮湊近看了看,剛要開口,那股陰寒感又冒出來了,這次更清晰,像有人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她猛地抬頭,視線直直戳向教室後門——

門是虛掩着的,一條縫裏,似乎晃過一個黑影。

“你怎麼了?”李月萌被她嚇了一跳,“臉色好白。”

“沒事。”張安妮的聲音有點發緊,“可能是沒睡好。這道題……”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回習題,可眼角的餘光始終盯着那道門縫,“摩擦力方向要看相對運動趨勢,你看小車是向上滑還是向下滑……”

說話的功夫,她悄悄運轉起靈力。隱匿符的效果還在,但那股陰寒氣息像附骨之疽,明明隔着幾步遠,卻像纏在她後頸上,涼得人發麻。

影衛果然還在!而且膽子越來越大,居然敢摸到教室門口!

早讀課結束的鈴聲響起時,張安妮幾乎是立刻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我跟你一起!”李月萌也跟着站起來。

“不用,你先把這道題弄明白,我馬上回來。”張安妮按住她的肩膀,刻意加重了語氣。她不能讓李月萌卷進來,那影衛既然敢靠近,保不齊會有什麼陰招。

李月萌愣了愣,還是點頭:“那你快點回來,第一節課是老班的課。”

張安妮應了一聲,抓起書包快步走出教室。她沒有往洗手間走,而是徑直拐向樓梯間——那裏監控少,人也少,正好適合“談談”。

果然,剛下兩級台階,身後就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是學生那種拖沓的步子,是踮着腳、刻意放輕的動靜,像貓爪踩在地板上,帶着說不出的詭異。

張安妮腳步不停,心裏卻快速盤算着。影衛沒直接動手,說明還在試探;他敢跟過來,要麼是覺得吃定了她,要麼是有什麼後招。

她摸出破煞符攥在手心,指尖的靈力緩緩注入符紙。符紙微微發燙,散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後頸的陰寒感頓時弱了些。

樓梯間的窗戶開着,秋風灌進來,卷起地上的碎紙屑。張安妮走到窗邊停下,沒有回頭,只是望着樓下操場的方向——那裏有幾個晨跑的老師,紅色的運動服在灰撲撲的操場上格外顯眼。

“跟着我,有事?”她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絲毫緊張。

身後的腳步聲停了。過了幾秒,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像砂紙磨過木頭:“蘇少要見你。”

張安妮終於回頭。

站在樓梯轉角的男人穿着件洗得發白的夾克,頭發亂糟糟地搭在額前,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削尖的下巴,和一雙渾濁的灰眼睛——跟昨天貼在窗上的那張臉一模一樣。他手腕上的黑珠子泛着死氣沉沉的光,離得近了,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腥氣,像是血混着泥土的味道。

“我沒空。”張安妮冷冷地說,同時握緊了破煞符。她能感覺到,這人身上的陰煞之氣比蘇辰弱些,但比那兩個被銀杏樹困住的黑衣人強,至少是個“老手”。

“蘇少說,你會去的。”男人的嘴角咧開一個僵硬的弧度,像被線牽着的木偶,“他知道你想找回去的路。”

張安妮的心髒猛地一縮。

他怎麼知道?!

關於“回去”的事,她只跟顧言澤提過只言片語,連李月萌都不知道!蘇家到底查了她多少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的靈力又加重了幾分。破煞符的溫度越來越高,幾乎要燙到手心。

男人似乎沒打算跟她廢話,從夾克口袋裏掏出個信封,扔在樓梯扶手上:“明晚八點,城西廢棄工廠。蘇少說,你不來,就別怪他對顧言澤動手。”

提到顧言澤,張安妮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敢動他試試!”

“我們只聽蘇少的。”男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你去不去,自己選。”

說完,他轉身就走,腳步快得像一陣風,轉眼就消失在樓梯拐角。那股陰寒的氣息也跟着散去,只留下樓梯扶手上那個牛皮紙信封,在秋風裏輕輕晃動。

張安妮盯着信封看了幾秒,彎腰撿了起來。信封很薄,裏面似乎只塞了張紙。她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快步走出樓梯間,往教室走——老班的課快開始了,不能遲到。

回到教室時,李月萌正伸長脖子往門口看,見她回來,鬆了口氣:“你可算回來了!老班都在門口晃了兩圈了!”

張安妮“嗯”了一聲,把信封塞進書包最底層,壓在工兵鏟下面。她翻開課本,眼神卻有些渙散。

蘇辰果然是沖她來的,還用顧言澤當要挾。這招夠陰的,他算準了她不會不管顧言澤。

可城西廢棄工廠……一聽就像是陷阱。蘇辰丟了鎮靈珠,又被警察追查,肯定急着找補,說不定在工廠裏布了天羅地網,就等她自投羅網。

去,還是不去?

“安妮,老班看你呢!”李月萌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張安妮猛地回神,見班主任正站在講台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連忙挺直腰板,擺出認真聽講的樣子。

一整節課,她都沒聽進去多少。腦子裏反復回放着影衛的話,還有那個牛皮紙信封。蘇辰說他知道“回去的路”,是真的知道,還是故意騙她?

她來這個世界快兩個月了,除了能從靈木裏吸收點生機,對“回去”的事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蘇辰真的有線索……

不行!不能信!

張安妮猛地掐了自己一把。邪修的話怎麼能信?他們最擅長用虛無縹緲的誘餌引人上鉤,到時候別說回去,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說。

可顧言澤……

她偷偷瞥了一眼斜前方的顧言澤。他正低頭記筆記,左臂的紗布換了新的,看起來恢復得不錯。陽光落在他發頂上,泛着柔軟的光澤。

如果她不去,蘇辰真的會對他動手嗎?以蘇家的行事風格,很有可能。顧言澤是守靈人的後代,本就是蘇家的眼中釘,現在又幫着她,蘇辰沒理由放過他。

放學鈴聲響起時,張安妮還在糾結。李月萌收拾好書包,嘰嘰喳喳地約她周末去逛街,她心不在焉地應着,眼睛卻盯着顧言澤的背影。

他收拾書包的動作很慢,似乎在等她。

“安妮,那我先走啦,記得想我啊!”李月萌抱了抱她,蹦蹦跳跳地跑了。

教室裏的人很快走光了,只剩下他們兩個。

顧言澤轉過身,臉上帶着點笑意:“今天這麼慢?是不是又被難題困住了?”

張安妮看着他,忽然覺得喉嚨發緊。她該告訴他嗎?告訴他蘇辰用他當誘餌,逼她去赴約?

說了,以顧言澤的性子,肯定會不讓她去,甚至自己跑去工廠;不說,她一個人去,風險太大,而且……她不放心把他蒙在鼓裏。

“顧言澤,”她深吸一口氣,“蘇辰的人來找過我了。”

顧言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影衛?他說什麼了?”

張安妮從書包裏掏出那個牛皮紙信封,遞給他:“他讓我明晚八點去城西廢棄工廠,說蘇辰在那等我。還說……我不去,就對你動手。”

顧言澤接過信封,拆開拿出裏面的紙。紙上只有一行字,是打印的,跟影衛說的內容差不多,末尾還畫了個小小的蛇形符號,跟昨天玻璃上的一樣。

“卑鄙!”顧言澤的手猛地攥緊,紙被揉成一團,“他居然用這種手段!”

“我在想,去還是不去。”張安妮看着他,“去了,可能是陷阱;不去,你可能會有危險。”

“當然不能去!”顧言澤想都沒想就說,“那就是個圈套!蘇辰丟了鎮靈珠,肯定急着找靈力補充,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對付他們。”

“什麼辦法?”張安妮追問。

顧言澤猶豫了一下,從書包裏掏出個小小的金屬盒子,打開——裏面是幾個微型攝像頭,還有一個像對講機的東西。

“這是我托朋友弄的,防跟蹤和竊聽的。”他拿起一個攝像頭,“我今晚就去工廠附近布點,再通知警局的叔叔,讓他們提前埋伏。蘇辰敢來,正好一網打盡!”

張安妮看着那些冷冰冰的設備,心裏卻沒底:“蘇家在江城經營了那麼久,肯定有防備。警察能信嗎?萬一有內鬼……”

“放心,我找的是爺爺以前的老部下,絕對可靠。”顧言澤的眼神很堅定,“而且,我還有這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用朱砂畫着復雜的紋路,“這是爺爺留下的‘鎮宅符’,威力比破煞符強,能暫時困住邪修。實在不行,我們還能跑。”

看着他有條不紊地規劃着,張安妮心裏的慌亂漸漸平息了些。她忘了,顧言澤雖然年輕,卻不是只會沖動的毛頭小子。他從小聽着守靈人的故事長大,對付邪修的法子,比她這個異界來的仙子要實際得多。

“那……就按你說的做。”她點了點頭,“但你不能一個人去布攝像頭,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顧言澤立刻反對,“你去了容易被影衛發現,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我有隱匿符,不會被發現的。”張安妮堅持道,“而且多個人多個照應,萬一遇到什麼事,也好有個幫手。”

顧言澤看着她堅定的眼神,知道她不會改變主意,只好妥協:“那你一定要跟緊我,不許亂跑。”

“好。”

兩人收拾好書包,並肩走出教室。夕陽把教學樓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條沉默的巨蟒。張安妮看着身邊的顧言澤,他正低頭研究手機上的地圖,眉頭微微皺着,側臉的線條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清晰。

“對了,”她忽然想起什麼,“蘇辰說,他知道我回去的路。”

顧言澤的手指頓了頓,抬頭看她:“你信嗎?”

“不知道。”張安妮搖搖頭,“但我覺得,他可能真的查到了些什麼。蘇家既然是邪修家族,說不定研究過空間法術之類的東西。”

修仙界也有擅長空間術法的門派,只是她所在的青雲宗不涉及這些。但她知道,撕裂空間需要極其龐大的靈力,還得有特定的媒介,絕不是輕易能做到的。

“不管他查到什麼,都不能信。”顧言澤的語氣很認真,“邪修的手段都是損人利己的,就算真有回去的辦法,也肯定會讓你付出極大的代價。”

張安妮點點頭。這點她比誰都清楚。修仙界爲了爭奪資源,父子反目、師徒相殘的事比比皆是,更別說邪修了。

走到校門口,顧言澤忽然停下腳步:“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晚上可能要熬夜。”

“好啊。”

兩人沒去太遠,就在學校附近的面館點了兩碗牛肉面。熱氣騰騰的湯面端上來,撒上香菜和辣椒,香氣瞬間驅散了心裏的陰霾。

“你說,蘇辰這次爲什麼非要找我不可?”張安妮吸了口面條,忽然問道,“他就不怕被警察抓住嗎?”

“肯定是被逼急了。”顧言澤喝了口湯,“我聽警局的叔叔說,蘇家的幾個產業最近被查得很緊,資金鏈快斷了。蘇辰需要你的靈力不僅是爲了壓制陰煞,可能還想用靈木做什麼交易,填補窟窿。”

張安妮恍然大悟。難怪蘇辰這麼急,原來是內憂外患。

“那他要是沒抓到我,會不會狗急跳牆?”

“有可能。”顧言澤的臉色凝重起來,“所以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今晚去工廠踩點,明天晚上……”他頓了頓,“明天晚上你別去,我去跟警察匯合就行。”

“說了一起去。”張安妮放下筷子,眼神堅定,“這是我的事,不能讓你一個人扛。”

顧言澤看着她,忽然笑了:“你這人,看着冷冷的,其實還挺倔。”

“彼此彼此。”張安妮也笑了。

面館裏的風扇呼呼地轉着,吹起兩人額前的碎發。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一盞盞亮起,像串在黑絲絨上的珍珠。

吃完面,顧言澤去買了些面包和水當宵夜,又檢查了一遍攝像頭和對講機。張安妮則把破煞符和工兵鏟都塞進背包,確保隨時能用。

“準備好了嗎?”顧言澤背起書包,眼神裏帶着點興奮,又有點緊張,像要去探險的少年。

“準備好了。”張安妮點點頭。

兩人打車往城西方向走。越往城西,路燈越稀疏,高樓漸漸變成低矮的廠房,路邊的雜草長到半人高,風一吹,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有人在暗處竊竊私語。

“快到了,在這裏下車吧。”顧言澤讓司機停在離廢棄工廠還有兩條街的地方。

付了錢下車,冷風撲面而來,帶着鐵鏽和塵土的味道。顧言澤打開手機手電筒,光線在黑暗中晃動:“跟緊我,這邊監控少,影衛很可能就在附近。”

張安妮嗯了一聲,將隱匿符攥得更緊了些。靈力緩緩運轉,符紙的效果被催發到最大,她能感覺到,周圍若有若無的窺探目光消失了。

兩人沿着圍牆往前走,腳步放得極輕。廢棄工廠的圍牆很高,上面纏着帶刺的鐵絲網,牆頭上的探照燈早就壞了,只剩下黑漆漆的燈杆,像個沉默的哨兵。

“這裏有個缺口。”顧言澤指着圍牆的一處,那裏的鐵絲網被人剪開了個口子,剛好能容一人通過,“我們從這裏進去。”

他先鑽了進去,張安妮緊隨其後。剛落地,就被腳下的碎石硌了一下。工廠裏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在地上投下幾塊慘白的光斑。

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機油味,混雜着黴味,嗆得人鼻子發酸。風穿過空蕩蕩的廠房,發出“嗚嗚”的響聲,像女人的哭聲。

“這地方……怪嚇人的。”張安妮低聲說,下意識地靠近了顧言澤一些。

“別怕,有我呢。”顧言澤的聲音很輕,卻帶着讓人安心的力量。他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周圍——生鏽的機器零件堆得像小山,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鐵絲,牆角結着厚厚的蛛網。

“蘇辰要是把陷阱設在這裏,還挺會選地方的。”顧言澤吐槽了一句,“走吧,我們去那邊的主廠房看看,那裏視野好,適合放攝像頭。”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動,照亮一張張斑駁的牆壁,上面還能看到模糊的標語,寫着“安全生產”之類的字樣,透着一股年代感。

走到主廠房門口,顧言澤示意張安妮在外面等着,自己先探頭看了看,確認沒人後才招手讓她進來。

廠房很大,空蕩蕩的,只有中間豎着幾根粗大的柱子,像巨人的腿。顧言澤走到一根柱子後面,從包裏拿出攝像頭,小心翼翼地固定在柱子上方,調整好角度,剛好能拍到廠房入口。

“搞定一個。”他低聲說,又從包裏拿出另外幾個,“我們再去其他幾個角落放幾個,確保沒有死角。”

張安妮點點頭,幫他看着四周,耳朵仔細聽着任何細微的動靜。除了風聲和自己的心跳,什麼都聽不到。

就在顧言澤在第四個角落固定好攝像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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