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就像是雨霧一樣的感覺,天空灰蒙蒙的,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但是罪惡之城這邊,無數人已經習慣了,大家都適應了這樣子的天氣,甚至說,很多生活在這邊很多年的人,都對於這邊一些路,很是熟悉了。
牆壁上,多了點圖案,很多人都會去看,都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
也有人打算停下來拍照什麼的。
陳凡畫的東西很簡單,是一只小狗,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狗,這個狗狗,如果林曉曉還活着的時候,會看到,注意到的,因爲這個狗狗,就是之前陳凡和林曉曉一起養着的那只狗。
陳凡不喜歡小動物,林曉曉很喜歡小動物。
這個小動物,兩人經常放學去喂養,但是被鄭芳芳這邊給殺死了。
張月動手的。
這一幕,陳凡記憶很深刻,所以畫下了這一只狗。
【如何讓張月受傷。】
陳凡針對張月,輸入了無數的模擬方案,每個方案系統都會給自己詳細的介紹。
比如車禍,給出的線路是針對張月的生活習慣,路程。
比如說食物這邊,針對張月過敏原動手的。
再比如說,家庭方便,針對張月父母對於孩子的一種毆打,也是可以觸發的。
千奇百怪,陳凡最後選擇了一條,很有趣的意外。
準確說,是精心準備的審判模式。
這樣子,陳凡覺得張月會被自己內心的恐懼譴責。
讓人被審判,需要內心知道自己錯了,並且接受懲罰。
觀衆們都聚在電視前,也有人在拿着手機看着。
大家夥都要去上班工作,可是,都舍不得放下手機,早晨的時候,流量有幾千萬,甚至接近上億,這是節目開始到現在,從來沒出現過的。
提前告訴了張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樣子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比如說,陳凡說,你接下來一小時會發生車禍,那直接躲起來,不就是可以了,怎麼可能避免不了呢?
大家只覺得陳凡太相信自己的意外處理方式了。
趙警官這邊,帶着人坐在了演播室這邊,拿着早餐,吃了起來。
同時跟隨着的,有一位阿姨,這位女士,給人感覺特別的溫柔,而直播間一些學習心理學的人,拿起來書,看了看內容,人都傻眼了,這不對勁的。
書上的人物,怎麼找來了?
張曼華捧着稿子,說道:“啊,這不是,李楠教授麼?”
“你好,曼華,又見面了,我看了,老趙這邊給我打電話,讓我上節目,我這邊只能硬着頭皮來了。”
張曼華說道:“硬着頭皮,李楠教授,您難道,也沒自信?”
“沒有,節目剛開播我就在看,你們看案子,我看心理學,這本身也是我研究的課題之一,看到了陳凡,我才是覺得,很離譜,世界上竟然存在着這樣子的人,天生的冷漠的人,我專門找節目組,要了陳凡的資料,出生到三歲,我只研究到了這邊。”
張曼華說道:“這個一會再說,我也是被臨時叫來的,導演組這邊說,要發生有趣的事情。”
老趙說道:‘提前告知,並且觀看,是否會如自己預料的那樣子發展是麼?’
張曼華說道:“對,趙能警官,您也覺得這個很離譜對麼?”
“沒錯,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了校長身上,你覺得,校長還會不會走這條路,可能選擇走別的,也可能走,但是內心會有戒備。”
李楠教授說道:“沒錯,我也是這個看法,人都有防御機制,也就是下意識的行爲,節目組很貼心,給出來了,張月走路的方式對吧,你們注意看,平時,張月是拿着手機的,但是今天,是放在上衣口袋的,因爲距離自己心髒最近,人都喜歡把最在意的東西,靠近自己內心的。”
有了心理學教授的加入,大家也逐漸的看得懂節目了。
單純一個趙警官,已經不夠了。
鏡頭下,張月來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看了一下。
這個小狗好眼熟呀,好像看到過,又好像沒看到過。
努力回憶了一下,似乎沒這個感覺、。
張月拿着手機,直接來到了牆邊,對着圖案,準備拍照。
結果剛準備擺造型的時候,就出現了別人的身形。
“你們讓一下,我先拍一下,麻煩你了。”
一個夜場女人,很是惱火,說道:“你算老幾呀,我聽你的?我就不讓。”
對方是成年人,張月瞬間就慫了,但是看到了對方的穿着打扮,下意識的表現出來厭惡的表情。
夜場女人直接來了火氣,說道:“你什麼表情,小崽子,慣着你了,你剛才什麼眼神。”
“……我沒有,沒什麼……”
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說着,甚至聲音都小了起來。
和之前欺負陳凡時候的樣子,完全是兩回事。
張月本以爲這樣子,對方就可能會放過自己,結果夜場女,直接推了張月一下,瞬間,張月就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推人呢?”
‘我還打你呢?臭娘們。’
四周的人看不下去了,開始拉着這個夜場女人,很顯然,這個女人上班,被欺負了,選擇欺負弱小的孩子,來發泄自己的怒火。
也可能,上班時候,這個女人就是被客人辱罵着。
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導演沒給,觀衆們只能自己猜測。
倒在地上的張月,捂着自己的膝蓋,然後發現,自己的膝蓋紅了,擦破皮了。
突然,張月想到了什麼。
觀衆們也仿佛看到了什麼。
隨後,張月趕緊檢查着自己的手機,還好,還好,手機沒事。
觀衆們看到手機沒事,懸着的心放下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陳凡是神仙呢。”
“要是會預言的話,那是不是有點太嚇人了,這群人還怎麼和陳凡鬥呀,只能是等着被審判了。”
“我靠,我靠,我真的擔心手機碎了,真的碎掉了,那陳凡是人?”
“好懸,我差點就要倒立洗頭了。”
趙警官握着的拳頭,這時候鬆開了,嚇死了,真的擔心,陳凡說的,又準了。
張曼華也如釋重負,好懸,好懸,沒有按照陳凡設定好的方向去發展着。
夜場女人這時候突然發瘋,說道:“都給老娘死開,怎麼,打算打架麼?”
有人被夜場女人推了一下,被推的人,壓在了張月的身上。
隨後趕緊起來,說道:“沒事吧,沒事吧,小姑娘。”
張月說道:“沒事,沒事,額,我手機呢?還好,還好,手機還在。”
拿起來手機,盯着屏幕,張月傻眼了。
屏幕碎了。
隨後抬起來自己的手,看着無名指的位置。
手指甲,也破了。
沒有出血,可是破了。
一瞬間,張月被無窮的恐懼包裹着。
不說話,雙眼愣神。
同樣這個表情的有許多人,無數觀衆看着最終結果,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呀。
這個,是人類可以做成功的麼?
“臥槽,不對勁,很不對勁,我後背開始冒冷汗了。”
‘臥槽,臥槽了,頭皮發麻了,媽呀,這個不是真的吧,導演組,你出來,別玩了,真的,怪嚇人的。’
、 “沒有鮮血,沒有毆打,沒有動手,可是我爲什麼感受着無窮無盡的恐怖。”
“一個隱藏起來的人,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並且告訴自己,這尼瑪的,比恐怖片還要恐怖。”
雙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張月蜷縮着,這一刻,她感覺,有一雙無情的雙手,在包裹着自己。
而自己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被別人掌控在手中。
李楠尷尬的說道:“那個,我有點事情,我奶奶要生了,我先回家去了,再見。”
這節目,不來了,我是來這邊講科學的,你給我講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