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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今天,是謝瑾川和沈清言的訂婚宴。
和沈清言結婚,護她一生,是謝瑾川多年前就想做的事。
但不知爲何,今天的他卻興致缺缺,心神恍惚。沈清言叫了三聲,他才恍然回神。
「阿瑾,你不舒服?」
謝瑾川搖頭,目光投向沈清言擔憂的臉,他想不明白,這個他想守護一生的女人近在咫尺,可胸腔內卻像被生生剜去一塊,空落落的。
那天從醫院回來後,這種感覺就一直存在,今天更是越發強烈。
宴會廳內,謝父謝母正嚴陣以待,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各路江城名流。
“砰!”
宴會廳的大門被暴力踹開,一個男人叼着半支煙,嘴角掛着一抹痞笑,大搖大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個黑衣保鏢。
謝瑾川認得他。
江城許家的混世魔王,許逸。
許逸在江城富豪圈裏臭名昭著,只因他玩得花,還玩得狠。傳聞被他玩殘的女人能組好幾個球隊。
不知何時,沈清言就退到了謝瑾川身後,把臉藏了起來。
許逸的目光穿過謝瑾川,落在了他身後,大聲道:「聽說,今天謝大少要撿老子的破鞋?」
謝瑾川皺了皺眉,聲音冷得像冰:「我記得,今天沒有邀請許公子吧?」
「沈清言!」許逸突然暴喝。
「裝什麼清純小白 兔?老子在國外睡你的時候,你可是浪的很!」
沈清言緊緊抓住謝瑾川的衣袖,聲音顫抖:
「阿瑾,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瘋子......」
謝瑾川側身,將沈清言完全擋在身後,他聲音壓得極低:
「許公子,污蔑我未婚妻的代價,你許家好像付不起。」
「謝少爺,你怎麼還威脅人呢!
「我是想好心提醒你,老子從不戴套,萬一她懷上了,你想替我養孩子,我也是不介意的。」
許逸笑得愈發猖狂。
沈清言身體微微顫抖,含了一絲哀求的語氣:「阿瑾,快把這個瘋子趕走......」
她話音剛落,許逸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信封來,把裏面的東西抽出,大手一揮,一張張照片像雪片般飛散,緩緩飄落在地。
全是沈清言的床照!
「不!這些都是假的!是他合成的!阿瑾,你要相信我......」
沈清言歇斯底裏地叫喊着,精致的妝容已被淚水暈染。
許逸額角青筋暴起,大喊:「沈清言,從來只有老子耍女人,沒有女人敢耍老子!」
謝瑾川眼神一厲,右手微抬,很快便出現三四個人沖向許逸。許逸身後的保鏢立刻向前護主。
見人數占了下風,許逸後退了幾步,眼睛惡狠狠地瞪住沈清言,用口型一字一頓道:
「你、給、老、子、等、着。」便囂張退場。
謝父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鬧劇,臉色鐵青,緊緊捂着胸口踉蹌後退,差點暈倒在地。
謝母急忙扶穩搖搖欲墜的丈夫,凌厲的目光像刀子般剜向沈清言:「訂婚宴取消。」
沈家夫人更是直接扇了沈清言響亮的一巴掌,聲音尖利:「丟臉的賤人,和你媽一個德行!」
訂婚宴還未開始,兩家父母便紛紛先後離場。
沈清言用手遮擋住臉上的紅印,哽咽着:「阿瑾,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謝瑾川拂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聲說:「別怕,我信你。
「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先回去休息。」
他將她護送上了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他便轉過臉吩咐旁邊的小董:
「剛剛發生的一切,半個字都不能走漏出去。剩下的,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然後,你去告訴周顏,不要仗着自己受傷消極怠工,出院了就趕緊滾回來幹活,別什麼事都甩給你。」
原本頻頻點頭的小董,聽到後面這句話,愣在原地,露出一副摸不着頭腦的表情,緩緩開口:
「總裁,您是不是忙忘了......
「周顏她,已經離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