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廢棄工廠地下核心區的爆炸煙塵尚未散盡，刺鼻的硝煙和深淵殘留的腐敗氣息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王胖子通訊中斷前那聲驚恐的尖叫，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在張塵心頭。又一個因他而卷入漩渦的人，凶多吉少。

“寰宇資本…周天佑…”張塵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蘊含着刻骨的殺意和冰冷的怒火。龍四海是棋子，林薇薇是棋子，王胖子也是棋子…周天佑如同一個隱藏在幕後的操盤手，用金錢、勢力和人性的貪婪，編織着一張無形的大網，目標直指他和他身上的秘密——戒指、水晶，還有那新出現的“星軌密鑰”。

陳鐵靠在一根冰冷的金屬管道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已恢復銳利。清除精神污染後，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清明，看向張塵的目光更加復雜，敬畏中帶着一絲決然。“張兄弟，接下來怎麼辦？這地方炸成這樣，動靜太大，很快會引來其他東西，不能久留。”

張塵點頭，目光掃過狼藉的地下空間和昏迷在張雨懷中、光芒黯淡的信標水晶。水晶的狀態似乎穩定了一些，但遠未恢復。“必須離開。但去哪？”他看向張雨，“小雨，水晶有沒有什麼感應？或者…關於‘星軌密鑰’？”

張雨抱着水晶，閉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與之溝通。片刻後，她有些失望地搖頭：“水晶很虛弱…只能感覺到…很混亂…外面有很多…惡意…還有一個…很微弱…但很特別的信號…像…像星星在閃爍…在…東南方向…很遠…”

星星在閃爍？特別的信號？張塵心中一動。難道和“星軌密鑰”有關？

“特別的信號？”陳鐵皺眉思索，“東南方向…江城東南方…我記得那邊有個廢棄的軍用雷達站，代號‘天眼’，建在一座孤峰上，末世前就荒廢了。會不會是那裏？”

軍用雷達站？孤峰？視野開闊，易守難攻！而且涉及到“天眼”、“雷達”這樣的詞匯，與“信號”、“星軌”似乎隱隱相關！

“就去那裏！”張塵瞬間做出決斷！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危機四伏的城市裏亂撞，不如賭一把，去那個可能是線索源頭的“天眼”雷達站！至少那裏地形有利。

“好！我知道一條相對隱蔽的小路，可以避開主要城區。”陳鐵立刻應道。作爲曾經的江城軍區特戰隊員，他對周邊地形了如指掌。

三人不再耽擱。張塵從空間指環中取出一些高能量食物和水分給大家，快速補充體力。他將狀態最差的張雨背在身後，信標水晶由她緊緊抱着。陳鐵則負責開路和警戒，手中緊握着從地下實驗室找到的一把還能用的霰彈槍和幾顆手雷。

借着血月黯淡的光輝和廢棄工廠復雜地形的掩護，三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幽靈，悄然潛出工廠。陳鐵果然對地形極熟，專挑荒草叢生、廢墟遍布的小路，避開了主幹道和可能有怪物或玩家盤踞的區域。

一路上，張塵強大的感知（精神74！）如同雷達，提前規避了幾波遊蕩的低階魔物和零星的玩家小隊。城市死寂而危險，遠處不時傳來爆炸聲、槍聲和怪物的嘶吼，空氣中彌漫着硝煙、血腥和絕望的氣息。

張雨伏在哥哥背上，懷中的水晶似乎汲取着微弱的星光，光芒極其緩慢地恢復着。她閉着眼睛，努力維持着對那個“閃爍信號”的微弱感應，爲陳鐵指引着大致方向。

“信號…變強了一點…還在東南…”張雨的聲音帶着疲憊，但很堅定。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艱難跋涉，翻過一片被炸毀的工業區廢墟後，一座孤零零聳立在陡峭山峰上的、如同鋼鐵巨獸般的建築輪廓，出現在血月的地平線上！

正是“天眼”軍用雷達站！巨大的拋物面天線如同指向蒼穹的巨眼，在血月下投下猙獰的剪影。通往山頂只有一條盤山公路，蜿蜒曲折，如同纏繞在巨獸身上的鎖鏈。

“就是那裏！”陳鐵指着山頂的輪廓，語氣帶着一絲凝重，“但這條路…不好走。末世前就是軍事禁區，現在恐怕更危險。”

張塵放下張雨，讓她靠在路邊一塊巨石後休息。他開啓【本源感知】，目光銳利地掃視着盤山公路和周圍的山林。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金屬鏽蝕味和…一種極其微弱、卻令人心悸的電子嗡鳴聲！

“有埋伏。不是人，也不是普通怪物。”張塵低聲道。他的感知捕捉到公路兩側的岩石和廢棄的車輛殘骸後面，潛伏着幾個散發着冰冷、高效、非生命能量波動的個體。它們的能量核心穩定而強大，帶着明顯的機械造物特征！

“是寰宇資本的東西？”陳鐵眼神一寒，握緊了霰彈槍。

“可能性很大。”張塵點頭。周天佑既然能遠程格式化“方舟子體”，掌握一些軍用級別的自動化防御武器也不足爲奇。王胖子剛暴露他們的位置，對方就提前在這裏設伏，速度太快了！

就在這時！

“嗡——！”

三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公路拐角處的陰影中無聲地滑出！它們體型如同獵豹，通體覆蓋着啞光的黑色金屬裝甲，關節處閃爍着幽藍的能量光芒。頭部沒有眼睛，只有一個不斷旋轉掃描的紅色多面體感應器。四肢是鋒利的合金利爪，尾巴末端是一根閃爍着電弧的金屬刺鞭！背部裝載着小型速射機炮！

獵殺者-III型機械獵犬！寰宇資本安保部門最精銳的自動化殺戮兵器！等級至少在Lv.8以上！速度快，火力猛，防御強，悍不畏死！

三只機械獵犬的紅色感應器瞬間鎖定了巨石後的張塵三人！背部機炮的槍管開始高速旋轉預熱！

“開火！”陳鐵反應極快，在機械獵犬炮口亮起的瞬間，猛地將張雨撲倒在巨石後，同時手中的霰彈槍朝着最前面一只獵犬的感應器轟然噴出熾熱的鋼珠！

“砰砰砰！”機械獵犬的機炮也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如同金屬風暴，狠狠掃在巨石上，碎石飛濺！火星四射！

張塵在槍響的刹那，身體如同獵豹般側撲翻滾，避開了彈道！混沌之觸瞬間發動！

“嗡！”

一道暗影觸手精準地纏繞住第二只機械獵犬剛剛抬起的金屬前肢！

“咔嚓！”狂暴的混沌能量爆發，硬生生將那合金鑄造的前肢絞得扭曲變形！火星和斷裂的線路迸射！

[對獵殺者-III（左前肢）造成重創！移動速度降低30%！]

但第三只機械獵犬已經如同閃電般撲至！鋒利的合金利爪帶着撕裂空氣的厲嘯，直掏張塵的胸膛！速度遠超之前的魔化鬣狗！

張塵眼神冰冷，不退反進！剛剛提升的力量（力量49）和敏捷（敏捷53）爆發！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動，險之又險地避開利爪！同時，右手緊握的沙漠之鷹幾乎頂着獵犬的金屬下顎！

“砰！”

子彈貫入！但只在厚重的裝甲上留下一個凹坑！未能擊穿！

機械獵犬的金屬刺鞭如同毒蛇般甩出，帶着刺耳的電弧聲，狠狠抽向張塵的脖頸！

“混沌力場！”張塵心中怒吼！精神高度集中，混沌主宰對能量的操控本能被激發！一層極其稀薄、扭曲光線的混沌能量護盾瞬間在身前凝聚！

“啪！”電弧刺鞭抽在護盾上，爆發出刺眼的電火花！護盾劇烈閃爍，幾近破碎！巨大的沖擊力讓張塵踉蹌後退！生命值-50！

好強的力量！張塵心中一凜！這些機械獵犬比影衛更難纏！

“吼！”被陳鐵霰彈槍轟中感應器的第一只獵犬晃了晃腦袋（感應器出現裂痕，掃描精度下降），調轉炮口鎖定翻滾中的張塵！而那只被混沌之觸重創前肢的獵犬，也一瘸一拐地撲了上來，用還能動的利爪和機炮瘋狂掃射！

三只機械獵犬，配合默契，火力交叉，瞬間將張塵和陳鐵壓制得抬不起頭！張雨躲在巨石後，生命禮贊的光芒只能勉強治療一些流彈造成的擦傷，對機械造物毫無辦法！

“這樣下去不行！”陳鐵一邊更換霰彈槍子彈，一邊吼道，“它們的裝甲太厚了！普通武器效果有限！”

張塵眼神閃爍。硬拼消耗，他們處於絕對劣勢！必須找到弱點！

【本源感知】全力開啓！機械獵犬冰冷的能量回路在張塵意識中清晰顯現！它們的能量核心在胸腔中央，被多層復合裝甲保護！感應器是弱點，但太小太難命中！關節連接處防御相對薄弱！還有…它們行動間，背部機炮的能量傳輸管道會有一瞬間的暴露！

“陳鐵！火力壓制左邊那個瘸腿的！吸引中間那個的火力！右邊那個交給我！”張塵快速下令！

“明白！”陳鐵怒吼一聲，霰彈槍和手雷同時招呼那只行動不便的獵犬！

中間那只感應器受損的獵犬果然被陳鐵的火力吸引！張塵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身體如同炮彈般沖向右側那只最完好的獵犬！他不再試圖用沙漠之鷹攻擊裝甲，而是將目標鎖定在它背部機炮轉動時，那短暫暴露出的、閃爍着幽藍光芒的能量傳輸管道！

“混沌之觸！”

暗影觸手並非攻擊獵犬本體，而是如同靈蛇般，精準地纏繞住那根暴露的能量管道！

“給我——斷！”

“嗤啦——！”

狂暴的混沌能量順着管道瘋狂涌入！瞬間過載！能量管道如同被燒斷的保險絲，猛地爆裂開來！幽藍的電漿四處噴濺！

[破壞獵殺者-III（右）能量傳輸管道！]

[機炮系統失效！動力輸出降低20%！]

右側獵犬的動作瞬間變得僵硬遲滯！背部機炮啞火！

“好機會！”張塵眼中寒光爆射！身體騰空躍起，躲開左側獵犬的撲擊，混沌之力灌注右腿，如同戰斧般狠狠劈下，目標——右側獵犬因爲動力降低而暴露出弱點的頸部關節！

“鐺——咔嚓！”

蘊含着混沌力量的腿鞭，硬生生劈斷了合金關節！獵犬的金屬頭顱歪斜着垂落，紅色感應器光芒迅速熄滅！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

[擊殺獵殺者-III型機械獵犬（Lv.8）！獲得經驗值…]

[本源吞噬發動！力量+0.5！敏捷+0.3！] 一股精純的金屬能量涌入，強化着張塵的筋骨！

“漂亮！”陳鐵精神大振！壓力驟減！

剩下的兩只獵犬（一瘸一感應器受損）似乎也判斷出目標棘手，竟然不再強攻，而是開始後撤，利用地形和殘骸作爲掩體，進行遠程火力壓制！顯然，它們的智能核心判斷需要等待支援！

“不能拖！它們的支援隨時會到！”張塵低喝。他瞥了一眼山頂的雷達站，張雨感應到的“信號”似乎就在那巨大的天線基座附近，而且越來越清晰！

“沖上去！”陳鐵也明白，只有進入雷達站，才能占據地利！

兩人不再猶豫，借着張雨生命禮贊的微弱治療，頂着稀疏了許多的彈雨，以最快的速度沿着盤山公路向山頂沖刺！張雨抱着水晶緊隨其後。

沿途又遭遇了幾處自動警戒機槍塔和隱藏的感應地雷，但在張塵強大的感知和陳鐵精準的槍法下，都被有驚無險地拔除或避開。

終於，三人沖到了雷達站鏽跡斑斑的合金大門前。大門緊閉着，門禁系統早已失效。

“讓開！”張塵深吸一口氣，混沌之力凝聚於右拳！力量屬性（49+0.5）爆發！一拳狠狠轟在門鎖位置！

“轟！”厚重的合金大門被硬生生砸出一個凹陷，門軸發出刺耳的呻吟，向內彈開一道縫隙！

三人閃身而入，立刻將大門從裏面用找到的鋼條死死卡住！暫時隔絕了外面的威脅。

雷達站內部空曠而陰森。巨大的空間裏只剩下鏽蝕的基座、斷裂的線纜和厚厚的灰塵。中央，便是那座如同巨獸骨架般的雷達天線基座。基座頂端，一個球形的控制室在血月下反射着微光。

張雨懷中的信標水晶突然劇烈嗡鳴起來！光芒變得明亮而急促！她指着球形控制室的方向：“哥！信號…就在上面！好強烈！像…像在呼喚水晶！”

張塵和陳鐵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上面有什麼？

三人沿着鏽蝕的旋梯，小心翼翼地爬上基座頂端。球形控制室的門虛掩着。

張塵推開布滿灰塵的合金門。控制室內，大部分儀器屏幕都是黑的，布滿了蛛網。只有中央控制台上，一台老式的、屏幕布滿雪花點的軍用顯示器，正散發着微弱的熒光。顯示器旁邊，連接着一個造型奇特、如同小型天文望遠鏡般的銀色裝置，鏡頭正對着穹頂的透明觀察窗。

而就在那顯示器前，背對着門口，坐着一個穿着沾滿油污工裝、身形瘦削的身影。他（她）的頭發亂糟糟的，正全神貫注地擺弄着控制台上的幾個旋鈕和推杆，對張塵三人的到來似乎毫無察覺。

顯示器上，雪花點逐漸減少，一個極其復雜的、由無數光點和流動線條構成的三維星圖正在緩緩呈現！星圖的中央，一個特定的坐標位置，正散發着與信標水晶同源的、柔和而強烈的乳白色光芒！

“星軌密鑰…終於…鎖定了…”一個帶着極度疲憊、卻又充滿狂熱興奮的年輕女聲，喃喃自語。

張塵瞳孔驟縮！星軌密鑰？！她是誰？她怎麼知道？她在這裏做什麼？

就在這時！

“砰！砰！砰！” 雷達站外，突然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和能量武器的轟鳴！顯然，機械獵犬的支援到了，正在瘋狂攻擊被卡住的大門！

控制台前的瘦削身影猛地一顫，似乎被驚醒，緩緩轉過身。

那是一張年輕卻異常憔悴的臉，沾着油污，眼睛布滿血絲，但眼神卻銳利得如同手術刀，充滿了對知識的狂熱和一種不顧一切的偏執。她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

當她看到張塵三人，特別是張雨懷中嗡鳴發光的信標水晶時，眼中瞬間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喜光芒！

“信標！是空間信標！你們…你們拿到了星輝天文台的信標？！”她聲音激動得發顫，猛地站起來，指着顯示器上的星圖，“快！把它給我！它能穩定‘星軌密鑰’的坐標！這是拯救…不！是掌控未來的鑰匙！”

“你是誰？‘星軌密鑰’到底是什麼？”張塵沒有理會她的要求，槍口微微抬起，眼神冰冷而警惕。這個女孩出現在這裏，還知道天文台的信標，絕不簡單。

“蘇沐！我叫蘇沐！”女孩語速極快，帶着一種技術狂人特有的急切，“我是…前寰宇資本尖端實驗室的首席工程師！我負責‘星軌計劃’的逆向工程！但周天佑那個瘋子！他只想用密鑰打開‘方舟’主數據庫，竊取終極武器和永生技術！我發現了他的陰謀，帶着密鑰原型機逃了出來！”

寰宇資本的首席工程師？！周天佑要打開“方舟”主數據庫？張塵心中劇震！這信息量太大了！

“星軌密鑰，”蘇沐指着那個望遠鏡般的銀色裝置和屏幕上的星圖，“它不是實體鑰匙！它是一個坐標！一個由特定星辰排列構成的、在時空中不斷漂移的空間錨點坐標！只有通過強大的空間信標（比如你們手中的水晶）進行定位和穩定，才能短暫開啓通往那個錨點的通道！而那個錨點裏…據說存放着‘方舟’主腦的核心數據庫和…‘創世藍圖’的碎片！”

方舟主腦核心數據庫！創世藍圖碎片？！張塵和陳鐵倒吸一口涼氣！這絕對是足以顛覆世界格局的東西！

“外面那些鐵疙瘩是周天佑派來抓我的！也是來搶密鑰坐標的！”蘇沐臉色蒼白地看着監控屏幕上（她顯然修復了部分功能）顯示的大門正被三台更巨大的機械守衛猛烈攻擊的畫面，“大門撐不了多久！信標給我！只有我能利用它穩定坐標，短暫開啓通道！我們可以進去！或者…毀掉它！絕不能讓周天佑得到！”

張塵的大腦飛速運轉！蘇沐的話有幾分可信？這會不會是另一個陷阱？但信標水晶的反應做不了假，它確實與星圖坐標產生了強烈共鳴！而且外面寰宇資本的追兵是實打實的！

“哥…水晶…它很渴望…靠近那個裝置…”張雨小聲說道，懷中的水晶光芒越來越盛。

“轟隆——！”一聲巨響！監控屏幕上，雷達站厚重的合金大門被某種重型能量武器轟開了一個大洞！煙塵彌漫！

“沒時間了！”蘇沐尖叫道，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

“相信她一次！”陳鐵沉聲道，槍口指向門口方向，“我擋住第一波！你們處理密鑰！”

張塵眼神一厲！當機立斷！他拉着張雨，快步走到控制台前，將信標水晶放在那個銀色裝置（星軌密鑰穩定器）指定的凹槽內！

“嗡——！”

當水晶嵌入凹槽的瞬間！整個銀色裝置爆發出璀璨的藍色光芒！屏幕上的三維星圖瞬間變得無比清晰、穩定！中央那個乳白色的坐標點光芒大盛！一道凝練的、充滿空間波動的乳白色光柱，從裝置頂端射出，穿透穹頂觀察窗，直射蒼穹！

光柱在血月下的夜空中，投射出一個巨大而復雜的、由無數星辰光點構成的立體星圖幻象！星圖中央，一個由七顆特定星辰連線構成的、如同鑰匙般的圖案，清晰可見！浩瀚、神秘、仿佛蘊含着宇宙的終極奧秘！

[星軌密鑰坐標已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