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付悠悠:“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女子的力量的確比不過男子。”白濟世想了想,“不過若是有體修功法,那便另當別論了。”
“體修功法?”雲煙有些疑惑。
“嗯哼。”白濟世點頭,拉過林尋清,“便是武術,她剛好會一些。”
“可是修煉了武術,身體健壯,日後難覓婆家。”雲煙有些猶豫。
白濟世:“日子是你的,姑娘自行決定便好了。”
“多謝姑娘,我家中還有事,便先走了。”雲煙道。
說完,雲煙便匆匆離開。
“我去跟着。”林尋清說完,便跟着雲煙離開了。
付悠悠看着她的背影,最後看了眼太陽:“時間差不多。”
白濟世點頭:“不急,晚上再看看。”
兩人說着往回走,路上說了幾句話耽誤了,也是遇見了一位早歸的村民。
他皮膚黝黑,面容憨厚,打量了兩人一眼,笑着打招呼:“兩位是哪兒來的?”
“柳娘子家。”白濟世道。
“柳娘子她肯放人了?”村民打量了兩人,又輕聲道,“的確也就她能養出這樣的人。”
“您說什麼?”白濟世問道。
“沒事,我說就你們這樣標致聽話的娃兒才在村子裏有點出路。”村民笑着說,“你們有事盡管找我,我家就在城東岸邊第一棵楊樹旁。”
“你們別聽柳娘子她們胡說,我們那裏沒有哭聲,只不過總有人裝神弄鬼。”
“好,有事我們會找您的。”白濟世點頭,先答應着。
“誒,這就對嘍,那個柳娘子說話是厲害,不過一個女子,哪裏值個什麼?真出事了,還不是得靠我們男人?”存滿冷笑一聲,“你別看她住的比我們都好,怎麼來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十幾年前克死丈夫,前些日子又克死了女兒,嘖嘖嘖。”
“誒,你們是她府上的,應該是知道的,聽說她女兒還是跳水死的,鬼知道是不是她逼女兒和她一起,聽說她還因爲這個,殺了一個家丁,家裏也只招女工,要我說,她就是目光短淺......”
接下來村民絮絮叨叨着,不過一些罵柳娘子的話。
付悠悠和白濟世只想着在他嘴裏得些線索,縱使對他說的話有些不滿,也咬牙忍着,後面幾次試探,實在套不出其他話,也趕忙借故離開。
付悠悠道:“我真想投把啞藥下去,來了這裏,便沒有見過幾個好好說話的。”
“畢竟,這裏與我們那裏太不相同,雲煙姑娘幾次被害,卻因婆家,不願意成爲體修,甚至把依仗堆到他人身上,這實在聞所未聞。”
“而聽他們意思,這裏的人甚至不是人人可以讀書,四書五經我曾聽過,也算民間的功法,可憑這變得富貴顯著,現在看,四書五經在這同等重要,只不過,女子得不到這富貴的機會。”
二人雖然不是與世隔絕,可大多也不會去凡間,修真界又只看天賦與實力,難免對此處情況不太理解。
縱使後來,因爲魔族的原因,白濟世長時間往返人間,可那時,人們只顧着生死,又有誰繼續提什麼高低貴賤?
“再看吧。”最後白濟世如此說。
兩人回到柳府,卻看見林尋清早在院中,一問才知,她早早被雲煙送了回來。
“怎麼回事?”付悠悠布下陣法後,白濟世問道。
“被發現了。”林尋清道,“雲煙不簡單。”
“我的隱匿之法,在修仙界尚且沒有失手過,築基期時便可以瞞過化神大能,即使現在用不了靈力,也不該如此。”林尋清說,“況且,爲了保險起見,我還使用了妖族功法。”
“若如此,那這兩日,雲煙都是裝的?”白濟世問道。
“不見得。”林尋清搖頭,“她的確手無縛雞之力,可我亦不信她只是感官比常人敏銳。”
“你忘了,輕苔說過,草木皆耳目。”白濟世說着若有所思,“你瞞的過人,可草木之多,你瞞不過它們。”
“先前柳娘子的手段,讓我們認爲,草木是她的爪牙,所以你方才也下意識忽略了這點。”
“草木,可能不知聽命於柳娘子。”
“什麼意思?”付悠悠問道。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白濟世笑了笑,“秘境不會只有一只妖王,此處,也不止一個,他們嘴裏的BOSS。”
“從來沒有人說過,只有一個鬼新娘。”
“當然,若只是根據草木這一線索下決定過於武斷,這個想法,也不過是一個參考,你們聽聽,留個心眼便是。”
付悠悠點頭:“這些我都明白,不過若是如此,這方天地,便更是詭異了。”
“何處不詭異呢?”白濟世搖頭,“若是它許諾的是真的,這裏怎麼也是合理的,畢竟,機遇如此之多,秘境又怎麼會簡單?”
“對了,你可查出什麼?”白濟世問道。
林尋清搖搖頭:“進了村子她便發現了我。”
“嗯。”白濟世點頭,把自己這的情況簡短的同林尋清說了。
“不過哭聲倒是一個線索。”白濟世道,“明日我們可以去探查一番。”
“行。”
“好。”
三人說完話,便各自休息了。
只不過等月上三竿,又聽到驚呼聲,可能是沒有莫輕苔插手,這次不過一段畫面。
三人等了許久,以爲沒動靜時,卻看見外面樹影斑駁,一男子被人刺死,緊跟着,傳來女人的瘋笑聲,而後,女子拋出一段白綾,COS晴天娃娃。
白濟世看着窗戶上的投影,憋着一股氣,等沒了動靜,才慢慢躺回去。
今日事情太多,她一時也沒睡意,也只是閉目養神,復盤這幾日的事情。
等到公雞鳴叫,太陽升起,白濟世走出房門,見另外兩人眼下烏黑,便知不止自己熬了個通宵。
她搖搖頭:“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想必要去廟裏,等回來,我們想辦法甩了天兒便去那地方看看。”
付悠悠二人點頭,吃了早飯,天兒和昨日一樣早早在院門口等着,仿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