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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沈南枝就被人鉗制着上了飛機,她沒有選擇。
臨走前,周宴京過來見了她一面。
他眼神冷凝,緊緊盯着沈南枝,聲音裏帶着一絲緊張:“枝枝,如果你告訴我那個情…男人是誰,那我就不計較之前發生的事,我們以後好好過。”
沈南枝只是勾起嘴角嘲諷的笑了一聲:“周宴京,你以爲我和你一樣髒嗎?那麼喜歡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周宴京的臉一下就黑了,他咬着牙:“沈南枝,希望你到的時候還是這麼有骨氣!”
因爲這句話,沈南枝到熱帶雨林時,幾乎沒有多少防身裝備。
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地圖,和一瓶水和幾塊壓縮餅幹。
即使之前在這裏特訓過,但時間過去這麼久,身體又這麼虛弱,
沈南枝還是處處受限。
那個隕鐵,在熱帶雨林的中心地帶,要橫穿過去,必須經過毒蟲遍布的腐殖區,
還有一片瘴氣林和沼澤,更不用說可能還會有大型猛獸過來攻擊。
但爲了讓孩子能安息入土,沈南枝咬了咬牙還是硬着頭皮往前走了。
畢竟她也只剩下這一個東西能保得住了。
雨林裏溼熱難耐,沈南枝在黏膩的泥地裏撿了些物資,撐着身體往前。
一路上,手不知道被利刺劃破了多少道傷口,鮮血淋漓,身上也被蚊蟲叮咬,整個人從刺痛到麻木。
而臨走前她的衣領上被別了一個耳麥,這幾天在她經歷生死戰鬥時,裏面卻一直傳出曖昧的喘息聲。
到後半程路的時候,沈南枝整個人已經有點昏沉了,體內各種微量毒素交織在一起,
爲了保持清醒,她只能時不時給自己一刀,讓自己別暈過去。
終於快到時,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只棕熊。
腥臭的口水呼在她的臉上,沈南枝被緊緊壓在身下,翻滾廝殺間,她身上被咬下去好幾塊肉,
疼痛侵蝕了沈南枝的大腦,有一瞬間她幾乎以爲自己要死掉。
而在這期間,周宴京和江映月一直開着直升飛機在他們上空盤旋,觀賞。
即使她已經被逼到絕路,上面兩個人也沒有絲毫要救的意思。
最後,還是沈南枝趁着棕熊不注意,一刀刺進它的眼睛,拿了隕鐵逃走了。
等沈南枝走出熱帶雨林時,整個人已經變成一個血人了,搖搖欲墜,渾身都是傷。
只剩下一股氣支撐着她走到周宴京面前,將隕鐵交給他。
最後暈倒前,沈南枝氣若遊絲的看着周宴京:“周宴京,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