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胡璃那狐狸精的爪子是真狠！三十萬預付款，眼睛都不眨就劃走了。我看着賬戶餘額，感覺心肝肺都在抽抽。那火箭筒模型的陰影還沒散呢！
第二天一早，我把那幾根油條當胡璃的腦袋啃。雷豹縮在角落裏啃包子，眼神飄忽，生怕我拿他撒氣。林遁……好家夥，直接抱着電腦躲進了他那堆紙箱堡壘，就露個帽檐在外面。
“開會！”我把油條袋子揉成一團砸進垃圾桶，聲音悶得能滴水。
雷豹立馬正襟危坐，包子塞得腮幫子鼓鼓的。林遁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帽檐稍微抬高了一點點，露出半只警惕的眼睛。
“資料都看了吧？”我敲敲桌上陳薇送來的厚文件夾，“王海、李薇、趙剛。目標明確——找回‘星盾’代碼，逮住內鬼拿傭金。”想到傭金，我牙更疼了。
“老大，先搞哪個？”雷豹咽下包子，含糊地問。
“趙剛。”我點了點資料上那張肥頭大耳的臉，“這小子最滑頭。財務總監，權限夠大，澳門那趟行蹤不明，還多了筆說不清來源的巨款。得撬開他的嘴。”
我往後一靠，習慣性摸着下巴：“這老狐狸不好對付，常規路子估計沒用。得找個身份接近他……” 腦子轉着，目光掃過陳薇的名片，“陳律師那邊……不知道有沒有由頭，讓我混進寰宇科技？”
話音剛落！
“哐當！”
凌月面前的空牛奶杯猛地一震，杯底重重磕在金屬桌面上，那聲音脆得嚇人！我頭皮一炸，脖子僵硬地轉過去。
她不知何時站起來了，紅發無風自動。那雙眼睛，冷的像冰窟窿裏的刀尖，直直釘在我臉上。
“接近？”凌月聲音不高，卻像冰碴子刮骨頭，“你想怎麼‘接近’？陪她喝咖啡？還是去她辦公室‘深入’交流？”
操！我就隨口一說！這瘋女人！
沒等我辯解，凌月嘴角扯出一個冰冷又詭異的弧度。她沒看我，轉身就朝她那間小武器庫走去。
雷豹和林遁瞬間抱頭，恨不得鑽桌子底下去。
幾秒鍾後，凌月出來了。
我他媽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她換了件新的戰術背心！深黑色，超高強度防彈材料，但……這剪裁！這線條！簡直是貼着身體曲線焊上去的！肩線凌厲，腰部收束得驚心動魄，胸前弧度飽滿得囂張！戰術搭扣和武器掛點閃着冷光，非但沒掩蓋那種沖擊力，反而像給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披上了最致命的裝甲！
她踩着軍靴，一步步走過來，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緊繃的神經上。背心勒出的腰肢窄得驚人，更襯得上面那兩團……呼之欲出！戰術褲包裹的長腿，每一步都帶着壓迫感。
她徑直走到我面前，離得極近！一股混合着槍油、硝煙和她特有冷香的氣味，猛地灌進我鼻腔。體溫高得嚇人，像個小火爐！
我呼吸一窒，喉嚨發幹。
她微微俯身，動作很慢，像是故意讓我看清她背心包裹下的每一寸力量。然後，她拿起桌上一張陳薇的名片。
兩根裹在戰術手套裏的手指，夾着那張小小的卡片。
“嘖。”她發出一聲清晰的、帶着濃濃惡意的輕嗤。眼神像掃描儀一樣掃過名片上的信息，“‘薇語律師事務所’？陳薇？”她頓了頓，聲音像淬了毒的冰，“用的什麼牌子香水？一股子殺蟲劑味兒，隔着八丈遠都聞得見。”
我：“……”
她指尖一鬆，名片飄然落下。然後，她目光重新鎖死我，紅唇微啓，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像子彈上膛：
“對了。她那個律所合夥人，姓張的老頭子……上個月在‘楓丹白露’包了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開了三個月房。照片，挺精彩的。”她歪了歪頭，眼神裏是赤裸裸的威脅，“你說，我要是‘不小心’，把這些精彩照片發給他老婆……或者，發到他們律所官網？會怎麼樣？”
我操！！！！！
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底板竄到天靈蓋！後背瞬間被冷汗溼透！
這瘋女人！她什麼時候摸得這麼清楚？！連開房記錄都搞到了？！
她這是在警告我！赤果果的警告！動陳薇？她能分分鍾讓陳薇社死！
“誤會！絕對是誤會！”我頭皮發麻，趕緊舉手投降，聲音都變了調，“我就隨口一說！工作！純粹工作！我跟陳律師清清白白！只談案子，不談風月！”
凌月盯着我，那雙冰冷的眼睛像手術刀，在我臉上刮了幾秒鍾。空氣凝固得能砸死人。
終於，她鼻子裏哼出一聲冷氣，算是暫時放過了我。
她直起身，那身要命的戰術背心帶來的壓迫感稍稍退去一點。
“李薇。”她轉向林遁躲藏的紙箱堡壘，命令幹脆利落，“趙剛的助理。那個突然斷供的福利院，是她負責的項目。查她的所有電子設備通訊記錄，重點找異常。還有，監控她的一舉一動，我懷疑她知道點內情。”
紙箱堆裏，林遁的帽檐猛地一抖。他像只受驚的兔子，飛快地探出半張臉，口罩捂得嚴嚴實實，只露一雙驚恐又慌亂的眼睛，聲音又急又快，跟上了發條似的：
“明白！馬上…馬上查！我…我能黑進她公司電腦…和私人手機！監控…監控攝像頭…我…我可以接管她樓層的…還有…還有她家小區門口的…保…保證…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嗖”一下，整個人又縮了回去，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殘影。
“雷豹。”凌月目光掃向角落裏的光頭猛男。
“到！”雷豹一個激靈，挺胸抬頭，緊張得金牙都在打顫。
“你，跟我去倉庫。”凌月轉身就往武器庫走，軍靴踩在地板上，咔咔作響，“給你看點‘新玩具’。”
雷豹的臉“唰”一下就白了，求助地看向我。
我朝他使了個“自求多福”的眼色，趕緊低頭，假裝研究手裏的資料。媽的，這瘋女人火力全開的時候，誰碰誰死！
耳邊聽着凌月和雷豹的腳步聲消失在武器庫門後，我這才敢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像剛從戰場上爬下來。
操！這日子沒法過了！查個案，差點把命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