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青自認爲知道了傅西洲的一個秘密,整個人心情都激動了起來。
魚瑾歡被傅西洲拉着手,小心的坐到了車子後座。
這年代的自行車都是二八大杠,要是讓魚瑾歡直接跳上去,恐怕還有些難度。
也幸好傅西洲很有耐心的等着她上了車。
等魚瑾歡坐好,男人突然低頭看向她,上半身朝着她的方向傾斜,仿佛親上她一般。
女人身上的白蘭花香味,又再一次涌上了他的鼻尖,他眸色沉沉,看向她的目光十分晦暗。
魚瑾歡被傅西洲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一動不敢動。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心裏想着傅西洲是不是發現那晚的人是她了?
怎麼辦?
她還沒想好怎麼去解釋。
突然一件帶着男人體溫的外套蓋在她頭上。
“穿上。”
魚瑾歡冷的發抖的身子,一下子被溫暖的體溫包圍,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隨即舒服的嘆了口氣。
真的暖和。
這下也不好再矯情了,畢竟和凍死相比,穿男人一件衣服也沒什麼。
“謝謝。”身體不冷了,魚瑾歡笑容也真誠了許多。
傅西洲點了點頭,見她穿好衣服坐好了,才起身騎上車子離開。
魚瑾歡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自行車,加上這路坑坑窪窪的。
努力保持平衡的她還是在一次過坑時,驚嚇的抱住了男人的腰。
腰間突然被一雙綿軟溫熱的小手摟住,傅西洲難得的僵硬了身子,隨後無意識的勾起了唇角。
這年頭的男大女防看得很嚴重,耍流氓嚴重的甚至會被拉去槍斃。
可魚瑾歡是在現代長大的,男女之間拉下手,騎車摟下腰在她這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說實在的就是魚瑾歡還沒融入到這個年代,她的思想是停留在二十一世紀的。
傅西洲還是第一次被女同志摟着腰,偏偏這個始作俑者還膽子大的很。
不僅摟着他的腰,甚至還敢順着他的衣服往上摸。
也幸好是天色漸暗,否則傅西洲那通紅的耳尖一準要被人調侃。
坐在後座的魚瑾歡根本沒注意到傅西洲的變化,她只是覺得男人的腹肌硬硬的,一不小心就多摸了點。
眼看着女人的手順着他的衣服無意識的往裏伸,傅西洲深吸一口氣,一把將她的手給按住了。
“別動。”他聲音低沉,帶着些警告的意味。
魚瑾歡嚇了一跳,立馬就想把手抽回來。
可男人的抓的她的手很緊,她嚐試了幾次也沒能把手抽回,只好無奈的放棄了。
幸好到了派出所附近,男人就自覺的鬆開了手。
等下車時,魚瑾歡不自在的捏了捏手,指尖似乎還殘留着男人手心的溫度。
……
“哈哈,小王,你是說今天有個男的耍流氓,被女的踢傷了那……”
"是啊,不過也是活該,誰讓他耍流氓的……"
派出所亮着燈,裏面傳來一陣陣的笑聲,傅西洲帶着魚瑾歡進門。
立馬正在聊天的幾人見了傅西洲,立馬開口道,“唉,傅所長,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張佑青在後面回答道,“這姑娘介紹信過期了,到所裏做個筆錄。”
衆人聽聞都愣了下,隨即目光轉向魚瑾歡。
見她穿着傅西洲的外套,俏生生的站在那,似乎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躲在傅西洲背後。
幾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女同志哪來的啊?
也太他娘的漂亮了吧?
傅所長這出去一趟,居然帶回來一個仙女?
“行了,都圍在這做什麼?案子都整理好了?”傅西洲嚴肅的看向幾人。
隨後又看向身後的魚瑾歡,見她挨着自己一點不認生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走吧,你跟我進辦公室。”
說完帶着魚瑾歡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並且關上了門。
門外的衆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幕,眼睛都忘記了眨。
小王吃驚的扯了扯張佑青的胳膊,“額的娘咧,咱們所長這是出去一趟見鬼了?”
“我咋看見他把一個姑娘帶去辦公室了?”
"是不是我眼花了?"小王說着揉了揉眼睛。
張佑青今天已經見識了傅西洲的雙標了,聞言鄙視的看了一眼小王,“跟你這種單身的男人解釋不來。”
說完便不理小王幾人,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喝起來水來。
小王被氣的不行,見不得張佑青那悠哉的樣子,罵道,“說的你好像不是單身一樣,呸!”
進了屋子,魚瑾歡還有些不知所措。
傅西洲拉了把椅子給她坐着,等人落坐,這才拉開椅子坐到她對面。
“名字。”
“沈小歡。”
“來西城做什麼?”
“找親戚。”
聽到這話,男人的筆尖頓了頓,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向魚瑾歡。
“昨天在飯店是做什麼?”他輕哼一聲。
“相親。”
魚瑾歡下意識就回答了傅西洲的問題,話音剛落就看到男人色陰沉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介紹信過期是要進看守所的?”男人語氣嚴肅。
魚瑾歡直接就被嚇住了。
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所長,所以是不是只要他同意,她就不用進看守所了?
魚瑾歡立馬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語氣帶着撒嬌,聲音很軟。
“傅所長,我只是忘記了介紹信上的時間,求求你別把我關進看守所行嗎?我保證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魚瑾歡長了一雙水汪汪的杏眸,這樣直勾勾盯着人撒嬌的時候,別提多可憐了。
要是換了張佑青,恐怕早就心軟了。
傅西洲目光沉沉的看向她,沒說話,示意她繼續。
魚瑾歡咽了咽口水又道,“傅所長,求求你了,行嗎?”
傅西洲停下筆,神情嚴肅的盯着她。
這女同志也太愛撒嬌了!
“9號那天晚上你在哪?”
猝不及防的轉移話題,魚瑾歡愣了一下,隨後想起那天晚上不就是兩人發生關系的時間嗎?
她緊張的捏緊了放在桌底的手指,盡量平復着心情,“傅所長,你問這個做什麼?”
“想不起來嗎?你這介紹信已經過期了,在新的介紹信來之前,是想在看守所呆着嗎?”傅西洲神情淡淡,手裏的鋼筆被他拿在手上把玩。
魚瑾歡卻快要被面前這人的氣場給嚇哭了。
媽媽呀!
她真的好想回去。
想着想着,魚瑾歡心裏的委屈都快要溢出來了,眼淚也順着眼眶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