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差點想罵人,這兩人警惕心也太重了。他顯露實力,她們不加好感也就罷了,竟還往下扣!這叫什麼事!
幸好下降沒有懲罰,否則他真要被這二個女人給搞成神經病。
看這情形,她們是真怕他出手用強。才會降好感度的。這兩個“老婆”的好感度,也太難刷了!
既已綁定,別無他法。蕭景也只能咬咬牙,將這口無奈咽下。
“小混蛋……你、你竟敢動手……你等着……”蕭坤掙扎着爬起來,捂着胸口,目光陰狠地罵道。
“老子絕不會放過你……等我家老三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蕭剛也跟着厲聲威脅。
“沒錯!讓三哥把他抓進大牢!到時看他還能不能囂張!他那幾個媳婦……嘿嘿,還不是任我們……”三癩子在一旁咧嘴附和,眼中閃動着猥瑣的光。
其餘幾個混子也紛紛露出得意而卑劣的笑容,看向蕭景的眼神盡是譏諷。
聽到對方揚言報復,李懷謹、楚嫣沅與蘇婉清三女皆是心頭一緊。
他們背後有人,蕭景這一出手,怕是惹上大麻煩了。而她們的命運,恐怕只會更慘!
蕭景目光一寒,心中殺意翻涌。
這幾人,絕不能留。
這世道官府昏暗、破案低效,若他們暗中使壞,自己很難應付。必須設法徹底鏟除這個禍患。
只是,衆目睽睽下,他沒辦法下殺手。
但很快,他眼睛一轉,頓時就有了主意。
暫時先鎮住蕭坤幾人再說,不然,真讓對方找上蕭家老三蕭斌,他會很麻煩!
他踏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看向蕭坤幾人,悠然開口:
“哦?照你們這麼說,你們在村裏作威作福、欺壓鄉裏——全是受你家老三指使的?”
“很好。聽說陛下爲慶登基特開恩科,今年寧安道的院試就在山海縣舉行。新任學政大人原是刑部侍郎盧大人,爲官剛正、最恨惡霸。”
“若我將你們所作所爲一一告上去,不知你們會落得什麼下場?而你們那位在縣衙裏‘做大事’的老三蕭斌……又會不會被牽連?”
原身雖活得淒慘,卻從未放棄科舉之志。
這些年若不是被他大伯一家屢屢作梗、錯過院試,他早該是個秀才。
因此,他對院試的消息格外敏感。
所以,新增恩科的消息,原身知道。
這倒是給了蕭景反擊的良機,只要將學政的大旗一扯,就足以令他們不敢妄動!
哪怕蕭斌知道自己兄長被打,此刻也只能強忍怒火。不然,若真讓蕭家老三蕭斌來找自己麻煩,他怕是無法應對。
“你……你胡說!我家老三根本沒有……”蕭坤聞言臉色一變,急忙辯駁。
蕭景說得頭頭是道,他一個粗人雖不懂其中門道,卻也聽說過學政大人已至的消息。
若真如蕭景所說,他們豈不是要拖累自家老三?
縱然心頭怒極,他卻已萌生退意。
“有沒有,何不讓學政大人派人來查?”蕭景打斷他,語帶譏誚,“村裏被你們欺壓的人還少麼?更何況你們強占我家產、將我逼至此處,全村誰人不知?你們覺得……經得起查嗎?”
蕭坤等人面色再變,恨恨瞪了蕭景一眼,拽上蕭剛幾個,扭頭就跑。
他不敢再糾纏下去,打不過又說不過,若蕭景真去上告,更是大禍臨頭。留在此地,不過是自取其辱。
一行人逃出一段距離,才敢回頭望向蕭景所在的方向。
“坤哥,難道就這麼算了?要不讓三哥想個法子,把那小子抓進大牢,再悄悄……”三癩子心有不甘,壓低聲音提議。
“放你娘的屁!你想害死我家老三?!”蕭坤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又一腳將他踹翻,“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揣的什麼髒心思!”
“三癩子,少在這耍心眼,”蕭剛也冷眼睨他,目光陰沉,“學政大人已到山海縣,這節骨眼上傳出什麼風言風語,老三還能有好果子吃?”
三癩子心頭一凜,卻仍咽不下這口氣。
他本是不敢親自對付蕭景,才找來蕭家兄弟,誰知連這兩個村中一霸都栽了跟頭。
“坤哥、剛哥,難道你們就真忍得下這口氣?”他不死心,又繼續煽風點火。
“忍?”蕭坤眼神陰鷙,寒光乍現,“那小畜生差點把老子打廢,這事沒完!”
“那坤哥打算怎麼辦?”三癩子連忙追問。
“你派個人盯緊他們。那小子打了那麼大一頭鹿,肯定要弄到縣城賣。等他進城,先叫人跟着,我們趁機去玩了他那幾個媳婦……那小子,估計還沒來得及嚐呢,新鮮貨!可不能錯過了!”
蕭坤笑容猙獰,“等快活夠了,再多叫些人,在路上找個僻靜地方做了他!搶了他賣鹿的錢。”
“到時候僞裝成山匪劫殺——他死了也是白死!”
三癩子背後一涼,沒想到蕭家兄弟竟狠毒至此,連血脈親緣都不顧。
可轉念一想,他們既做得出將蕭景趕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的事,如今下死手,也不意外了。
“行……我這就去安排!”三癩子趕忙應聲。
他認識的混混可不只眼前這幾個,附近村子裏的也認識不少人,隨隨便便就能叫來十幾號人。實在不行,就去找附近的土匪。
有蕭景賣鹿的錢吸引,他就不信找不到人幫忙!
再加上蕭家兄弟,就算蕭景再能打,雙拳又怎敵四手?
蕭景並不知幾人具體密謀,可看他們在那竊竊私語,就知道準沒好事。
他在想着要不要晚上找個機會,潛進蕭大牛和三癩子家,將他們給全弄死。
但這個想法剛起,就讓他否決,自己剛穿越過來,還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要弄死這些人,也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想到這幾個家夥,絕不會善罷甘休。他不放心將三女獨自留在家中。
若蕭坤等人趁他不在卷土重來,兩名弱女子加一個傷員,絕對沒有招架之力。
雖才剛穿越而來,他卻從不會低估人性的惡毒。
前世,他見識得太多了。
“我先去村長家借牛車。一會兒你們隨我一同進城,”蕭景轉身對三女道,“正好添些衣物被褥,再請大夫爲嫣沅看傷。”
他不願留她們涉險,不如一同進城,也正好替楚嫣沅治傷。由大夫診過,她服藥時也能安心幾分。
否則以她那警惕的性子,若由他親手熬藥,只怕寧可傷重不治也不會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