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房,我們一起走出酒店的大門。
秋日的早晨,清冷有些潮溼,她裹了裹衣裳,跟在我的身後,“好冷。”
我跟她說,“我送你回去吧!”
她擺了擺手,“不用,從這裏下去就是我住的地方,很近。”
我再次問道:“真不用嗎?”
“不用啦!你快回去吧!”她笑着跟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好,那下次再見。”
“下次再見。”
看着她走下天橋,消失在轉彎處,我也轉身鑽進車裏。
微信上,趙婷給我發了幾個微信,也打了幾個電話。
“我在家裏等你,你到了樓下打電話。”
“你什麼時候到?”
“看到了回復我。”
我打開微信給趙婷回了過去,“大概要一小時後,要不你先去民政局等着。”
她很快回復消息,“行。”
早上車流量挺大,沒有夜晚那麼暢行無阻,我回到地方的時候再趕到民政局的時候已經十點左右。
趙婷已經等了很久,見到我到了,迎了上來。
昨夜應該是休息好了,精神狀態好了很多,穿着一身合體的休閒裝,化了點淡淡的妝 扎了一個高馬尾。
這種打扮讓我有些錯愕,好多年沒有看到她這個樣子了。
雖然好看,我卻不想多看,一看到她我就想起昨天晚上她趴在床上背對我的畫面。
我左右瞅了瞅,沒看到昨天那個肥豬,忍不住問了一句,“昨天那死胖子沒來?”
趙婷沒有理我,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結婚證,以及她的身份證。
似乎離婚沒有結婚那麼簡單,相對來說要繁瑣很多。
我們先到婚姻前台提交了證件和證明材料進行初審,初審無誤後,發給我們《離婚登記申請受理回執單》。
我以爲今天就可以辦理好,不過好像有一個冷靜期。
冷靜期也就一個月,很快的,我這樣跟趙婷說道。
我是在安慰她,更多的是自嘲。
按說我現在也在婚內,昨天的事情應該屬於出軌了。
挺好,趙婷給我戴了帽子,我也同樣綠了她。
相互成就對方唄。
不過這種事情我也沒有打算跟趙婷說,她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情,是她的選擇。
我們婚姻的破裂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她。
走出民政局,她直接往旁邊走去。
我叫住了她,“我車在這邊。”
她一邊走一邊回復我,“我自己打車。”
我冷笑一聲,“你有病吧?”
這種話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說過,因爲在我眼中,她是我老婆,我妻子,我最愛的人,罵她傷害她的話,我也不敢說。
現在我就這樣破天荒說出口了,她又能把我怎麼樣?
這句話還是有點作用,她猛然停住了腳步,然後轉身走向我。
“你才有病!”
她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她坐在副駕駛,我啓動車子,然後朝着我們住的地方開去。
一路上都沒說話,我是去拿東西,拿了東西,我們也就徹底拜拜了。
不過說起拿東西,我房子還沒找好,這些東西又該放在哪裏?
“要不改天再拿?”我試探性問了一句。
她立馬懟了過來,“那影響到了我生活,我可能會丟了。”
“丟你媽,傻逼!”
我轉頭罵了一句。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粗魯的對她說髒話。
因爲她太絕情了,老子放一下都不可以,早知道昨天房子就不該給她。
只是我沒想到,她這麼有素質的女人,也會罵人。
她反口就是一句,“你才傻逼,丟你……。”
我繼續說粗話,“再說到了地方,我就弄你。”
弄就是上她的意思,她也知道的。
不過她沒有生氣,同樣粗魯的回了一句,“再不弄,你以後沒機會了。”
是的,再不弄我以後是沒機會了,不過我一想到那頭肥豬,我就無從下口。
在我心裏,趙婷已經髒了。
我們相互沉默,她忽然問我,“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我沒有回答她,我現在住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我還能怎麼做。
到了地方,趙婷先下車,然後我也下車,跟着她往家門口,現在應該是門口走去。
說是拿東西,也就是我的生活用品,刮胡須刀、毛換洗的衣服。
經過一夜家裏收拾的很整齊,大廳的地也拖的幹幹淨淨。
我到處看,想把自己曾經的一些收藏,小物件什麼的都帶上,可惜我帶不了。
帶不了就帶不了,況且帶上又有什麼用?
因爲我現在都不知道接下來我該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