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兒肥了是吧?嗯?才分開兩天,就敢大老遠跑部隊來鬧離婚?”
他伸出手,用指節輕輕蹭了一下她發燙的臉頰,那粗糙的觸感讓陸瑤渾身一顫。
“跟哥說說,這又是作的什麼妖呢?”
陸瑤被他看得心慌意亂,那點離婚決心,在他強大的氣場和灼人的目光下,簡直不堪一擊。
她咬着下唇,別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更說不出話來,只剩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見她這副鵪鶉樣,陸清顧低笑一聲,不再蹲着,而是直接坐到床上。
他手臂一伸,那帶着驚人熱力的大掌輕而易舉地就勾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進自己懷裏。
陸瑤嬌小柔軟的身子瞬間被籠罩在他挺拔硬朗的懷抱裏,男性熾熱的體溫和清冽的氣息將她牢牢包裹,讓她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不說話?”
陸清顧低下頭,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聲音壓得更低,帶着一絲了然的戲謔。
“跑這麼遠,是不是……想我了?”
“我才沒有!”
陸瑤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下意識反駁,聲音卻軟糯得沒有一點說服力。
陸清顧看着她紅透的耳尖,心裏那點因她胡鬧而起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只剩下滿心的柔軟和想逗她的心思。
他收緊了手臂,讓她更貼緊自己,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決定。
“行,沒有就沒有。”
他頓了頓,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就在這裏住下吧,別走了。”
“整好,”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她聽,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我也想你了。”
陸清顧一只胳膊像鐵箍似的纏在她不盈一握的軟腰上,另一只帶着薄繭的大手也不老實,灼熱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後背遊移,帶起一陣陣陌生的戰栗。
他低下頭,帶着淡淡煙草氣的灼熱呼吸越來越近,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像是燃着暗火,緊緊鎖住她微微張開的、嫣紅的唇。
陸瑤母胎單身二十多年,跟那個渣男前任也僅限於拉拉小手,哪經歷過這種陣仗!
她腦子裏一團漿糊,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可身體卻像不是自己的,被他濃烈的男性氣息熏得軟綿綿,唇瓣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噘起,像是迎接着他的采擷。
就在兩人唇瓣即將碰觸、電流即將竄起的最後一刹那——
陸瑤身體裏那股屬於現代母單的靈魂猛地驚醒,一種對未知親密和失控的恐懼讓她條件反射般地、用盡全身力氣。
抬腿一蹬。
砰!
一聲悶響,伴隨着一聲短促的抽氣。
剛才還意亂情迷、勢在必得的陸大參謀長,毫無防備之下,直接被懷裏的小嬌嬌一腳給踹到了床下,結結實實地坐了個屁股墩兒!
陸清顧:“……”
他坐在地上,有點發懵,軍裝外套都蹭皺了。
他抬起頭,看着床上那個把自己縮成一團、臉紅得像要滴血、眼神又慌又怯的小女人,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陸清顧,在自家床上,想親自己明媒正娶、登記在冊的媳婦兒,被……踹下床了?!
“陸、瑤!”
他咬着後槽牙,聲音裏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被挑起的火氣。
“你他娘……你這是咋了?!”
他硬生生把髒話憋了回去。
陸瑤把臉埋在膝蓋裏,聲音悶悶的,帶着羞窘的哭腔。
“太……太快了……我……我還沒適應……我們……我們先相處磨合一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