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趙家四房還是分開吃的早飯。
大家似乎都對二房惹怒高家的事非常不滿。
餘笙心道，能借此機會分家最好不過。
傅榕一早就走了，趙承安也去了學校，餘笙帶着林小秋和小初出門。
餘笙自己有輛自行車，是婚後傅硯寧送她的，平常她出門也就是在附近，需要騎車的時候不多，傅榕就更不願意騎車了。
前天，餘笙的自行車鏈條斷了送去修，昨天沒來得及去取車，正好今天去取。
車後座還綁了個小椅子，那是傅寒初的專屬座位。
餘笙把小初放在椅子上，推着車和林小秋並排着走。
他們先去找中介看鋪面，南槐街的那套太小了，鋪面小，後面院子也小。
秦國街的那套大小正合適，就是太偏了，附近就只有一個廢品廠，平常也沒啥人。
不過餘笙倒留意到了廢品廠，她記得自己老爹說過，七八十年代賣廢品老賺錢了！
最後餘笙中意鳳凰街的鋪面，鋪面有二十來個平方，後面還有個大院子連着四間屋和一個棚房，還在農貿市場對面，人流量大。
餘笙：“這套房子租金多少錢？”
中介搓了搓手，“女同志，你要誠心要的話，能講到這個數。”
中介伸出三根手指頭。
餘笙眼睛微瞪：“三十元，那不行那不行，太貴了。”
中介一臉‘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
“人家這房子地段好，面積也寬敞，三十元真不貴了。”
餘笙佯裝無奈：“同志，我就做點小本生意，能不能賺錢都拿不準。”
“要是房租高了，我這回不了本，估計也租不了多久，你們回頭還得再找租客。”
中介不禁問：“你這到底是做啥生意啊？”
餘笙擺手：“賣點滷貨，第一次做生意，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中介又道：“大妹子啊，這真少不了啊。”
餘笙故作遺憾，“那我再去問問別家吧。”
“誒，你等等，等等啊，你這女同志，急啥急，我去給你問問房東，問下房東還能不能少一點。”
“你跟我說，你意向價多少。”
餘笙像是有些爲難，“二十元。”
中介一下瞪大眼睛。
“唉，這就是我的底價了。”
中介急的原地打轉，“哎喲喂，這真的太低了，房東肯定不會答應。”
餘笙：“……那要不就算了吧。”
“那這樣，我再去問問，等會下午四點鍾，我在這裏等你咋樣。”
餘笙點頭，“那也行，麻煩你了。”
“誒喲喂，我的祖宗誒，砍價也太狠了。”
餘笙等那中介走遠後，這才慢悠悠離開。
她買了滷料香料，稱了半斤豬下水和半斤豬蹄，還有一些土豆藕去了安北街的院子。
這房子許久沒住人，到處都是灰。
小秋問：“笙笙，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餘笙看着林小秋單純稚嫩的眼神，溫聲道：“小秋，你在院子裏看着小初，我進去做飯。”
林小秋點頭說好。
餘笙簡單把廚房打掃了遍，把大鐵鍋也刷洗了一遍，這裏有爐子和蜂窩煤，能暫時先用。
肥腸已經被市場裏的商販清洗過了，餘笙另外加的錢，她把豬蹄肥腸放進鍋裏，又加入各種滷料，桂皮，八角，香葉，孜然……
穿書前，餘笙也叫這個名字，餘家從她爺爺那輩就在做滷貨了，在首都開了十多家分店。
餘笙甩了甩頭，沒多想。
倒進煮開的沸水，蓋上鍋蓋開始煮。
沒多久，飄香四溢。
林小秋牽着小初進來，“笙笙，好香呀。”
餘笙一笑：“過會就能吃了。”
肉菜滷的越久越入味，下午三點半，滷了將近兩個小時，香味饞的直流口水。
林小秋和小初站在不遠處，雙眼放光望着鍋裏。
這裏沒菜板，餘笙只能沿着鍋邊虛虛用刀切了幾下。
小初一臉乖巧，也跟着吸鼻子。
餘笙切了一小塊豬蹄肉，涼了喂給兒子，“慢點吃啊。”
小初嚐不出好壞，吞下去後，就朝着餘笙笑。
餘笙不禁彎了彎眉眼。
小秋嚐了一塊，“好吃好吃，笙笙，你做的真好吃。”
餘笙：“小心燙啊，慢一點吃。”
林小秋瘋了後，心智就比傅寒初大了幾歲，餘笙讓林小秋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嚐了味，餘笙把滷菜裝進帶來的鐵飯盒裏，把廚房打掃幹淨離開。
餘笙去了鳳凰街，中介已經等在那了，中介說最低二十四元，餘笙又拉扯一通，最後談到二十三元一個月，明天籤合同。
他們還是推車回去，前面車筐裏放着餘笙的布包，裏面裝着滷菜，鐵盒子扣的緊，沒聞到一點味道。
進了巷子，最先路過高家。
高強奶奶瞪着餘笙，表情像是恨不得撕了餘笙的臉。
高強是高家獨苗苗，這麼個大孫子被抓了，他們能不難受？
餘笙當做不存在，他們繼續往裏走，路過陶家時，又看到了門口摘菜的王梅芳。
王梅芳一見到餘笙，就忍不住掐酸，“這沒工作的人就是安逸，一天到晚也不在家，不知道在外面做什麼。”
餘笙停了車，朝王梅芳伸手，“給我兩斤米。”
王梅芳一下就怒了，“你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