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安姝直接傻眼。
果然出來混,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不對,她的身份都是自己的大閨閨溫蜜給的。
可是她今天真的過分離譜了。
以前她最多也就是,讓安姝冒充了一下初中物理老師,
銀行的客戶經理,醫院的婦科實習醫生。
或者是酒店的大堂經理,辦公室文員,實習律師之類的。
今天一上來就是海歸碩士高材生,還世界五百強外企中層管理。
真是吹牛不上稅。
就她一個專科生,平時演婦科醫生,實習律師以及初中物理老師就已經夠離譜了。
還來個謝大,曼大畢業的高材生。
她連曼大具體位置都不知道在哪,簡直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
尷尬到家了!
溫蜜還在不遺餘力吹噓,安姝如何如何優秀時。
身後忽而傳來一陣男人的嗤笑聲。
帶着很明顯的嘲笑。
安姝一回過頭,瞪大了眼睛。
她們這一桌背對着的一桌,居然是今早自己剛睡完的江斯越跟他的女性朋友。
這女人一看就是他喜歡的類型,長相明豔動人,身材高挑火辣,胸大,腰細,大長腿。
目測至少一米七,她穿着一件杏色新中式改良無袖旗袍,露出線條優美的藕臂。
看起來也很年輕,估計也就二十出頭,反正比安姝年輕。
那張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安姝覺得有點好笑。
這江斯越現在是越來越不長進了,晚上當鴨伺候客人。
白天拿着自己辛苦一夜的工錢養小女朋友。
就沖他昨晚那個費力勁兒,現在還有精力應付小女友呢。
不愧是“種公”。
她對他更加厭惡,就像吃了只死蒼蠅似的。
其實她出去花錢“玩”,就該接受那些鴨是閱女無數的人。
可是,那個人如果是江斯越她就有點說不出的難受。
還有,剛才溫蜜吹噓她的話,肯定被江斯越聽到了。
他肯定背後要大大的嘲笑自己,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相親騙人,裝高知。
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江斯越看見她回頭,薄唇勾起,整張俊臉浮現出濃濃的嘲諷。
她跟他對視一眼,當即耳根通紅,窘迫的抬不起頭來。
安姝回過頭,強迫自己不去想背後坐着的人。
她擰了一下溫蜜的胳膊,給了她一個“快閉嘴吧”的眼神。
隨後,站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先聊。”
話音一落,她拿起包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
安姝走後,江斯越也跟着起身。
拍了拍顧詩雅的肩膀道:“詩雅,我有事先走,下次找你。”
顧詩雅是他離婚後的固定床,伴,是個舞蹈演員。
去年才大學畢業,很嫩也很騷。
他特別喜歡。
本來昨晚他是約了她去酒店的。
當時顧詩雅都已經洗好澡,換好他要求的情,趣睡衣等着自己了。
可他在夜總會碰到了安姝。
而且還是喝醉了,拉着Ethan去樓上開房的安姝。
他當時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在進電梯前,他打發Ethan先走,然後扶着安姝一起去了房間。
江斯越對安姝,是有種很特殊感情的。
大部分的特殊,都來源於當時香噴噴的鮮肉到嘴邊,就差一步吃進去的遺憾。
本來當時,他沒急着做,就是心疼她是頭一次。
想給她留個好體驗,以後可以跟自己長期睡。
結果沒想到,趙珂壞了他的好事。
他自信的以爲,就算當時放她走了,也有信心能把她弄回來。
對付安姝這種清純良家少女,他絕對是手到擒來。
沒有任何難度。
他當時把安姝當做自己退伍回來,第一場豔遇。
卻沒曾想,這個小妮子這麼難搞。
放走了,就再也沒機會入口。
他不甘心地通過各種方式加她,給她打電話,可她怎麼着都不理。
再後來,他就聽說這小娘們傍上了大款,跟了水利局局長的二公子。
還真是,真人不露像。
他本來以爲她是個單純的小姑娘,沒想到人家是沒瞧上他剛退伍啥也不是。
轉身就跟了官二代。
他最討厭這種一心只想攀高枝的女人,就沒有再關注她。
很快,他就找到了更合自己胃口的女人,也就漸漸淡忘了她。
退伍後,他開始專注事業,也挺忙的。
不過,花心的毛病是一點都沒改。
有時候,看到跟當初的安姝很像的類型,他也會想起那個敏,感且會裝純的小娘們。
她跟趙珂是閨蜜,江斯越免不了從趙珂口中聽到她的消息。
前幾年聽說她嫁給了二婚男,沒過多久又聽說她生了個女兒。
又過了幾個月,趙珂又哭喪着臉說她離婚了。
還說早知道安姝的老公那麼狗屁不通,當初還不如介紹他們兩個人結婚。
雖然他花心,但至少願意對家庭負責,不用安姝那麼辛苦養活一家人。
而且,他也不會又被周茜耍一次。
江斯越嘲諷地笑了笑道:“就你那個閨蜜,裝純貪慕虛榮的貨,倒貼錢我也不娶。”
趙珂氣得大罵他不叫個東西,說安姝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總之,說了安姝一大堆好話。
他一點都沒聽進去。
其實他特別想問問趙珂,當初安姝爲什麼說不理就不理他。
可話到嘴邊,他還是忍住了。
這都是碗過期飯了,他難不成還想吃?
他雖然不一定非得找個處,女,但他不至於找個離婚還帶個孩子的女人。
可他沒想到的是,昨晚那碗一直沒吃上,吊着他胃口八年多的飯這麼好吃。
他還真的有點上頭。
那女人比她想象中可口,有意思。
重點是,他想起曾經被那個小丫頭“甩”,有點不服氣。
再怎麼着,他都得把她睡得服服帖帖,再把她甩了。
不然,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剛站起身,顧詩雅就拉住他的手臂,清澈的大眼睛染着怒意:“越哥,你說好下午補償我的。”
江斯越很煩女人不懂事,可他昨晚放鴿子讓顧詩雅在酒店等自己一晚上也不對。
他強壓着心頭的不悅,柔聲道:“你去隔壁江廣買個包,晚點我給你報銷。”
女人不依不饒,嬌聲道:“我不,我就要你陪我。”
“你不準走,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江斯越討厭被威脅。
他臉色一沉,推開女人的手,冷聲道:“隨你便。”
“分手費晚點轉給你,我先走了。”
顧詩雅沒想到他真會翻臉。
以往他大方又溫柔,雖然有點花心,但她有信心可以降服這匹又烈又野的馬。
她看準的人,從來都不會搞不定。
顧詩雅雙着眼睛道:“你,你太過分了。”
“我又沒做錯任何事。”
江斯越沒理他,從錢包拿出一千塊錢丟在餐桌上買單,就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