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墨芸看向方長的眼神徹底變了，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且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回！”
話音未落，墨芸便化作一道急促的香風，消失在屋內。
方長當然不擔心墨芸會貪墨這枚丹藥，於是便端起桌上茶杯，安心等候起來。
此刻，墨芸已經帶着這枚凝氣丹，來到萬寶堂深處一間古樸的丹房前，神色間再無慵懶嫵媚。
“趙老，晚輩墨芸有要事求見。”
“今日晚輩得一凝氣丹，想請您老人家親自掌眼。”
房內沉默片刻，隨後傳來一蒼老的聲音。
“進來吧。”
墨芸推門而入，只見一位身穿灰色丹師袍、發須皆白的老者正盤坐於丹爐前，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什麼難題。
此人便是萬寶堂的首席鑑丹師，四階煉丹大師趙玄。
聽到只是枚一階凝氣丹，趙玄明顯有些不悅。
“墨丫頭，你雖不懂煉丹，但好歹也跟我學了這麼久的鑑丹之法，眼力在萬寶堂內也算不俗。”
“怎麼如今連枚小小的一階凝氣丹，都要來勞煩我這把老骨頭了？莫不是想偷懶？”
墨芸連忙上前，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趙老，您誤會了！實在是......這枚凝氣丹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趙玄這才緩緩睜開雙眼，不以爲意地伸出手，一邊接過墨芸遞來的玉瓶，一邊慢悠悠地開口道：
“凝氣丹自古流傳，藥方早已固定，並無品階之分，能有什麼不一樣的？無非是煉制手法高低，導致藥力有些許差異罷了。”
說完，趙玄漫不經心地拔開瓶塞。
然而，就在那醇厚純淨的藥香鑽入鼻腔時，他那滿是皺紋的老臉驀地一僵。
“嗯？”
趙玄神情瞬間嚴肅起來，連忙將丹藥從瓶中倒在掌心。
端詳片刻後，他眼中精光一閃。
不等墨芸開口，趙玄已經一把將丹藥吞入了腹中。
“趙老......”
墨芸見狀一驚，剛想說些什麼，卻見趙老已閉上雙眼，只得按捺住焦急，安靜地等在一旁。
片刻後，趙玄猛地睜開雙眼，一把抓住墨芸的手腕：
“藥力濃厚至少三成，丹毒削減九成以上！老夫煉丹一生，還從未見過世上竟有此等完美的凝氣丹！此丹你究竟從何處得來？”
墨芸連忙將方長前來售賣丹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完，趙老激動地在丹房內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地念叨着：
“鬼才......真是鬼才啊......”
他猛地停下腳步，雙眼灼灼地盯着墨芸：
“墨丫頭，你可知這意味着什麼？這不僅僅是一枚丹藥，這是一條全新的丹道思路！”
“能改良此丹之人，其在丹道一途的理解和天賦，恐怕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務必要與此人結下善緣！”
墨芸看着趙玄一臉激動的樣子，知道這凝氣丹的價值恐怕遠超自己預估。
“是，晚輩明白。”
墨芸恭敬應下，心中對方長也愈發好奇。。
告別趙玄後，墨芸再次回到雅室之內。
“小弟弟，讓你久等了。”
墨芸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柔媚，她沒有回到對面的座位，而是徑直繞過梨花木桌，來到方長身側。
“姐姐我已經請人鑑定過了，你這丹藥，確實是好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看似隨意地搭在方長肩上。
“所以，我們萬寶堂想和你做一筆長久的買賣。”
方長感受着肩膀上傳來的溫潤觸感，心中了然。
“不知長老想怎麼個合作法？”
“很簡單。”墨芸輕笑一聲，俯下身，將鮮豔的紅唇湊到方長耳邊。
“你這改良版的凝氣丹，以後只許賣給我們萬寶堂。作爲回報，我們願意以每枚五百塊下品靈石的價格收購，有多少，要多少。”
這個價格已經十分暴利。
但不等方長開口，墨芸指尖從他肩頭滑下，繼續道：
“除此之外，以後你在萬寶堂購買任何靈藥，我們都給你八折優惠。並且，你所需的所有藥材，我們也都會爲你優先備齊。”
說完，墨芸竟一個旋身，順勢坐到了方長身旁。
“這個條件，弟弟可還滿意？”墨芸雙手環住方長脖頸，眼神迷離。
這樣的條件已經很豐厚，但方長此行的另一個目的，那便是補充消耗的猛攻點。
此刻，方長早已積極向上，如今有了談判的資本後，他也不再唯唯諾諾，而是徑直環住墨芸不堪一握的柳腰。
“長老所開出的條件確實讓人心動，不過長老一再挑逗弟子，弟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你這樣讓弟子火氣很大啊。”
墨芸又豈會聽不懂方長的暗示，她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順勢貼到方長耳邊：
“這有何難？姐姐幫你消消氣......不就好了？”
只見墨芸緩緩起身......
還不等方長反應過來，便目睹了戶部侍郎......
一個小時後。
方長心滿意足地走出雅室
這一趟也讓他成功收獲猛了50點猛攻值。
徒留醍醐灌頂的墨芸，獨自在裏面默默消化知識。
此刻的方長不僅沒有絲毫疲憊，反而整個人從內到外都透着一股精神煥發之感。
他從容地在萬寶閣內，以八折的優惠價，一口氣收購了足足三十份煉制凝氣丹的靈藥，隨後便在執事弟子恭敬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萬寶閣。
剛飛出萬寶閣沒多遠，方長臉色便微微一變。
他感覺體內那股奔騰的靈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正瘋狂地沖擊着煉氣四層的壁壘。
“要突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