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山谷,姜玄便再次遇見了守在谷口的菩斯曲蛇王。
仇人相見,怒火中燒!
“正巧,拿你來試劍!”姜玄從系統空間取出一柄精鋼長劍,說道。
剛掌握獨孤九劍,他正想試試這門絕學,能否斬殺這條巨蛇?
見姜玄主動挑戰,菩斯曲蛇王怒不可遏!
“咻咻咻咻咻!”
蛇尾橫掃,數十塊巨石呼嘯而出,直奔姜玄砸來。
“破箭式!”
姜玄手臂一抖,數道劍氣斬出,將飛來的石塊盡數化爲齏粉!
菩斯曲蛇王見狀,尾巴再次一甩,更多的巨石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這些石塊力道驚人,若被擊中,不死也得重傷。
姜玄揮動長劍,劍氣連綿如江河奔涌,將石塊一一絞碎。
“哈哈,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劍吧!”姜玄大笑。
話音未落,他猛然揮劍,一道凌厲至極的劍氣破空而出,直取菩斯曲蛇王。
面對這驚天一劍,巨蛇頓感生死一線,竟不敢硬擋,急忙閃身躲避。
“轟!”
劍氣狠狠斬在菩斯曲蛇王身後的巨石上,一聲震天巨響,那數丈大的石頭瞬間崩裂炸開。
“竟有如此威力?”
巨石被斬爆,碎石如雨四散,連姜玄也爲之一驚。
這一劍的威力實在驚人!
若是菩斯曲蛇**當時沒有及時躲開,恐怕早已受傷不輕。
菩斯曲蛇王目光如炬地盯着姜玄,它已經察覺到,眼前的這位白衣青年,與數個時辰前判若兩人。
“痛快!”
見到這一幕,姜玄朗聲大笑。
獨孤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盡管菩斯曲蛇王力大無窮,但攻擊方式單調,根本無法對姜玄造成威脅。
姜玄如今是先天境後期,施展起獨孤九劍來,凌厲劍氣足以刺穿金色蛇鱗,給予蛇王實質性傷害。
一時間,菩斯曲蛇王只能被動挨打。
姜玄劍光連閃,一道道劍氣如暴雨般襲向蛇王。
雖然蛇王身法敏捷,但體形龐大,每一劍幾乎都精準命中,金鱗被破開,鮮血不斷灑落,染紅了地面。
“受死吧!”
姜玄灌注全身內力,揮出一記重劍,直取蛇王頸部。
“鐺!”
劍鋒斬中蛇王脖頸,頭顱瞬間被斬落,龐大的身軀劇烈抽搐,最終緩緩停止了動作。
“咔嚓咔嚓!”
就在這時,姜玄手中的長劍忽然發出斷裂聲。
劍身表面裂紋迅速蔓延,像蛛網一般,隨後在姜玄眼前“砰”的一聲碎成無數片。
這柄劍只是尋常精鋼打造,無法承受那一劍的巨力,因此當場崩裂。
姜玄剖開蛇王腹部,取出一枚如鵝蛋般大小的蛇膽,毫不猶豫地吞下,隨即盤膝坐下,運轉五行陰陽訣,開始煉化蛇膽中的內力。
蛇膽入腹的刹那,姜玄便感受到一股洶涌的內力在體內奔騰而起。
強大的氣勢自他體內爆發,席卷四周,卷起陣陣狂風,將落葉與碎石盡數吹飛。
這枚菩斯曲蛇王膽中的內力之雄厚,遠超想象!
……
山谷之中,時間悄然流逝。
姜玄依舊靜坐不動,雙眼緊閉,但身上氣息卻越來越強。
“轟!”
突然,一股強橫的氣息自姜玄身上爆發而出,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衣袍獵獵作響,黑發隨風舞動,他整個人顯得英氣逼人。
宗師境初期!
姜玄緩緩睜開雙眼,吐出一口白氣,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吸收菩斯曲蛇王膽中的內力,竟直接助他踏入宗師境初期!
若無蛇膽之力,他至少還需兩個月才能突破。
“這宗師境初期的感覺,的確非同一般!”姜玄感受着體內澎湃的力量,低聲感嘆。
姜玄心中有數,若論如今的實力,恐怕只需一劍,便可結果菩斯曲蛇王性命。
“天色已晚,該返程了!”
他身形一閃,直奔襄陽城而去。
途中,姜玄忽地止步,前方傳來打鬥聲,隱約可聞。
密林深處,一名身着黑裙、面覆輕紗的少女,正攙扶着一位身披藍衣的少婦,步履維艱地前行。
在她們身後,一名面容猙獰、須發皆白的老嫗,領着二十餘名身穿灰衣的老婦,緊追不舍。
“賤人,你們逃不掉的,還不快快投降?”老嫗厲聲喝道。
“師父,你撐得住嗎?”黑裙少女回頭看了一眼來敵,又轉頭望着藍衣少婦,滿面憂慮。
藍衣少婦面色萎靡,臉頰泛着青黑色,明顯中毒已深。
“婉清,爲師撐不住了,你快走!”她聲音虛弱,艱難開口。
“師父,我不能丟下你!”少女紅了眼眶。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你快逃,練好功夫,替我報仇!”
話音未落,她甩開少女的手,用力將她一推,自己則迎向那白發老嫗。
“師父!”
少女並未離去,而是緊緊跟在藍衣少婦身後。
“還不快走!難道你想讓我死不安心嗎?”藍衣少婦怒聲呵斥。
見師父動怒,少女淚光閃爍,轉身離去。
待少女身影消失於視野,藍衣少婦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與不舍,旋即迎向敵人。
“別做無謂掙扎了!把她拿下!”老嫗冷聲下令。
眼見藍衣少婦送上門來,老嫗滿臉不屑。她深知此女已中毒,哪怕武功再高,此刻也不足爲懼。
聽命之後,衆灰衣老婦紛紛持劍圍攻。
藍衣少婦雖修爲高深,奈何毒性發作,連站穩都困難,更別提應戰。
不消片刻,她便陷入危局,命懸一線。
正當一名灰衣老婦持劍刺向她背後時——
“鐺!”
一道身影閃現,擋下了致命一擊。正是黑裙少女及時折返。
“正好回來,省得我再費工夫找你!”老嫗獰笑。
“婉清,你爲何又回來?”藍衣少婦震驚又憤怒。
“要死,我們就一起死!”少女奮力擋下攻擊,咬牙回應。
然而她武功低微,難以抵擋衆人圍攻,局勢再度惡化。
“婉清?師父?”
躲在叢林後的姜玄輕撫下巴,低聲道:“莫非是木婉清與修羅刀秦紅棉?”
幾名身着灰衣的老婦人同時揮劍,朝木婉清與秦紅棉猛攻而去。
眼看二人即將命喪劍下,忽然一道身影閃現而出,如同幽靈般出現在她們面前,一掌拍出。
“砰砰砰!”
強勁的掌風將數名灰衣老婦紛紛震退,倒地不起。
此人正是姜玄。
“何人膽敢插手我曼陀山莊之事?”
白發老嫗原本以爲秦紅棉與木婉清已是囊中之物,卻不料半路殺出個高手!
“果然是曼陀山莊的手段。”姜玄心中暗道。
不用多說,眼前這二人正是木婉清與秦紅棉。
“公子,求您救救我師父!”木婉清見姜玄突然現身,又驚又喜,連忙懇求。
自小木婉清便與師父秦紅棉相依爲命,卻不知秦紅棉實爲她的親生母親。
“救你們師徒可以,但我有一個小小請求,我想看看姑娘的真容。”姜玄嘴角含笑地說道。
他清楚,木婉清曾立誓,凡第一個見到她面容的男子,便是她未來的夫君。
雖然此舉略顯趁人之危,但也不能白白出手,對吧?
聽聞此言,木婉清稍有遲疑,但還是果斷揭下了臉上的面紗。
刹那間,一張絕世容顏出現在姜玄眼前。
縱然姜玄前世閱女無數,此刻也爲之一震,心中不由驚嘆。
美得令人窒息!
“哈哈,好,姑娘,你們師徒二人的命,我保定了!”姜玄朗聲說道。
“小子,你可知道你惹的是誰?竟敢得罪曼陀山莊?”白發老嫗怒斥道。
“一個曼陀山莊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回去告訴李青蘿,改日我自會上門拜訪。今日我心情不錯,給你們一條活路,滾!”
“狂妄小兒,給我上,殺掉他!”白發老嫗怒喝一聲。
她一揮手,灰衣老婦們紛紛圍向姜玄。
“既然你們尋死,那我便成全你們。”姜玄冷冷道。
這群人中最強的也不過是先天中期,與他相比,不過螻蟻罷了。
他施展落英神劍掌,沖入人群之中,掌掌斃命,令白發老嫗看得心驚膽戰。
“撤退!”
見姜玄武藝高強、手段狠辣,白發老嫗知今日難有勝算,連忙下令撤退。
“方才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想逃?太遲了!”姜玄冷笑着說道。
他隨即追擊,掌風所至,灰衣老婦們驚恐萬分,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刹那間,山林深處,橫屍遍野,哀嚎此起彼伏。
“公子,求您先救我師父!”就在姜玄正酣戰之際,木婉清急聲呼喊。
在她懷中,秦紅棉已神志不清,昏死過去。
見秦紅棉臉色烏黑,姜玄心知,若再不施救,毒性必將入心,命不久矣!
“隨我來!”
他放棄追殺那名白發老婦,一把抱起秦紅棉,對木婉清說道。
回到襄陽城,姜玄帶着木婉清與秦紅棉,回到了他在城中購置的宅院。
“你師父並無大礙,只是中了極毒,又強行運功應敵,導致毒性侵入四肢百骸!”姜玄爲秦紅棉診脈後,眉頭緊蹙,緩緩開口。
“求公子救我師父!”
若非中毒,木婉清堅信,憑師父的本領,定能將那群人盡數斬殺。
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唯有眼前的姜玄。
“毒已深入髒腑,就算是神醫也難回天!”姜玄嘆息道。
“撲通!”
木婉清當即跪倒在姜玄面前,淚水盈眶:“公子,只要能救活我師父,婉清願終生侍奉您,甘爲奴婢!”
望着木婉清楚楚可憐的模樣,姜玄略顯爲難地開口:“辦法倒有一個,可以爲你師父解毒,但……”
“只要公子能救我師父,婉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聞此言,木婉清仿佛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罷了,你就守在門外,替我護法,切不可讓任何人靠近!”姜玄無奈地說。
木婉清立即轉身出門,輕輕帶上門扉,站在門前,不敢有絲毫懈怠,唯恐耽誤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