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宋瑾瑜開車趕回,門口正圍了大量的人在議論。
“外面怎麼突然停了這麼多豪車?宋總不會是還有客人沒到吧?”
“這車牌號有點眼熟啊。”
現場莫名其妙騷動起來,宋瑾瑜皺着眉頭看着那一排排的豪車。
能整出這麼大的排場,整個京市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他沉着臉擠入人群,一眼就看見了許茉,和那個男人站得很近。
“婚禮恐怕得先暫停一下,你欠我的東西還沒還給我。”
宋瑾瑜盯着許茉,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許茉,你什麼意思?”
自己那麼擔心地去找她,結果她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卻看見許茉輕笑一聲,“別太緊張,我只是想把自己設計的婚紗拿回來。”
“畢竟我可從沒答應把婚紗借給別人。”
今天來的賓客無一不是京市有頭有臉的老板。
現在他們對着他指指點點,讓宋瑾瑜有點掛不住臉。
他快步走到許茉身邊,咬牙說道。
“今天是我和令儀的婚禮,你能不能別胡鬧了!”
“而且你剪壞了令儀的婚紗,賠她一件不是理所應當嗎?”
“乖!反正我們今天不結婚,下次我再補給你更好的。”
話音剛落,有人長臂一伸,將許茉攬進自己懷裏。
“誰說許茉不結婚?”
“她今天的新郎,是我。”
他肆意地笑了一聲,隨手拉響一個禮花,綠色的彩帶瞬間掛了宋瑾瑜滿頭。
傅星和懶洋洋地開口。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拿了個綠色,沒想到和你還挺搭。”
許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宋瑾瑜黑着臉扯下自己的頭上的彩帶,看着親密的兩人,眼裏滔天的怒火噴薄而出。
“許茉,當初是你答應推遲婚禮,現在你又想幹什麼?”
傅星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抬腳踹上膝窩。
宋瑾瑜咬牙,被迫屈辱地跪在他腳邊。
“你霸占我未婚妻的婚紗,把她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備受折磨。”
“我倒想問問你,你想死嗎?嗯?”
許茉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忍着渾身的巨痛趕來宋瑾瑜的婚禮,就是不想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被徐令儀玷污。
傅星和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一旁驚魂未定的徐令儀。
徐令儀看着眼前矜貴的男人,心髒砰砰直跳。
下一秒,男人殘忍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響。
“你的命或是她現場脫掉婚紗,你選一個。”
徐令儀沒想到眼前這個俊美如妖孽的男人手段如此狠辣。
“兩個都不選?那就都別要了。”
他一個眼神,身後的幾個保鏢立即沖上去扒徐令儀的婚紗。
即將走光的最後一秒,宋瑾瑜掙脫桎梏及時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徐令儀劫後餘生,縮在宋瑾瑜懷裏瑟瑟發抖。
許茉兩只手指頭拎着保鏢恭恭敬敬遞過來的婚紗。
從傅星和口袋裏拿出打火機,火焰瞬間將婚紗吞噬殆盡。
傅星和護着許茉往後退了幾步。
“徐令儀,我說過。”
“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也輪不到你來撿。”
說完,她體力不支暈倒在傅星和懷裏。
傅星和沒猶豫,立即帶着許茉離開。
好端端的婚禮變成一場鬧劇。
徐令儀哭得梨花帶雨,連帶着宋瑾瑜的心情都不太美妙。
他皺着眉頭死死地盯着門口,煩躁地抬腕看了一眼腕表。
已經晚上八點了,許茉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門突然從外面打開,宋瑾瑜瞬間扭頭。
卻看見剛扔完垃圾回來的保姆王媽開門進來。
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宋先生,太太是搬出去了嗎?我看她的東西好像都不見了。”
許茉在主臥的陽台上養了一盆吊蘭,叮囑她每周來的時候按時澆水。
可今天那吊蘭連帶着許茉的行李一起消失了。
“許茉搬出去了?”
宋瑾瑜快步上樓,這才發現。
原本滿滿當當的梳妝台現在空無一物,甚至落了一層薄灰。
衣櫃裏的衣服只剩下他的那一半。
就連許茉的拖鞋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徐令儀心裏大喜,強擠出兩滴眼淚來。
“她今天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羞辱我,肯定是早就做好了離家出走的準備。”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找來的小白臉,簡直是可惡至極。”
宋瑾瑜腦海裏浮現出婚禮上那個男人囂張的樣子,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林特助,照片發給你了,幫我查查這個人的底細。”
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做完這一切,他似乎是覺得不夠解氣。
直接把大門的密碼也換了。
“既然不想回家,那就永遠也別回來!今晚誰都不準給她開門!”
宋瑾瑜沒看見,在他轉身去書房後。
徐令儀臉上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月月捏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我們可以和爸爸永遠在一起了嗎?”
徐令儀滿意地摸摸她的頭。
“當然,你做得很棒。”
月月激動得歡呼一聲,鑽進書房裏找宋瑾瑜去了。
沒一會,徐令儀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往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悄悄去了陽台。
“表姐,現在許茉走了,你和宋瑾瑜也結婚了。”
“你裝病的事要怎麼和他坦白?”
“一直這麼裝下去,早晚會引起他的懷疑,萬一他哪天發現被騙了,那我們倆就都得完蛋啊!”
徐令儀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你怕什麼?過段時間我再去你那檢查一次,就說當初檢查結果錯了嘛。”
“大醫院癌症檢查都能出錯呢,何況你這個小作坊。”
“可是......”
“別可這,可那的,你趕緊把我上次忘在你那裏的合同給我送過來!”
“今天就是騙他籤下合同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