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醫的話一落。
頓時引得周圍的御醫一陣驚呼。
天蒼郡之醫人盡皆知,神醫張德手中有一套雕龍銀針,乃是出自天蒼郡第一雕刻大師,風谷子之手,並且在雕刻完這套雕龍銀針後,風谷子便宣布從此封刀,再不出手雕刻任何一件物件,自此這雕龍銀針便成爲了整個天蒼郡,僅此一套的銀針。
可見這雕龍銀針的珍貴。
此時,張德神醫竟然說要將雕龍銀針借於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用,這不禁讓他們感到非常的詫異。
但在聽完張德神醫整句話之後,一個個嘴角都是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姜,還是老的辣!
都是向張德投去了佩服的眼神。
說完後,張德便是從自己隨身帶來的藥箱當中,取出了一個木盒,走到了李青玄的身旁。
笑眯眯地看着李青玄,道:
“不知小友願不願意跟老夫下這麼一個小賭注呢?”
聞言,李青玄抬起頭看着這張笑眯眯地老臉,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
“可以,只是這條件要修改一下,我若成功祛毒,這套銀針歸我,如若不成,那我便去尋人雕刻三套一模一樣的銀針交於你,如何?”
聽到李青玄這話。
周圍的那些御醫們不由得都是心中偷笑起來。
仿佛已經看到了李青玄要四處尋人來雕刻這雕龍銀針,卻四處碰壁的情景。
張德聞言後,先是稍稍一愣,在打量了一陣李青玄之後。
便是笑着點了點頭。
“好,那就如此。”
從張德手中接過那所謂的雕龍銀針,打開後,不由得是冷笑了一聲。
“我還想是何等寶物,這等層次的銀針,恐怕給醫仙那老家夥用來當剔牙的牙籤都先層次低了。”
念罷,卻還是從其中取出了一根銀針。
望向眼前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皺着眉頭,滿頭大汗,不時還會顫抖一下的天蒼郡郡主蒼戰。
忽然!
李青玄一雙星眸中精芒閃爍。
心中一聲沉喝。
“遊龍針法!”
嗖!嗖!嗖!嗖!嗖!
李青玄手中的銀針幾乎是看都不看地朝着蒼戰的身上插去,每一根插完後,連看都不看下一個該施針的部位,直接再次朝着蒼戰的身上插去。
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
而此時李青玄的動作在這張德和一衆御醫的眼中看來。
是如此的可笑。
施針者竟然連病者的身體部位都不看,直接這樣施針。
一個個眼中都是流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果然就是個江湖騙子。”
天蒼郡,郡主府,房中。
此時的李青玄落下了手中最後一根銀針。
長舒一口氣後,望向站在身旁的衆人。
緩緩地站起身來,道:
“還請各位稍稍退一退。”
那吳御醫聽到李青玄這話,頓時冷笑一聲,譏諷道:
“怎麼?我可從來沒有聽說施針過後還要讓其他人讓開的說法,難道你想做什麼對郡主大人不利的事情?”
這話一出,讓李青玄的眉頭都是一皺。
隨後望向那吳御醫。
對視了一眼後,笑着說道:
“不願意退的也無所謂,若是待會兒這毒濺到你身上,我可不保證還有力氣再幫他祛毒。”
說完,李青玄便是扭頭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蒼戰。
只見此時的蒼戰原本只是有些顫抖的身軀此時顫抖的幅度竟然是有些加大起來。
一雙美眸當中流露出了無比的擔憂神色。
但還是聽從了李青玄的話,帶着幾名大漢退到了幾米之外。
而那些御醫,也只是剩下了張神醫和那吳御醫站在了床邊。
餘光掃到了身旁還站着兩個人。
李青玄自然知道是何人。
隨後只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執意要站在這裏,那也就不能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了。
念罷。
只見李青玄雙眸當中精光閃爍而過。
單掌一顫。
手心中便是凝出了一股極爲濃鬱的靈力。
向下一拍。
手掌直接是拍在了那其中的一根銀針之上,使得那銀針直接是更加深入了幾分。
靈力順着那銀針直接是進入到了蒼戰的體內。
一進入體內。
李青玄便是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威壓。
金丹期!
原來這蒼戰已然達到了金丹期的修爲。
這讓李青玄不由得是有些疑惑起來。
作爲天蒼郡幾乎是無人能敵的第一高手,金丹期的修士,如何會中他人這樣的毒。
難道,下毒之人,修爲還在蒼戰之上?
這想法在李青玄的腦海中萌生,不由得讓李青玄微微皺起了眉頭。
但此時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是一心一意地爲眼前的這天蒼郡郡主祛毒。
引導着自己的靈力,在蒼戰體內飛快地遊走。
好幾個周天之後。
李青玄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中所儲存的靈力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眼前這人,實力要強於自己太多。
爲一個金丹期的修煉者祛毒,如若不是自己擁有着醫仙的祛毒手法,恐怕早已是戛然而止。
又過了良久之後。
李青玄的額頭之上已經是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臉色也略微顯得有些蒼白起來。
很明顯,體內的靈力已經無法支持李青玄再過多的去清除蒼戰體內的毒素。
而站在李青玄身後的張德和那吳御醫,此時看到李青玄的面色,臉上紛紛都是掛上了冷笑,眼眸中也是流露出了一絲輕蔑與不屑。
“小子,莫要在這裏裝神弄鬼了,你就是個江湖騙子,還妄想騙得名醫如雲的郡主府,況且這裏還有張神醫在,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認輸,然後接受公主殿下的處置,還要給張神醫去弄幾套一模一樣的雕龍銀針來,否則繼續下去的話,如若郡主大人有些許閃失,你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吳御醫一臉戲謔地看着李青玄,語氣中滿是嘲諷地說道。
一旁的張德也是冷冷一笑。
在他的眼裏,李青玄此時的動作,就是一些江湖之上那些騙人的騙子才會做的舉動。
根本毫無醫治的手法,只是瞎弄一通後。
騙普通人用的一種手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