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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聿一連好幾天都待在鄧安音的別墅裏,幾乎要將她寵上天了。
她要吃城南街頭的冰糖葫蘆,沈向聿就立刻讓人驅車三小時買回來,但必須買一份一樣的帶回家送到喬昭然手上。
她要最新款的鑽石戒指,沈向聿就將贈送的戒指送給喬昭然。
......
他就是要故意氣一氣喬昭然,讓她知道,她不低頭服軟,自然會有其他女人代替她。
只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喬昭然卻沒有任何消息。
沈向聿交疊雙腿坐在沙發上,一手撐着腦袋,目光卻有意無意的落在桌上的手機屏幕。
心頭莫名涌上一股煩躁不安的感覺,可是是因爲什麼原因,又說不上來。
他微微皺眉,強迫自己不要再去等那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來的消息,但是腦海裏卻一直都是分別前喬昭然那張淡然的臉。
她的態度太過平靜,平靜到令人感覺陌生。
好像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做好直接離開的打算。
習慣是件可怕的事情。
他早就習慣了兩個人爭吵後,喬昭然先做低頭那個人。
她的性子急,耐不住性子,所以每次不出一天,她就會先給他發消息哄他回家。
他也會給個台階下,讓兩人都開心。
唯獨這一次一直靜悄悄的,好像非要跟他爭個高下。
正當他想着要不要先低頭給喬昭然發消息的時候,鄧安音突然走了過來坐在他身邊。
“向聿,怎麼今天一直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鄧安音身上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帶,黑色薄絲外套蓋在她身上,襯托得皮膚跟牛奶一樣白皙。
她的手慢慢撫摸上男人結實的胸膛,想要跟從前一樣和他雲雨一番,卻不料被他抓住了手腕。
“沒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推開鄧安音,拒絕的意味明顯。
這幾天一直待在一起,他也有些膩了。
雖然是自己最喜歡的臉,但現在卻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好像哪哪都少了些味道......
沈向聿下意識想起喬昭然,才意識到問題在哪。
對,太順從了。
少了些讓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鄧安音神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怨恨,很快就恢復如常。
她訕訕收回手,又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是還在爲沈太太的事情煩心嗎?都怪我不好,讓你們之間產生那麼多隔閡,下次我一定會登門道歉的。”
“不必,不是你的問題,要道歉也是她道歉。”
鄧安音一句話又徹底打消了沈向聿想要先低頭的念頭。
他長這麼大,就沒被誰騎過頭上。
真是把她慣的無法無天了,現在不教訓,指不定以後會做出什麼。
但內心那股煩躁的感覺還沒能壓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陽台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下一秒,門口傳來開門聲。
是江特助來了。
“東西都送過去了?”
“......是,都送到了。”
江特助走到沈向聿面前,神色有些復雜。
青灰色的煙霧籠罩着沈向聿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是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急迫。
“她什麼反應?”
“喬小姐她依舊很久沒有回家了......還說祝您跟鄧小姐百年好合,早日喜結連理。”
江特助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他把喬昭然掰斷的電話卡交到沈向聿手上,才發現自家老板的臉色黑的已經可以滴出墨來。
“好,喬昭然,你真是好樣的。”
沈向聿看着自己掌心裏的兩半電話卡,氣極而笑。
隨後直接一手丟在花盆裏。
“既然她這麼有骨氣,那就讓她在外面呆着。”
“京城裏所有人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高看她幾分,我倒要看看她喬昭然有什麼能力在外面立足,離開了我,她就知道外面的路有多難走。”
喬昭然不回家,沈向聿就把鄧安音帶在身邊當女伴,逢人就介紹她。
側過身時,他看見鄧安音的笑顏,莫名有幾分像喬昭然。
他忽然想知道她在幹什麼。
如果她從新聞上看見自己帶着另一個女人出席就會,會不會心底也有怨恨和嫉妒?
這麼想着,沈向聿的眉頭又舒展開來了。
女人家家,引起他注意的手段無非就是那幾樣,再怎麼鬧,終究也是離不開他。
有好奇的兄弟開口問:
“向聿哥,你這麼明目張膽,就不怕嫂子生氣啊?女人發起脾氣來,可是厲害得很。”
沈向聿嘴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漫不經心地挑眉看着對方:
“我看起來像會被女人壓一頭的人嗎?”
“你就不怕喬姐真的跟你離婚啊?她看起來可不像會忍氣吞聲的人。”
沈向聿微微抿了一口酒,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但是嘴角還是掛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離婚還不好?無事一身輕。”